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带着一个定位。

冯年自然答应，她在前台小姐姐震惊的目光中兴高采烈地逃离了这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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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又是一家咖啡店，冯年像是被咖啡店死死缠上了。来尽野在角落对她招了招手，他面前摆放着平板电脑，耳朵上还有白色的无线耳机，看上去在工作。

“一直在忙？”冯年走到他面前坐下，她的动作带了奇怪的畏手畏脚。

“对啊，你把我丢在店里，我又有些无聊就开始工作，”来尽野摘下耳机，笑道，“毕竟不是来旅游的。”

“好累的，羡慕你，还是大一比较轻松。”他习惯给她点了杯牛奶，感叹。

果然开始翻旧账了……

“很快就不了，”冯年讪讪地低下头，“我估计要去考察了。”

来尽野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他扭过头看向她，盖下了平板电脑，“实习的话，会不会有点早了？”

按理说，大一没有那么多实践课程，冯年的专业去考察的话，那绝对是要跟着导师增加经验，或者她要考研？

“不是！我没有那么厉害，”冯年不懂对方对自己的滤镜为什么那么大，她解释，“是做志愿者，要进山，因为与自己的专业相关，所以说的高大上了点。”

必须要跑了，等元鹫反应过来就不是暗杀玄仙了，估计第一个要暗杀自己。

怪她，美色当前把控不住，管不住自己的手的后果，就只能去山里躲躲。

“哦～”来尽野松开眉头，他靠在椅背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呢？”

“嗯……”冯年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将目的说出口，“话说既然你们蛇有圈地盘的习性，那总有玄仙不敢去的地方，对吧？”

短短一句话，像是在水面上投下了炸弹。

空气陡然变得安静，背景是服务员与顾客的讲话声，他们的双眼对视着，却莫名有冷意游荡在其中。

来尽野眼底的温和消失不见，嘴角降下压，阳光直射进他的半框眼镜中，两点细微的白色光芒，刺得让人避开视线。

良久，来尽野才出声，“所以你中午看到了那个人影，是玄仙？”

冯年点头，“对。”

来尽野又沉默下来，他摘下眼镜，一只手抓住了冯年的椅子，向自己的方向拖过来。

椅子腿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位置偏僻倒没有人注意。

“冯年。”

冯年按住椅子，在平移的过程中生怕自己摔了。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在两年前那件事后，你还遇见了他。”来尽野的声音平静无波，淡的像是一阵风，散的一干二净。

冯年不敢抬头，她总觉得上方的目光有种诡异的恐怖感，仿佛有冷气顺着她的小腿钻上了脊椎，压迫胸腔。

完蛋了，有人超生气的……

“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的手段太温和，导致你第二次与他碰面后，开始不相信，放弃选择依靠我，而你又恰好得到了寻求其他庇护的方法，”他嘴角扯出不自然的弧度。

“哦？或许，你是愚蠢的觉得不能连累我、有麻烦什么的。更是因为知晓了我的身份后同样对我产生了恐惧，欺骗和隐瞒愈发增加了你的不信任，所以你求我把你送到学校，就当我是一次性工具，用完就扔了……”

“我还奇怪你怎么发现的？从小到大我瞒得那么辛苦，压制习性和身体，装成正常人的模样，看来是玄仙说的了。”他笑了，比起无奈更多的是怒气。

玄仙，原来是玄仙，他还以为是那两条蛇。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你却相信了一个试图迫害你的妖怪？”

冯年安静如鸡，碎发的阴影盖住了她的脸。

能说什么呢，全中。

“为什么不说话，你使唤我使唤的不是挺顺手的吗？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还一直把我往外推，现在来找我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来尽野简直给气笑了。

“怎么？是另外两只弱的有些可怜的妖怪比我更能给你安全感吗？”

“告诉我你很害怕，你很危险，你需要我的帮助很难吗！！告诉我你不喜欢被欺骗，但并不在意我的身份很难吗！”

来尽野的瞳孔细的像根针，突然变成了和血一般的暗红色，他不敢想象冯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遭受了什么。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寻求和平的处理结果和不注意导致的。

“很难吗……我难道会伤害你吗？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他在生自己的气。

自己脸上写的不靠谱吗？他为什么比不上那只疯狂的蛇妖。

来尽野掐住冯年的下巴抬起，想要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但视线在接触到冯年的双眼后，他的质问突兀地停下。

“抱歉，我有点失态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情绪激动口不择言了，抱歉，别害怕。”

再次睁开眼，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漆黑的颜色，澎湃的情绪让它圆不下来，来尽野半捂着自己的眼睛，手肘抵在餐桌上，试图遮掩自己的不正常。

冯年在对方的抱怨中，清楚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好像似乎应该自己也有点问题。

冯年，“没有我不相信你，就像你说的，你毕竟还在上学，我不应该……”

“你一个人能占我多少时间啊！”来尽野喊道，“我拒绝你的是永远都是在开玩笑，你真的听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