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手里的力还是口里的话都没有一丁点威慑力,软.绵绵地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萧临想往后稍抽开身,却遇到困阻,低声道:“我?欺负你,你还这?么咬着我?不放,是?不是?在期待着我?做更过分的事?”
“才?没有!”
犟嘴的时候也这么可爱。
萧临抱起还在嘴硬的崔兰因往岸边走,两人的身体逐渐从温泉里剥离,水珠迫不及待从皮肤身上滚落,重新跳进温泉水里。
崔兰因被放到岸边,身下垫着的还是?萧临的外衣,她?身上的水很快就把半湿的衣服弄得?全?湿了。
她?闭着眼睛忐忑紧张又期待,然片刻后始终没感觉到身上有半点动静,耳边只听见萧临喘得?急切,仿佛正在做着什么很过分的事。
她?睁开眼,见到萧临又在重演那些夜晚在床边窥视她?的事,他的手比她?的大上许多,所以?一手能够轻易裹挟自己,他灼灼的目光望着她?月光下的身体,喉结滑动,而手更是?不停滑动。
这?还真是?更过分的事!
崔兰因捂着脸,指缝里露出眼睛,看?得?面红耳赤。
萧临的身体修.长,线条优美,宽厚的臂膀,劲瘦的窄腰,光是?静看?就美得?让人垂涎,动起更是?活色生香。
“对不起,盈盈,在你生病难受的时候,我?晚上想起你都会?如此。”
崔兰因脸色红得?要滴血。
萧临面上似乎有些沮丧,眼睫低垂,仿佛就要掉下眼泪来:“我?知?道我?不应该,但就是?忍不住。”
崔兰因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他的脸,却分不清他脸颊上滑落的究竟是?水还是?泪,又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咽了咽津液,道:“你可能是?有点瘾,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临抓住她?的话,接道:
“那能让我?过个瘾吗?”
“啊?!”
图穷匕见,萧临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宽阔的臂膀笼罩住她?的身体,手指沿着额角把垂落的发丝梳到脑后,浅色的眸子?里映出跳跃的火光,像是?燎原的大火正在燃烧,“自己抱住腿,让我?口哭你。”
他的低声细语落到耳边,就像是?迸.射的火星子?,崔兰因不可避免被他燎着了。
她?没有办法另作他选,就费力地抱住腿折在胸前。
“乖盈盈。”
萧临压住她?。
崔兰因眸底蔓上泪雾,但萧临却不让它们?流下,反而用舌.尖一一温柔舔去。
温泉的水不断往岸上扑浇,水迹到处泼洒,两人身.下无处幸免。
不知?道是?第几回,萧临也有些力怠,没有留意?到崔兰因暗暗蓄了力,趁他不备,手脚并用锁紧了他。
萧临吃惊诧异,但也造成无可挽回的事。
两人分开崔兰因缓了好一会?,不但是?疲累,腹中饱胀的感觉也让她?不太适应,她?抚着肚皮,抬起眼睫,看?向萧临紧锁眉头的脸,不由心惊,直接问道:“难道夫君不想要我?的孩儿?”
面对崔兰因没头没脑的指责,萧临没忍住又掐了掐她?的脸蛋,“你什么时候开始胡想这?个的?”
还以?为你从来不在意?。
崔兰因还是?狐疑,毕竟萧临刚刚那个反应看?起来是?很意?外吃惊并且不赞同。
“不是?吗?那你怎么每次都”
萧临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解释道:“医士说,你的身体没有调养好是?坐不稳胎的,与其喝药保胎折腾,不如先不要,我?看?你之前并没有留意?这?件事,所以?也不想说出来,让你忧心。”
“啊!”崔兰因捂着肚子?,红着脸,“那怎么办,现在弄出来还来得?及吗?”
她?临时起意?,倒坏了萧临一片好心。
萧临道:“也无妨,我?喝了药,你大抵也怀不上。”
崔兰因又愣:“什么?”
“”萧临道:“医士说,即便在体外有时候也不可避免会?让妇人怀胎,即便用药也无十成把握,但总归是?好许多。”
崔兰因两眼泪汪汪,伏在他胸前感动道:“夫君,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我?却不知?道”
萧临表面静悄悄,心声却钻进崔兰因脑中。
若不喝药,我?也不能安心做,实有愧于盈盈这?一番感动。
崔兰因:“”
不听不听。
小小误会?解开,两人有贴着温存片刻就准备回去,萧临打开提盒,取出里面的巾帕,一块裹住崔兰因的头发,一块拿在手里准备给?她?擦水。
崔兰因乖乖跪坐着,扬起脸笑盈盈看?着面前还赤.条条的郎君照顾自己。
萧临不像其他世家郎君衣来伸手,他很小就在王大娘子?的严厉要求下学会?了自己照料自己,现在换到崔兰因身上,他一样得?心应手,并没有生疏的地方?。
萧临先擦着崔兰因脸上的水,在他眼前是?那张白里透红显得?气血极好的脸,还有那张被他吻得?微肿的唇瓣。
女郎像只餍足的猫安安静静弯着眼睛在笑。
连日?来两人的不睦已经消失,萧临也笑道:“为什么在笑?”
崔兰因把刚擦干净的脸就贴到萧临的胸前,“因为很开心,所以?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