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礼拜。”
是他去订婚宴闹场之後,向尧那时就已经打算帮他了吗?
“天祺,你跟我哥哥没事吧?”向微安几乎不太关心向尧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问太过私密的事,所以只能这麽委婉地问。
沈天祺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跟向微安生疏了很多。从前他明明并不在意向微安这麽势利的一面,甚至他们还是同一种人。但在发生了这麽多事之後,他发现他现在好像比较偏袒向尧了。
沈天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问:“但我在国内的那些事”
向微安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也没有再问。毕竟她也知道沈天祺是用什麽办法求向尧的,这并不光彩,但在这个圈子里是常事,她早已见怪不怪了:“风波已经平息了,放心吧。你赶快回来,省得男主角的位置被人抢走了。”
这可是个梦寐以求的好机会。要是以前的沈天祺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现在他竟然有点犹豫,为什麽呢?他好像有一点舍不得离开了。
向微安还在电话那一头推波助澜道:“别犹豫了,这是你卷土重来的好机会。沈天祺,别忘了你是为什麽跑去求我哥的。”
沈天祺只跟她说要考虑,就挂了电话。
向微安让他尽快给出答案,最後又说了一句话:“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的好朋友季子谦已经退出圈子了”
没人知道他跟季子谦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是他单方面认为自己已经勾搭上单睿,觉得季子谦没有利用价值的那时候也是自己爆出绯闻的那时候
而在当时的他的眼里,他认为季子谦是个弱者,他就算落魄了,也不会想要去向一个弱者求助。两人没有再联络,自然就渐行渐远了。
不过现在,他觉得都无所谓了,以前那些羡慕嫉妒的心情都消失了。
他一想到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满腔愤恨,甚至还发了封匿名讯息骚扰季子谦,就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到不行。
都过去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向尧到底有没有插手这件事,以及,向尧是打算让他离开吗?
沈天祺不是会把事情闷在心里头的人,他挂了电话之後,立刻就去书房找向尧,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向尧依旧在工作,心情似乎不受干扰。但沈天祺知道向尧肯定听说向微安打电话来找他了,他直来直往惯了,开口就问:“是你找的导演?”
向尧也猜到他要问这个了,说道:“顺口提了一句而已,决定权还是在对方身上。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了吧,你有实力,人家才会看上你。”
确实,在国外潜规则的事没有那麽多,而且是会被谴责抵制的行为。
向尧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沈天祺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
你放弃了吗?
这个念头从沈天祺脑中闪过的时候,他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怎麽像是向尧非得喜欢他不可,就不能放手。但这样不是更好吗?他就可以安心地回去了。
“这是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向尧的目光笔直地望着他,又问了一句,“还是,你想留下来?”
沈天祺被向尧这样看着,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来。
他何曾不想过安逸的生活,但他漂泊惯了。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做生意失败了,全家过着被追债的日子,卖房子,清算财产,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那时候他才多大?大概五、六岁左右吧,每晚都睡得不安稳,有时候他们不幸被讨债集组织到了,他小小年纪还得哭穷,装可怜,好博得大人们的同情。有时候让他蒙混过去了,有时候却被揪着打了一顿。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会如何演戏,以及察言观色的。那时他就发誓过,长大之後不要再过苦日子
他与向尧是两种极端。向尧是为报父母之仇,为了继承人之位,为了抢回属於他们的东西,不得已将自己逼出优秀;而他是苦怕了,从小失去一切,因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能否认自己想要帮助向尧,有一部分是因为从他身上看见自己,尽管他们并不相像,但执着这一点是相同的。或许也因此他们才会互相吸引。只是吸引而已。
就算沈天祺不喜欢男人,他也没有想过要跟哪个女人共度一生的念头。即便向尧不是因为喜欢他,他也不敢留下来。
他的世界已经崩塌过一次了,他不可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沈天祺还是拒绝向尧了。
他的人生应该要朝既定的方向前进,唯有功成名就,才能证明他来过世上一遭。他不想要最後什麽都没留下,什麽都没了,就孤单地死去,像他父母一样。
沈天祺离开书房的时候,也同时做下了决定。他告诉向微安三天後就回去,因为他还有一件答应向尧的事还没做到。
这晚,向尧回房时,沈天祺已经洗好澡了,身上穿着浴袍,领口敞开,头发微湿,无端有一种诱惑的味道。沈天祺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浴袍下摆开到腿根,里头看起来像是什麽都没穿。
向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已经有些变化了:“你这是做什麽?”
沈天祺回他:“我很快就要走了,我不想欠着不还。你不是想要心甘情愿吗?你希望我做什麽?”
向尧跟他对视了一会,才说:“那你可以假装爱我吗?”
就算是做足心理准备的沈天祺也不由得愣住了。他竟然无法直视向尧此刻的目光,别过头去,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後,才回答:“可以。”
沈天祺说:“我可以。”
沈天祺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爱意,不是温柔如水,而是激烈炽热。好像爱过这一次之後,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的决绝。
向尧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竟然挑不出任何破绽。他看见沈天祺下床,朝自己走近,然後主动吻了上来。
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向尧把他压在床上,扯开他的浴袍带子,从小腿往上摸。
沈天祺双手抱着他的脖颈,一边吻他的唇,一边配合的把腿打开:“进来干我”
向尧简直要疯了。他连前戏都不做了,扯开裤头,猴急地把自己往他体内撞。他想让沈天祺疼,想让他记住这种疼痛是因为自己。
“呜──”沈天祺的确很疼,疼得都皱眉了,这个大家伙无论适应几次都不能习惯。但是他在笑,笑得好像很满足一样,喘着气对向尧道:“慢一点今晚随便你想用什麽姿势都行”
向尧什麽技巧都没用上,就只是压着他一个劲地猛肏实干,肠壁软得出了水,噗哧噗哧作响。
沈天祺用手捏着自己的性器套弄,好像很快活一样,前面後面都舒服了,放浪形骸地呻吟起来,不是女人的那种柔软妩媚,十足的男人味道,但是很诱人。
向尧被他撩得停不下来,龟头不断地猛顶他的前列腺,直接把沈天祺操到射精。
“嗯、啊──!”沈天祺闭着眼睛高潮的样子美极了,後穴完全绞紧了,每肏一下他的身体都会抽搐得更厉害,穴肉全涌上来吸咬。最要命的还是沈天祺的顺从,他以前总是非常抗拒在高潮之後继续被肏,这次却听话得不得了,像是真的任凭向尧摆弄了。
向尧每用力干他一下,就会逼出他受不了的呻吟,大腿往旁敞开,连两人下体结合的模样都被看得一清二楚,身上毫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