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劈出一道剑光,数十个人头落地。
他冷冷看着焚天谷百来米高、紧紧关闭着的玉门,声音游荡在焚天谷上方。
“一剑门掌门晏泽宁前来拜访焚天谷。”
天空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晏掌门这样子, 倒不像来拜访的。”
“我为何用这种方式拜访, 焚天谷三位尊者不知道为什么吗?”晏泽宁冷冷笑着,又劈出一道剑意,幻光似的剑意一碰那玉门,玉门便如山洪决堤般轰然倒塌。
晏泽宁走进了一剑门, 被他踩过的地方都呈现皴裂状。
焚天谷内,数十位元婴、金丹修士拿着各种各样的法器对着晏泽宁。
“你们退下吧, 你们再怎么样也不是一位化神修士的对手。”天池处传来声音,众修士听了,小心翼翼退下。
“把人还给我。”晏泽宁说道。
“什么人?晏掌门一进焚天谷便喊打喊杀,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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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
“晏掌门,这种事情可不要胡言乱语,焚天谷何时有过你的夫人。”
晏泽宁眼神瞬间阴鸷。
“本尊没耐心跟你们废话。”晏泽宁手上聚着灵气团,待聚到十米直径般大小时,立即将这灵气团投到人群最密集处,顿时,焚天谷无数宫殿被毁,死伤上千人。
“你们再跟我兜圈子,本尊就拿焚天谷众人的命跟你们兜圈子。”
“晏掌门……”这声音略冷了些,“到底还是魔性未除,需要受戒啊。”
晏泽宁嗤笑一声:“本尊还以为是一剑门威胁了焚天谷的地位,你们想拿本尊的夫人来威胁本尊退让。原来是因为本尊身上带有魔性,想要除掉本尊。”
“可笑至极,本尊绞杀魔族甚多,身上有魔气死气再是正常不过,哪有天池的三位诸事不沾,高高挂起来的清高。”
“再不将本尊的夫人全须全尾的送回来,焚天谷的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天池里的声音已经完全冷了下了。
“你就当我们三位是死的吗?”
晏泽宁看着惊夜泛着寒光的剑刃,轻轻一笑。
“本尊的剑已经被魔族的头磨得够锋利了,三位尊者想必已经几百年未真真正正与化神修士战斗。区区三个垂垂老矣的化神,本尊不再话下。”
“快把本尊的夫人请出来吧,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丝,本尊都要拿你们试问。”
天池处静默不语,片刻后,传来若有似无的笑声。
“若是你的夫人不想跟你回去,晏掌门又该怎么办呢?”
“把她送出来。”晏泽宁冷眼望向天池处,劈出一道剑意,又有几十个焚天谷修士人头落地。
“唉……”天池处又传来声音。
“晏掌门,你这副不管不顾就敢对天下第一宗门喊打喊杀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你夫人有多深情,有多爱惜呢。”
“可谁知道呢,晏掌门修的是无情道,你的夫人不过是你拿来练功的工具,证道的棋子。”
“这般惺惺作态,是修炼到了极情阶段了吧。只要她让你尝过极致的痛苦,杀了她,便可立地飞升。”
“这么害怕你夫人出事,是害怕不能亲自杀了她,不能证道飞升吗?”
晏泽宁眼中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惊惶,握着惊夜的手有些颤抖。
“你们告诉她了。”
“你们为何告诉她。”
“你们……居然敢告诉她。”
天池处又传来笑声。
“晏掌门这话说得也太妄自尊大,我们为何不敢告诉她,我们是在帮她逃离一个男人以爱为名对她设下的杀局。”
晏泽宁双目有些发怔,好似忘了刚才与焚天谷的对峙,有些踟蹰问道:
“她……她什么反应?”
“你们告诉我……”
“她哭了吗?”
天池二位见把握住了晏泽宁的命门,继续道:
“她听了事情的真相,便开始哭,哭完了就开始不停的咒骂你,神情怨毒,恳求我们将她收留在天池,并发誓此生不与你相见。”
晏泽宁听此,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头顶上的发冠被他扯下落在地上,他嘴里不停地呢喃: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她呢?为什么呢?我要跟她重归于好,这件事情本来就难。你们为什么又要告诉她这些我决定瞒一辈子的事情,我对她真心真意自不必多说,你们告诉她这件事,她这些辈子都要怀疑我做的那些事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要修无情道了。你们这些建人,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要怎么哄……你们知不知道,她很难哄的……”晏泽宁一半神情带着哭意,一半神情带着怨毒。
“这下好了……就算我把自己剁成馅儿喂给她吃,她都不相信我真心爱她了……”
晏泽宁不停扭转着桃花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