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额头,“阿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次坐在你身旁为你写药笺,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亲近你,让你的眼里只有我。”
她还在被压在医案上,完全受制于人的姿势,本能想要挣扎。
她只以为谢世卿是条乖乖猎犬,没想到是条恶狼,在她面前收了爪牙装乖。
谢世卿稍微用力,止住她乱动的手,“阿慈现在想要挣扎逃跑可就晚了,被我认定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宋亦慈无奈叹气,两人亲密相拥腰腹紧贴,在这寒冬里生出了几分热意,她的腿不知道被谢世卿什么暗器抵着了,硌得她有点疼,她不自然得扭动想要远离。
谢世卿呼吸一滞,按着她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声音喑哑动情:“阿慈,别乱动。”
她生出了几分委屈,谢世卿这人怎么带这么多暗器,折扇软剑不够,贴着她腿的暗器似乎是把匕首,“你的匕首硌着我了。”
“匕首?”谢世卿愣住几秒,发出闷闷的笑声,拉着她起身,点起医案上的孤灯。
明亮的烛光下,宋亦慈鬓发散落,方才他想弄乱的绢花早就不知所踪,清醒明亮的双眼现在含着热气,平添几分娇憨,唇角虽然不悦的抿着,但仍藏不住红肿艳丽。
灯下看美人,千秋绝调语。1
他拥她入怀,怜爱地摸着她的鬓发,“阿慈,再让我抱一会。”
宋亦慈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生怕他身上还有其他利器,“能不能别带这么多暗器。”
头顶的闷笑声更明显了,快要忍不住了,“阿慈,没有匕首。”
宋亦慈难得迟钝,皱着眉想了半晌,终于想明白是什么,脸色漫上绯色,耳朵都发热,简直不敢直视谢世卿。
她刚才说了什么蠢话。
她想要满脸羞红的挣脱他的禁锢,他的头还埋在她的颈侧,“阿慈,我好难受,再抱会好不好。”
宋亦慈手脚僵硬,顿时不敢动了。
相拥了不知多久,宋亦慈羞得不敢再看他的脸,干巴巴开口:“你好了没有。”
谢世卿闭着眼深吸几口气强压身上灼热,心爱之人在怀里,压根不可能好,“阿慈,明日会来送我吧?”
宋亦慈埋头在他胸口,压根不敢看:“我晚十日便也会出发,不会分开太久。”
谢世卿将她散乱的发弄规整:“阿慈,还没回答我。”
她长长呼出气:“会来。”
平息一会,宋亦慈脸上的热意终于消退,她终于把她的头从‘地里’拔出来,谢世卿好被压乱的医案,还有那本重写眷写的手札。
他起身穿好玄色大氅,半蹲下身和她对视:“阿慈,我等你。”
他珍重的声音传来,方才下去的热意又要上来,她害羞的侧过脸,脸却被双手捧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边。
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桃花眼里盛满了烫人的爱意,像溺人的海。“阿慈,还没回答我。”
“会来,你别发疯。”
谢世卿嘴角越扬越高,转身消失在月色里。
待到人走后,她再也不敢面对这张医案,拿着那本手札翻动,现下字迹全部规整,上官静应当全部能看懂了。
她左右都没再找见自己手写那份,不知道被他扔哪了。
时辰渐晚,秋枫来回春堂寻她,看见她嘴角的伤又加重了,又想着她上战场不带她,语气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气恼,“小姐,你怎么又磕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
宋亦慈摸了摸嘴角无奈扶额,张口想要解释,想了想还是闭嘴。
第68章 双上战场
翌日清晨,金陵城外。
雪白未消,天地间苍茫一片。
谢世卿身着银甲骑着红棕骏马,手持银枪,神色肃穆望着金陵城内方向,他身后站着数百兵卒,谢家军的旗帜迎风而动。
他突然翻身下马,急切地跑向金陵方向,好奇的将士张望,只见身着素色袄子女子朝着谢世卿的方向而来。
身姿曼妙步履轻盈,素色衣袍难掩绝色,谢世卿听到身后,被惊艳到的抽气声,还有低声称赞声。
他忽然有些后悔让她来送他。
青白袄子有圈毛茸茸的镶边,衬得她可爱得紧,他揽着她的腰拥她入怀,宣誓主权。
宋亦慈紧赶慢赶终于赶到,被一下扯进了暖和的怀抱,熟悉檀香萦绕鼻尖,她的手抵在他身着的轻甲,才发现他身后那几百双探究的眼睛。
她慌张推了推他没推动:“我来晚了?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呐。”
“阿慈你来得正好,正好送我。”
“你……”
谢世卿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知道怎么会让她没办法拒绝。
宋亦慈放软声音:“你松开些,我有东西送你。”
宋亦慈小心地拿出枚平安符,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谢世卿接过来细细打量:“你缝的?”他的阿慈还会为了他做这些?
宋亦慈摇摇头,小时候她体弱多病,就连世代为医家中也无法医治,她姥姥便去庙里求了枚平安符,她的病倒慢慢好了。
她从小到大拆开平安符无数次,也照着模样画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