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将显示仪收起来,这些资料都是光明神活着时期清理异教徒时记录下来的现象。
在整个星际中,与异教徒最不对付的就是洛维洛教堂,这两个都属于宗教型的组织,在人心聚拢上拥有很大的竞争。
洛维洛教堂主张仁心慈爱帮助他人,异教徒则利用各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帮助自己取得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洛维洛教堂自然获得了人心,联合星际的其他三大势力将异教徒一举歼灭。
致此星际只剩下洛维洛教堂一个宗教组织,同时异教徒的阵法全部被作为禁术销毁,但仍有鬼迷心窍的人悄悄藏了一些。
战役结束后,与异教徒打交道最多的洛维洛教堂将所有事情记录下来放在藏书阁,不然关于黑色星核的事情恐怕是无处查询,就此成谜了。
路恒询问钟晴和顾安,得知知道卡拉伦斯与以利亚两人并没有明面上去拜访西瑞尔或者压制他。
他垂眸深思了片刻,拿出光明神杖从教堂里组织一批主攻击的牧师,决定亲自拜访西瑞尔。
从通信仪里得知这一消息的卡拉伦斯和以利亚虽然担心西瑞尔的反扑会造成大麻烦,但也默许了,其实他们内心也是和路恒一样,想要直接去解决这个幕后者。
顾安看着路恒的眼神多了一些赞赏,他最初就打算这样做,但又怕提出建议后,钟晴会因此更怕自己,所以并未开口。
而且机械之心当前是最安全的一方,如果他提出去杀西瑞尔,卡拉伦斯和以利亚会不会多想些什么也不能保证,所以暂时闭口不谈是最好的。
就这样三个人到尼斯坦国后向国王说明了来意,得到许可便直接去了西瑞尔的城堡。
西瑞尔坐在大厅里看着那个仿佛全身打了柔光的路恒拿着权杖朝自己走来,手微微握紧。
“路恒冕下是来监督分教堂的施工吗?”金发碧眼的王子优雅行礼问道,“为何不先通知我一声?”
除了机械之心,洛维洛教堂是他最不了解的一个势力,宗教信仰通常是拥有紧密核心的,每一个加入的人都会通过严格的筛选,除非你是真正的光明神神徒,否则你根本进不去。
而如果成为了光明神神徒,这种宗教的凝聚力和执行力,会让他派进去的人完全失去控制,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坑他一把。
所以西瑞尔对洛维洛教堂这个势力可以说,外人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这次路恒前来他就完全不知情。
“洛维洛教堂了解到,西瑞尔王子你与曾经被光明神歼灭的异教徒有所关联,并在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宣传和实验异教徒阵法。”
路恒说到这里,将手中的光明神神杖轻点地面,身后立刻涌上一批穿着金色斗篷的牧师。
西瑞尔的额头有些冒汗,金色斗篷的牧师很少出现在外界面前,他们属于洛维洛教堂内部核心的直属,是各位长老手下的精英。
“路恒冕下可有证据?”西瑞尔站得笔直,脸上带了怒意说道,“就算你洛维洛教堂声名再大,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将一个帝国的王子绑走,也未免太过荒谬。”
“不荒谬,我来时已请教过国王,国王陛下已经准许我带走殿下询问。”
路恒的话彻底打碎了西瑞尔最后的希望,他看了眼路恒手中光明神的神杖,咬牙放弃了挣扎,跟随牧师进了飞船。
尼斯坦国国王待客大厅,钟晴和顾安在这里等待,没想到这位国王早已注意到西瑞尔的不正常举动,已经提防了这位儿子许久。
“那次从帕尔亚帝国回来,西瑞尔他就有些不对劲,先是发高烧烧了三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却出乎意料的开始聪明伶俐起来。”
“但是这样,国王你似乎也不能确定他有什么问题。”钟晴说道,原来老科学家的附身还经历了这个过程。
“是啊,但他醒来后,知道他昏迷三天这件事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死亡,我这个儿子原本愚笨,并不受人待见,所以生病只有他母亲和零星几个仆人知道,我国的媒体也不在乎这样一个没有新闻价值的王子。”
“他是怕有心之人根据时间联想到他是那个老科学家,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钟晴感慨道,没想到竟然是老科学家的聪明之举竟然让国王察觉到了不对。
“这之后我一直观察他,发现这孩子的习性变化未免太大,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我的儿子,所以即使他后来表现优秀,也没有把王位继承权给他。 ”
国王说完,他身边从知道自己的孩子早已不在开始就哭到现在的王后轻轻擦了擦眼泪说:“怪不得我提了几次,你都不准。”
国王安抚地拍了拍王后的手,叹气说道:“听你们说圣彼德诺共和国已经出现了奇怪现象,看来尼斯坦国也要早做准备。”
国王说完扭头看到门口朝这边走来的路恒,起身鞠躬道:“多谢路恒冕下出手相助,解了我多年疑惑。”
“不必多礼,事情解决我们也该离开了,后会有期。”路恒右手虚托,将国王扶直,朝钟晴和顾安点头示意两人一起离开。
回到飞船后,路恒看向下方的主宫殿,眼神意味深长,良久后缓缓叹了一声。
“阿恒为何叹气?”钟晴不解,毕竟事情进行的挺顺利,但路恒看起来却心事重重。
“与我们三个势力不同,帝国之间的势力一直在变化,他们相互争斗,或在明或在暗。”
顾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多年以来,机械之心始终掌控着最先进的技术,洛维洛教堂凭借着牧师和凝聚力独霸一方,代利公馆则掌控着星际商业命脉,这三个很难在短时间内重新再找一个势力代替。
但帝国势力不同,霸主在不断轮换,卡拉伦斯出现之前,尼斯坦国已经吞并了好几个国家,形成了逐渐统一的大势力。
顾安知道,一个察觉到儿子已经不再是亲生儿子却嗨能够忍耐十几年的父亲,绝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
钟晴思索着说:“你是说,尼斯坦国的国王其实也在利用西瑞尔来达到削弱圣彼德诺共和国的目的?”
“他给西瑞尔竞争王位的机会,无疑是想让西瑞尔把尼斯坦国当做自己的势力范围,从而不会对尼斯坦国动手。”
路恒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要知道他当时来到教堂,与他一同修炼竞争教皇位置的人可不少,这种事情他看得比谁都明白。
“但暗地里又扶持大王子与他竞争牵扯,始终不定下继承人,就是为了方便他露出破绽被其他势力针对时,自己能够撇清关系。”
像西瑞尔这种和顾安差不多的科学狂人,即使在算计人上有一些小聪明,却也绝对比不上这些从人心中厮杀出来,久居高位的人。
“我还以为,他是真的不能确定西瑞尔的情况呢。”钟晴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人心太过复杂,来来回回算计了好多。
“你准备怎么处理西瑞尔?”顾安看着路恒,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不由有些好奇的问出口。
“目前并没有打算,顾安先生有没有想法?”路恒放下手中的茶杯,宠溺地看着钟晴在那里揉太阳穴,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顾安看了一眼钟晴,并没有直接说出杀字,不过他相信路恒应该听得懂他的意思。
“在找到控制他精神体的方法之前,恐怕不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路恒站起身,朝关押西瑞尔的地方走去,“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问出解救被污染精神体的方法。”
钟晴想要跟着去,顾安与路恒拦下她,反复嘱咐,让她在招待舱里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