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好几个站务员跑向这边,目睹场上局势后召集群众:“公安同志马上到,大家再坚持一会合力擒住人贩子。”
混乱中,不断有人偷袭殴打人贩子,四个汉子只要往外挪一步,群众们就亮出铁拳头。
老太太双眼发红,她跪在地上哀嚎:“别打了,我们不是人贩子,冤枉啊!”
刘招娣一拳打飞一个大男人,横着扔在老太婆面前。
她指向脸色苍白的霍灵,“这丫头一看就是中了迷药,你不是人贩子是什么!别想仗着年纪大卖惨,老娘不吃这一套。”
她闺女差点被绑走,平白无故成了别人家儿媳妇,她刘招娣可不是吃素的,绝不会轻易放过这群人。
公安姗姗来迟,将所有人分开关押审问。
霍灵被扶起送往医院,她眼巴巴拽林冬胳膊,“你能陪我一块去嘛,我一个人害怕。”
林冬冷酷摆摆手,“不行,我还要赶车去京城。”
今天她太冲动了,害娘和大姐操心,心里正难受愧疚中,不骂罪魁祸首一顿都算她脾气好。
霍灵往她手心塞东西,大眼睛扑闪扑闪,“求求你了,今天太晚肯定没车坐了。”
林冬低头望去,一颗金元宝饱满实心,她立马变脸。
“行,我亲自护送你。”
刘招娣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颇为恨铁不成钢:“蠢丫头,让你别听信陌生人的话,你翅膀硬了,竟然敢私自下车。”
“你姐还在火车上,咱们没工夫陪她去医院,再说有公安同志在,轮得到你操闲心吗?”
林冬眼泪汪汪捂脑袋,她献上财宝讨好,“娘,给你这个。”
同时嘴里忙不迭道歉:“我错了,那会救人心切,没来得及叫人。”
刘招娣两眼放光抢过来,悄咪咪塞进胸口,我滴个乖乖,这姑娘什么来头,出手真够大方。
她去问了火车站前往京城的车次,确认最快也得明早后,才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几人一同前往医院。
输两瓶液进去霍灵才逐渐恢复力气,她主动掏钱给母女俩开招待所房间。
“我叫霍灵,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请你们吃饭!”
霍灵点了一桌大鱼大肉,她笑吟吟道:“我考上清华大学,和你们一样目的地在京城。”
林冬夹上一筷子菜,“好巧,我也是清华大学新生。”
刘招娣百无聊赖扒拉碗里的白面,她想到林春孤身一人在外,又开始惦记大闺女的人身安全。
两个小姑娘惺惺相惜,同校缘分下聊的热火朝天,晚上还挤到一个房间睡觉。
而刘招娣白天睡太多,压根没有睡意,回忆起在淮市就是大半夜遇见黑市开张,她劲头火热在夜色里奔走。
专往偏僻地方跑却一无所获,她蔫了吧唧瘫坐着靠墙角歇口气,看来今天是没那个运道,回屋睡觉去吧。
“大海,这里面啥也没有啊,多少波人搜寻过,你是不是消息打探错了。”
沙哑的男声响起。
另外一人答道:“我不可能搞错,以前那个地主积攒大量财宝,可惜他身体不好刚下放人就病死,没人清楚他到底藏哪里了,谁找到就是谁的,继续挖。”
两人哼哧半天,把后院挖地三尺,啥也没发现,人累得要死不活。
刘招娣竖起耳朵听动静,她目光停留在破烂四合院门匾上,显眼的三个大字,“世德堂”。
她瞪大双眼,猛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新闻,江省拆迁废弃宅子发现大量黄金古董。
江省离淮市远,她没记起来有这茬,眼下是赶巧撞上好事了。
待院内二人无功而返后,刘招娣鬼鬼祟祟冒出头。
她直奔内间书房,据说里头做了机关密室,她把房间内所有物品全摸了个遍。
实在找不到线索,仗着力气大将角落厚重的破书架抬起来,瞄到墙上出现一个壁烛台,手按上去轻轻转动方向。
身后凭空打开一扇暗门,刘招娣大步踏进去,里面两个结实的木箱,一个里头装满黄金,另一个摆放着玉做的十二生肖。
刘招娣摊开外套,收拾东西全倒进去,能带走的都带走,发财了发财了。
黄金太过沉重,刘招娣又找来麻袋搬运,这辈子她不用担心闺女们缺钱花了,更不需要害怕年老后像上一世没钱治病。
明天还得赶火车过安检,刘招娣挑灯忙活了一宿,分散缝进她的衣物包裹里。
考虑到受害者赶着去上大学,一大早公安同志就来给霍灵送钱,从人贩子手里缴获五十赃款。
“霍同志,经过我们审问,人贩子团伙指认你大伯雇佣他们,先故意让你孤身上火车,再半路绑走你卖进深山里给人当媳妇,目的是为了你名下财产。”
女公安面露同情,最了解霍灵的自然是身边最亲近之人,这是算计吃她家绝户。
霍灵满脸不可置信,“公安同志你肯定弄错了,我大伯一家最为疼爱我,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当然是为了你家钱财。”女公安叹息一声,“这个案子需要跨省处理,我们还需要去抓捕你大伯,我先走了。”
霍灵被林冬手拉手坐上火车,她一路上神情呆滞缓不过来,在部队的父母几年前执行任务双亡,给她留下高额遗产。
大伯一家并不缺钱,要钱跟她说啊,她又不是不给,为什么要害她。
女孩垂下头,眼泪横流。
刘招娣没好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啥想不开的,你没了他们拿你家财产才不会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