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恹恹叫了两声,扑打着翅膀跑到旁边的芍药花丛里玩。

池榆这才放下心来,走到晏泽宁身边,蹲身,试图只用一只手将他扶起来,只是晏泽宁太重了,池榆用尽力气,晏泽宁还是一动不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池榆费尽灵力,用了浮空术,才把晏泽宁给搬回自己洞府。

她将晏泽宁放到床上,又替晏泽宁脱了外套,盖好被子才去洗漱。

池榆洗漱完毕,坐在书桌旁,她觉得反正床已经被师尊给占了,那她就彻夜学习。

小红抓着一支粉芍药,站在书桌上,“送你,小榆,这个花好看。”池榆道了一声谢,将芍药插到一旁的花瓶。

月上中天,小红渐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池榆见此,停下笔,将小红放到蒲团上。又跑床上拿小红的小被子,找到小被子后,见晏泽宁发丝半掩面,安静睡着,便笑了笑,然后放下床帷,去替小红盖被子。

被小红这么一打扰,池榆想歇一歇,坐回书桌旁后,她将一旁的芍药花从花瓶中拿出,捏着花枝细细看着,不想睡意朦胧,拿着花枝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在池榆睡后,一道黑影投到她脸上。

晏泽宁弯腰,手上细细抚弄池榆的脸,“醒来吃酒虫,你就这么拿我来吓唬它啊。”他瞥见池榆压在脑袋下的纸,上面写着文成、君泽之类的字,眼中闪过笑意,他也坐到书桌旁,侧趴着脸看着池榆。

那朵粉芍药挡住了池榆的唇,以晏泽宁的角度,那朵芍药似是从池榆口中吐出来一般,晏泽宁覆着池榆的手,将那朵芍药移到池榆唇上,他的脑袋缓缓靠近池榆的脑袋,吻上了那朵芍药,又轻又密地吻着。

一刻钟后,晏泽宁将池榆从书桌旁小心抱起,放到床上,又替池榆松了发髻,才侧身躺在床上看着池榆歇了。

勾引

中秋之后, 池榆依然过着如往常般平静的日子。

这日,她在草药书中翻到了雷公藤的介绍,性烈, 属灵毒, 人食之即死,尸体一刻钟之内会聚有紫色斑痕,两个时辰后消失。

池榆当即一惊,她回想在普济峰看着的杨义尸体, 那样子, 就跟中了雷公藤一样。

但是,时间不对。

尸体紫色斑痕会在两个时辰左右消失,她当时是亲眼看见这紫色斑痕消失的, 若把时间往前推两个小时, 依着她当时的所见所闻, 根本与杨义喝药的时间对不上。

那么就是在杨义死之后给他喂的。

那就跟她送去的药没关系,怎么就扯上她了呢?

连她都能想的明白的事, 南宫真人怎么想不明白,就算她想不明白,也有其他的专业人士帮南宫真人理清楚……

除非……南宫真人是故意的。

如果她把南宫真人想的坏一点,那么这毒药就是她下的。因为看起来, 杨义的尸体好像一直在她手里的样子, 那么要做些手脚是很轻松的事情。

南宫真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只是个无名小卒,不值得她这么做。那么她应该是对准阙夜峰,对准师尊。

师尊当时应该是明了南宫真人的目的。

为了不被诬陷,他据理力争, 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是魔气的原因。

那么师尊没对她说谎, 确实是魔气的原因……

但池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人如果被魔气侵蚀的话,尸体会呈现出什么样子?

看来她得去查一查关于魔气的事情了。

下定了决心,池榆转头就去了阙夜洞。

阙夜洞内,晏泽宁正在教导陈雪蟠使剑如何用出剑意一事。陈雪蟠屏声静气侍立在晏泽宁旁边,听着动静,冷淡地朝着池榆一瞥。

晏泽宁见是池榆,眼神瞬间柔和,“坐吧。”池榆抱着一堆书坐在晏泽宁旁边,听着晏泽宁与陈雪蟠交谈。

“师尊,徒儿剑意不稳,可有解法?”

池榆听了,也凝神望着晏泽宁,这也是她的疑惑。

晏泽宁道:“剑意是有悟性者才能得之,本尊以前让你悟剑意,你悟出来了,剑意与我相似,但这本就是照虎画猫,你若对剑意没有真解,一味模仿,当然不稳,就算稳了,也一辈子难以寸进。问题所在,你现在回去好好想想吧。”

陈雪蟠低头,喏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么我呢,师尊。”池榆问着。

“你啊,纯是天赋问题,灵力运行太杂了,难以催动剑意。”晏泽宁笑着。

“不对。”池榆反驳着,摸着晏泽宁腰间的玉佩,“那我当时如何连续几十天刻下了这个晏字。”

走到洞门的陈雪蟠脚步猛然一滞。

晏泽宁看着玉佩,“那是因为你第一次悟出剑意,灵潮涌动而已。你仔细想一想,从那以后,你是不是很难用出剑意了。”池榆想着,点了点头。

陈雪蟠已经出了洞门,阙夜洞中只有池榆与晏泽宁二人。

阙夜洞一片寂静。

晏泽宁垂下眼帘,食指摸着池榆下颌,“宸宁,你想不想换一换灵根?灵力运行会纯粹许多。”

池榆瞳孔收缩,摇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换灵根?换什么灵根?哪里来的灵根可以给她换?这种事情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哪里有师尊口中说得轻巧,就像衣服尺寸不对能轻易退换货一样。

池榆敛下心思,“我今日来是还书的。”池榆看向桌上那一堆书,晏泽宁略翻了翻,池榆继续道:“但还是要借些书走,我去书洞看看。”说着,抱着书站起了身。

“池榆,你给师尊的字想好了没。”晏泽宁突然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