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福摸着下巴看着池榆:“你小子,怎么从刚才起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额……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池榆低头轻轻道。
欧阳锦绣念叨着:“这样一听更像了。”
“那你们听过夫人的来历吗?”白玉珠又问道。
韩福哈哈一笑,“夫人的来历,你们不知道池家吗?”
张素看着酒杯:“池家……谁不知道,虽没有一剑门第一家族之名,但有一剑门第一家族之实。”
韩福轻声道:“夫人也姓池啊。”
南宫南眯眼:“怪不得,我说一剑门以前那些飞扬跋扈的世家子弟见着池家人像见了老虎一样,原来还是怕掌门啊。”
“池家那些人也不是好东西。”
“粗鄙至极,色/欲熏心。”
“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
“他们这样,也不怕报应。”
“我说刑罚堂的人该去抓池家那些人,抓到牢里扒他们的皮、砍他们的头。”
众人开始声讨池家。
池榆越听越脸红,越听越羞愧,已经快把头埋进脖子里。
欧阳锦绣又道:“但池家有两个人真的被砍头了。”
韩福端着酒杯呛笑一声:“谁敢啊”
“夫人做的。”欧阳锦绣抿唇点头。“我听过的……”
“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池家两个人头给扔出来了。”
“真的”韩福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真的是夫人干的。”
张素首先摇头:“不可能,这种女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就算是她干的也太心狠手辣了。不知廉耻,也不爱护家人。”
“夫人这叫做大义灭亲。”欧阳锦绣声音越发大了,“什么叫做这种女人……反正夫人怎么做都是错的呗。”
白玉珠:“那你们听说过夫人以前的事吗?我跟你们讲,夫人好像以前也是被人欺负的……掌门也不管夫人……”
池榆在一旁给众人斟酒,见众人还要深扒,便提醒道:“大家快吃快喝,再不快点,我们就真赶不上其他弟子了。”
众人听了,见天色渐沉,觉得池榆说得有道理,零零碎碎说了几句后,皆加快了速度。
饭局将尽,韩福将白玉珠拉了出去,好说歹说借了点钱,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结了帐。回来时大手一挥,说饭钱已经结了。
白玉珠偷偷给了她师兄一个白眼。众人依旧吃着,只有池榆很给面子,叫了一声韩大爷阔气,韩福心满意足地笑了。
剿魔之行(二)
池榆一行六人一路往东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出发得太迟,路上竟然一个仙门子弟都没有碰上。魔族也一个影都没有。
路遇茂林,池榆一行六人在这里歇息, 打坐的打坐, 擦剑的擦剑,看地图的看地图。池榆探脑袋过去,盯着南宫南手上的地图看。这地图以一剑门为中心向周围延展。
这次他们要去的是东边。
那么下一站是渭城……中间还要爬几十座山,看来这路上也一路艰险啊。池榆心想。
南宫南转头对池榆道:“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这支队伍?我看你也不像是他们那些穷酸破落户。也不必玩命来魔族战场找突破筑基的机缘, 那些大家族子弟早就找了各种借口躲避这次围剿魔族之行, 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池榆挠脸:“你怎么敢笃定我不是什么穷酸破落户?”
南宫南用死鱼眼盯了池榆一眼,呵呵冷笑了两声,不再多言。见南宫南好像不太想理她, 池榆绕到张素身边, 跟他商量怎么配合的事。
韩福打坐完毕, 朝南宫南要感应魔族的法器,两人为这法器的归属吵了半天。正要打起来之际, 这似海螺的法器传出些许微鸣声。
张素立即拔剑警戒,白玉珠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念了灵贝诀,给大家套了一层防御的盾。
这时忽见树丛中跳出一窝黑气缠绕的兔子, 小剑从池榆发髻中飞出来, 把这窝兔子串了个透心凉拖给池榆。池榆仔细观察了这窝兔子,对众人道:
“这窝兔子应该是被魔气影响了,还算不得是魔族。”
众人皆歇了一口气。
“但这里应该长久居住着魔物,不然这兔子不会这样。”池榆皱眉道, 看着黑漆漆的树林深处。
“我们去找一找魔物。”白玉珠有些兴奋,眼神凌厉道:“掌门灵旨上写了每支队伍至少要杀三十只化形期的魔族。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多杀些杀得越多, 奖励才越多。”
众人皆有些意动。
韩福以耳贴听了半刻钟,转头对众人道:“可行。”
于是六人紧贴着进了树林,开始还有虫鸣声,后来越来越安静,光线也越发晦暗。不知走了多久,韩福还欲贴地听音时,一双猩红的眼睛出现在了众人身后。
张素转身一剑刺去,这猩红的眼睛瞬间消失不见,却转而出现在众人的头顶,池榆一指弹出灵线直插入这东西的脑袋,这东西轰然落地,赫然是个人形。
韩福用剑刺了刺这东西,见没反应,便将这东西挑翻身,猛然被吓了一跳,眼睛猩红、三瓣唇,这东西的脸是兔子脸。
池榆:“这兔魔应该是化形中期。”思索片刻后,她又道:“兔子是一窝一窝的,应该还有。”
话音刚落,又一兔魔从大树背后跳出来,挑了在队伍后面的欧阳锦绣攻击,白玉珠快速给欧阳锦绣套了个盾,才让她的肩膀不至于被兔牙撕裂。旁边的张素立即将这兔魔一剑穿心。
“这是化形初期的。”池榆看了这兔魔的尸体道,“看来这林子里的魔族实力不太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