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生立即回应道:“你是想跟学长谈恋爱吧。”
被调侃的女生脸红了起来,附近几个女生笑闹成一团。
向尧的好哥哥及学霸形象让沈天祺觉得压力太大了。他虽然挪了位置给向尧,但还是道:“你不用这样,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呢,刚到新环境,都还没适应吧。”向尧笑着这么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天总觉得他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但他想再看清楚点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向尧吃完饭后就走了,还说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
沈天祺从前上学没有在意过成绩,向尧这么一说让他顿时感到压力很大。就算他的心裡早熟,也不过是个小毛头而已。他从前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得给他妈妈面子。
沈天祺母亲顾虑的没有错,他是个非常独立且排外的人。他无法真正融入新家,总有着寄人篱下的感觉。要不是他还没成年,他或许早就自己搬出去外面住了。他对未来没有规划,他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天祺第一次小考出来的成绩惨不忍睹,没有一科是及格的。初中的题目虽说不难,但要考成这样也太不容易了。
向爸爸是关心儿子的好爸爸。向尧几乎不用怎么操心,于是他便把这份关心用在了沈天祺身上。
沈天祺瞥了妈妈一眼,发现妈妈居然也是一脸的尴尬。
他母亲虽说是改嫁,但这也算是攀上大户了。她被家暴惯了,内心自卑得很,总觉得自己各方面条件不如人,现在儿子不争气,她不会打骂儿子,只是怪自己没有从小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
沈天祺烦躁地抓了抓头,他最怕他母亲这个样子。他在外面逞凶斗狠都不怕,他妈妈一哭他就毫无办法了。
向爸爸一点也没有生气,总觉得这是增进家人感情的好机会。他让向尧教沈天祺功课,想让他们关係更亲近点。
沈天祺直觉就不想让向尧教,正想拒绝时,向尧就笑着应了一句:“好啊。”
他妈妈感激地看了向尧一眼,沈天祺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兄弟俩到了沈天祺的房间。沈天祺叹了一口气,在想怎么样跟向尧说实话,说他可以自己唸书。他真的不习惯跟别人一起。
向尧倒是自来熟的拿起他的考卷看了起来,迅速瞥了一眼之后就冷笑起来,完全褪去了温和的外装:“这么简单的题都会做错,还真是个废物。”
“你说什么?”沈天祺以为自己听错了。
向尧看着他笑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个废物。”
“你他妈──”沈天祺最受不得挑衅了,被激得怒火都起来了,握紧拳头下意识就要打他。
向尧连动都没动,还十分冷静地道:“你打啊,你不怕你妈妈在家处境难堪的话……”
沈天祺的拳头停在向尧面前,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
向尧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第一天就看出沈天祺的母亲是他的软肋。
沈天祺收回拳头,瞪着他:“你为什么……”
话说一半,沈天祺就没再问了。向尧的母亲虽然去世得早,但这个家裡还是随处可见她留下来的痕迹,沈天祺不只一次看见向尧与她母亲的合照。他父亲是深爱过他母亲的,所以说不定向尧认为再婚就是一种背叛。他打从心底就不欢迎他们母子俩。
沈天祺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开口就问:“你不喜欢我们,为什么不说?”
“有必要吗?我又阻止不了他。”向尧不装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很冰冷,“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让他好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
“说你笨还真的一点也没错……”
沈天祺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向尧是像这样挖坑给他跳,这次跳不成,总有下次,下下次,把坑填平了还有陷阱在后头呢。
一个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另一个则是打架闹事的小混混。要说大家会选择相信谁,那根本不用问了。
谁说脱离火坑之后,从此就幸福美满了,说不定只是跳到下一个火坑裡。
兄弟:被哥哥強迫手婬,爽到腦中一片空白
向尧已经充分表现出对沈天祺的厌恶,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沈天祺只觉得这人太他妈会装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被他骗了一样。他不屑陪他玩这种无聊的遊戏,也没给向尧好脸色看。
但他越想拆穿他的假面具,就越发现向尧根本无懈可击。向尧甚至还会故意激怒他,逼得他不得不先动手。
沈天祺有一次终于忍不住失控打了向尧,向尧是故意挨那一下的,但又在千钧一髮之际躲开了,伤不重,就是嘴角稍微瘀青而已。结果他妈妈居然哭着对向爸爸忏悔道:“是我没教好儿子。”
沈天祺当下又想发脾气了,但又发不出来。从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是他妈妈用瘦弱的身子护着他免于挨打的。一般人或许不懂这种感受,但沈天祺却非常明白,他妈妈非常爱他,儘管方式并不怎么正确。所以他才见不得她受委屈,更无法看她哭。
这种憋屈的感受最令人感到无力了。沈天祺摔了东西,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去了,没想到向尧却制止他们,自己跟了上来。
沈天祺根本不想让他进房,向尧却故意把一隻脚卡在门缝裡。
沈天祺多想就这样夹断他的腿,但他要是再来这一下,指不定他妈妈就要下跪了,像以前对他的生父求饶一样。他想到了不好的回忆,烦躁地吼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我进去。”
“滚──滚──滚──”沈天祺吼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他突然松了手,背过身去。
向尧看见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哭了。
沈天祺就算再倔强,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一个从没拥有过父爱,到了新家受到委屈,还被欺负的小孩,心理压力大到不是他这个年纪足以负荷的。他从前还能打架闹事,现在都不行了,在新家不但得当个乖孩子,还不能让妈妈感到为难。
哭只是一种发泄途径,儘管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丢脸。但沈天祺就是压抑不住,他更气自己怎么就在这人面前哭了。
向尧顺势进了房裡,还故意问了一句:“你哭了?”
沈天祺没有回答,他在拼命地收回眼泪。
向尧却从他身后扳他的肩膀,想要看他的脸。
沈天祺打死不肯回头,却没想到向尧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他被逼得不得不挪动脚步,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