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和方舟一同出行时, 诺亚基本都?会?亲自开车,让司机和保镖在后?车跟随。这样一来,车内的整个空间独属于他们二人, 不会?被旁人打搅。
今日,他却直接上了?后?座。
方舟会?意一笑, “怎么?还没亲够么?”
“当然没有。”诺亚答得坦然。
诺亚手下?人都?伶俐,不用?他发话?, 司机便快步上前,坐上驾驶座,并即刻放下?了?车座后?的隔断。
车内的隔音极佳,耳边唯有低微的引擎声。
诺亚表现得格外淡定?, 扭转过头, 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 经由隐私玻璃的过滤, 罩上了?一层黯淡的棕灰。
方舟伸出手,搁到身旁人大腿上。想?再进一步时,却被他的手掌牢牢按住。
他将她抓握在手里, 拿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视线却依旧没有回转过来。
真搞不懂他想?怎样, 一面压着她不让她作乱, 一面又磨得她焦躁难耐。
方舟放下?矜持, 侧身坐到他腿上,扳正他的脑袋。
他的目光终于落回她面上, 眼中漾着笑意,“这么心急?等回家再闹,成吗?”
“成啊。”方舟嘴上虽应着,仍调整了?坐姿, 换成更舒适也更为贴合的姿态,与他面对着面。
诺亚捧着她的背,无奈地笑,“你这哪里是?答应啊?”
“我就想?试试,你在外面的定?力有多强。”方舟拿指尖戳他的双唇,有些肿了?,都?赖她方才吮的。
他定?力再强,也禁不住她在身上来回折腾,最终还是?放下?了?椅背。
“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方舟嗫喏道,欲迎还拒地推搡。
明明各自都?对征服过无数次的领地相当熟悉,却仍像初回般,游走在各处探险摸索。
正当方舟怀着新奇和兴奋,准备解锁游戏新场景时,诺亚直起身,扶抱着她坐起,“我还没洗过,太脏了?。”
方舟勾着他的脖子,阻止他离开的动?作,“我不嫌你脏。”
“等回去再继续。”诺亚揉着她的脑袋安抚,“一会?儿就到了?,别急,宝贝。”
自制力真是?强得可怕。
等回了?家,洗过了?澡,他也不着急进,只一味慢条斯理地给她按摩腿,“走了?这么多路,小心明天肌肉酸胀。”
好好的按着腿,不知怎么就互相缠上了?。好好的在卧室里,不知怎的又回到了?车上。
新场景成功解锁完毕,诺亚一下?接一下?轻啄她潮润的眼角,“我发现,每次在逼仄的空间里,你就特别容易激动?。食品柜,储藏室,车……这是?出于什么心理?”
方舟的脑袋慢悠悠地转,思维慢了?半拍,想?了?会?儿才认真答:“可能?是?在有限的空间里,所有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人比较容易专注。”
“那在其它?地方你会?分心吗?”占据了?她所有感官的人如是?问。
“你较起真来真是?没完没了?了?。”方舟拿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反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我在其它?地方的时候表现得不够激动??”
“哎,说不过你。”诺亚轻叹一声,咬住她的指尖,看着她的双眸闪着哀求的神?色,“以后?不许再把我推出门。”
这心机小狗可真会?记仇!
被推拒时一脸淡然,看上去毫不计较,原来都?一笔笔记在账上,就趁她心软的时候,跟她翻旧帐。
此刻已得到充分满足的方舟,才不会?惯着他,“我是?屋主,谁能?进门,能?待多久,我说了?算。”作势又要?将他推离。
她真不该在他还停留在屋里的时候,试图去挑战他。同样走了?一天的路,她早已精疲力竭,他却依旧精力旺盛。直到她实在受不住,颤声应下?,他才不情不愿地结束游戏。
即便歇了?战,他依旧没消停,在她身上时轻时重地种下?一溜的莓果?,“答应了?的事,不许再反悔。”
方舟忽觉自己像是?被他成功狩得的猎物,屏住呼吸,暗自琢磨:她好像已经把控制权让渡出去太多,想?收都?收不回了?。
她不敢再动?弹,怕又招他,只伸了?伸尚且自由的腿,心中哀叹:明早起来,酸的估计不只是?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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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办公室里的同事基本都?选择出去度假,方舟也在杜依的劝说下?,休了?一周年假,时隔数年回了?趟国。
临到出发前一个小时,人已抵达慕尼黑机场,方舟才知会诺亚她的行程。
诺亚不假思索地回:“我跟你一起去。”
“别啊,你跟着去做什么?”方舟急声劝阻,庆幸自己没提前告知,“就一周的时间,你都?挨不住么?”
电话?那头的狗子一阵哼唧,接着一本正经地问:“你打算回去见你父亲么?”
“我会?借宿在杜依家里。”方舟模棱两可地回。
通过在米国的人脉,诺亚已经打听到她继弟案件的调查进程,虽然人证、物证、动?机皆清晰明了?,但只要?有钱,就仍有转圜的余地。可始终没听她提及,他也配合地选择闭口不言。
“那你打算见‘他’么?”
“谁?”方舟不解。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那位前男友,现在是?你父亲的接班人候选?”
“他的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方舟轻笑一声,不明白诺亚怎会?把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当作假想?敌,“放心,我压根没打算再见他。”
她这一次的回答,倒很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