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萧握住勺子的手不断收紧,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在顾小西身上栽得那么深,不行,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取顾小西这样一个朝三暮四,而且还没有背景的女人。

万一以后他继承了王位,别人拿这件事说事,会后患无穷的。

她绝对不许任何人阻挡她儿子坐稳整个菲彼得王国。

靳廷森坐车来到国会大楼,邢宽与萧离已经等在了他的办公室。见到靳廷森走进来,两人齐齐起身。

靳廷森关上了内室的门,房内开着空调,他脱下了外套,就势坐下。

“喜得贵子啊,恭喜啊。”邢宽一旁恭贺。

“对啊,恭喜。”萧离也附和。

靳廷森扫了两眼,取下了已经带了好几天的面具,棱角分明的五官映着被玻璃过滤的白色暖光,明媚而俊雅。

接受了两人恭贺后,他捏着面具,似笑非笑的说道:“以前带着这张面具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只带了几天就已经有些不适应了,真奇怪。”

邢宽往后一靠,笑道:“这就说明你已经按捺不住了,必须要加快步伐了。”

靳廷森笑出了声:“或许。”将面具放下之后,他望着萧离:“之前你跟进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在前天晚上,靳慕琰的账目出现了一笔三千万的交易,户头是国外的一个投资公司。不过我又让我的朋友查了一下那家公司,发现那只是一个空壳,注册的名字与法人都是造假的。而且在昨天下午这个公司奇怪的注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没有查到相关的信息,目前来说没有突破性进展。”

靳廷森听闻萧离的答话,也蹙起了眉:“消失得突兀,必然是有问题的。”

“对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惜现在已经差不到什么证据了。”萧离遗憾。

一旁的邢宽却露出了一份狡猾的笑容:“跟你们说一件有意思的事。”

靳廷森与萧离看向他。

“之前跟靳慕琰合作的那位将军陪同王子去了澳门,但是临行前的那一天,将军去了国外,而王子也不知所踪,两人都是临行前的晚上回来的,你们说是不是有意思?”

“什么意思?”萧离有些懵,两人一起消失,而且还是同一时间。

邢宽望着靳廷森,笑容深谲。

靳廷森凝视他:“你的意思是那个投资公司其实就是将军接受靳慕琰汇款的名头。”

邢宽坐起了身子,双手一摊,答:“我没有那么说,只是告诉你们有点巧合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两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进攻。”萧离说出了担心。

邢宽没接话。

靳廷森沉眉,低头看了看时间,道:“下一次的内阁会议在下个月举行。到时候,内阁会议肯定会在我和他之间进行最后的抉择。那个时候,靳慕琰一定会亮出底牌,到时候就看我们手里有没有比他更大的牌了。”

“这么说,胜败就在这次的内阁大会了?”邢宽挑眉。

靳廷森凝眉:“阿离,到时候把你手里所有收集到的证据全部留档,加上他之前私吞的钱财与曾经数度害我的证据,也足够他倒下了。”

“只是这些,怕不够吧。”萧离不认为还不够。

靳廷森淡然一笑:“我手里还有一些其他证据,到时候我会出手的。”

邢宽与萧离听闻他手里还有其他证据,相互交换了眼色,两人都是笑而不语。

靳廷森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玩弄着面具,墨眸在白光中更显凌厉。

邢宽见靳廷森玩味的玩着面具,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身份呢?要知道,如果内阁大臣那群吸血虫知道你可以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肯定还会优先选择你的。”

靳廷森闻言,指尖一弹,面具便飞了出去:“躲藏了那么久,也该好好看看生活了。”

邢宽惆怅一叹:“对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是有儿子的人了,可怜了我和阿离,没有老婆儿子不说,还不能有正常的时间谈恋爱泡美眉,好残酷啊!”

萧离轻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靳廷森睨了邢宽一眼,大发慈悲的回答:“只要我的事情办好了,我就让你去醉卧温柔乡。”

邢宽兴奋的瞪眼:“这个说定了,不许食言!”

“没问题。”靳廷森想到心口里的那个人,笑容便自动在嘴角凝聚。

是啊,如今他是有老婆,有儿子的人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家。

所以,他不会输!

顾小西睡到中午才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当她披着一件厚外套走到婴儿房时,却见应该睡在房间的孩子不知所踪。

她呼吸一滞,立刻往房间怕,还是没看到孩子。她裹紧了大衣,立刻跑下楼。

一边下楼,一边往客厅看,没有看到人影,连穆清萧都没有看到。

想到之前穆清萧的话,她心弦一绷,难道她趁自己不注意把孩子带走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感觉心直往不见底的深渊坠去。她不敢往下想,立刻朝穆清萧的房间冲去。

管家正从穆清萧的房间冲出来,见顾小西风风火火的往前冲,立刻伸手拦:“二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太太刚睡下,您过去会把她吵醒的。”

顾小西不管:“我要过去看看。”

管家见顾小西推开他就往里冲,连连叫道:“二少夫人。”

顾小西充耳不闻,来到穆青霞的房间,她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却还是没能控制住。

一把将门推开,一股风吹散了穆清萧晾在茶几上的字画,引得正在浅眠的穆清萧恼怒的睁开了眼。

“顾小西,你学的规矩难道都忘记了!”不高的声音,含着绝对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