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辛苦你帮我送一下月月还有她朋友了。”

对于霍洵舟的话,梁辰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简曼华一眼。

“啊,月月,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老公对她好像......”

“没事,我们先走。”良月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看了一眼简曼华,却对上她不经意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

简曼华的眼里,对上她时,里面满是得意,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是良月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简曼华不知道,她刚刚抬头的那一瞬间,脖间处一颗细小的草莓印记已经落到了所有人的眼里,良月扬眉,对着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从酒吧出来,凉风吹来,让原本有些燥意的脸伤多了几分寒意。

梁辰去开车了,卿容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门口,拉着良月问道:“怎么回事?”

卿容指的自然是刚才在里面霍洵舟和简曼华的事情,明明那个女人的弟弟恼羞成怒想动手,良月的老公帮着自己的老婆,怎么到最后还要留下来帮那个男人了?

良月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一时半会说不清,车来了,我先送你回酒店。”

“好!”

卿容也看到良月的脸色并不算太好,而且她看得出良月的老公应该很有钱,这样的男人估计一般女人也抓不住,而且刚刚那个哭的女人,似乎和良月的老公关系不一般。

酒吧离酒店不远,开车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梁辰坐在车上没有下来,良月有些不放心卿容,见她面色酡红,显然有些微醉了。

第131章 陌生刀疤男

“梁辰哥,辛苦你等我一下,我送卿容上去。”

“好!”

将卿容扶下车,良月将她直接送到了十六层的套房,打开门,整个房间的灯并没有关闭,良月看了一眼卧室,小嘉义还在睡觉,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么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

“不用了,今天麻烦你了,我订了中午回C城的机票。”

“这么快吗?”良月以为她会留在上京,至少也会留下一段时间,毕竟肖瑾言还在这边。

“嗯,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希望我回家一趟。”

卿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虽然卿容的父母对她并不好,但是那边怎么说也是养育了她十多年的父母,再说当年的事情,卿容的父母从她身上已经得到了太多的好处,想来母女见面,应该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行,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卿容把她送到门口,良月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你快进去吧,早点睡,我走了。”

“好,拜拜~!”

“拜拜~!”

随着门被关上,整个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良月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此刻已经是深夜,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任何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让良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摸了一下口袋,这才注意到手机好像放在了梁辰的车上。

良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她快步走着,走廊边缘的过道灯将整个过道拉长,一直蔓延到了漆黑的尽头。

不知道为何,良月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像是一种人的本能,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良月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直到看到电梯口,她紧张的心却没有放松下来,而是越跳越快。

等走到了电梯前,良月快速按下电梯,看着红色的数字慢慢的跳动着,她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的安全通道看了一眼。

安全通道内并没有亮灯,只有绿色的应急灯亮着,淡淡的绿色灯光只能照到一小片的区域,不知道为何,良月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看的鬼片情节,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她哆嗦了一下,脚微微移动了几分。

‘嗒~!’

安全通道内,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很轻,但是良月还是听到了,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下就热了,她瞪大眼睛,视线落在安全通道的门口。

“谁?”她戒备的看着门口,小声的喊道。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大,良月能感觉到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她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却发现并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防身。

手机没带,身边又没有人,良月在思考现在是大声呼救还是跑回卿容那边。

先不说卿容睡没睡,如果对方真的是坏人,她就算跑到卿容那边,卿容也不一定来得及给自己开门。

这样想着,良月只觉胸口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嗒嗒~!’

一个人影从通道内走了出来,男人很高,大概有近一米九的样子,在这初春的夜里,他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全身都是鼓鼓的肌肉,更让人害怕的是他的脸,粗犷的脸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看到他出现的那一秒,良月几乎下意识的想要逃。

男人没有动,他只是站在出口处,静静的看着良月,良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开口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良月从来不知道等电梯的时间会这么漫长。

‘叮’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来了,电梯门一打开,良月几乎连想也没想,直接跨步走了进去,她甚至都不敢去问那个男人需不需要进电梯。

她快速的按到一楼,然后又按了几下关门按钮。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进来,原本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突然又自动打开。

那只手像一支蒲扇,手指长而粗,肤色黝黑,良月几乎是在他手伸进来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整个身子靠在电梯里,再也无处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