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鸣噘嘴:“哦,原来他就是小屁孩画中的那个BB。”说着,他凑近看了看,结果被小怪物一声嘶吼给吓回来了。
“你别说,画的还真像。”
风子廷上前问道:“他为什么要报仇?”
白离把目光转向江扬,说:“不知道你们看过那篇报道没有,或者……”
风子廷抢话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若是没看到,还跑这里来帮你干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
白离无语了几秒,继续说:“这栋别墅的人口失踪案有好几起,源头就是从林波波失踪那时开始的。起初我也以为是鬼怪作祟,但是进了别墅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他能理清楚这失踪案的真相还要归功于林湘弟弟的画,那小屁孩画出了林波波的原型,又无意透露了小阁楼。最后再加上阁楼里面林波波留下的自诉,前后一联系起来,便可以猜出个大概的故事脉络了。
见他停顿下来,风子廷立马催促道:“你少卖点关子,事情怎么就不简单了?”
白离朝他翻了个白眼,走到离怪物不远处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林波波,失踪的时候9岁,20年过去了,现在应该29了吧!”
第29章 人蛹地下室11 “画才是压垮牦牛的最……
“你确定他有29岁?”
风子廷抱起胳膊端详着林波波, 啧啧两声说:“我怎么看着他连十岁都不到呢。”
白离沉吟了几秒,说:“身体没有变化或许是受这里环境的影响,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自身的缺陷。”
这地下室暗无天日, 久不见阳光, 一般人若是在这个地方呆上两人估计就疯了。林波波能在这儿躲上20年, 足以说明他生存毅力极强切心理仇恨致深。
“那你之前说他在这里是为了报仇, 报的是什么仇?”风子廷又问。
白离皱眉看着他,说:“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人口失踪案的传闻吗?”
“我们……”
风子廷撇撇嘴, 一时没有回答, 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江扬,见对方没吱声, 他才卖了卖笑,说:“真没有!”
白离不明白他们唱的哪出戏,转头指着那29岁的小怪物道:“什么仇,问问他就知晓了。”
说着, 他蹲下身来, 笑眯眯道:“你说是吗, 林波波!”
怪物瑟缩着身子不回答,只昂头朝他发出了一声警告,白离轻笑了下, 起身说:“长时间没有语言交流, 他现在应该已经不会说话了。”
金鸣着急道:“那怎么办?”
“没关系。”
白离在原地踱步走着, 手中白灼的灯光映的他的脸苍白没有血色:“既然他不能说, 那我来替他说。”
风子廷跳上旁边的高坛一屁股坐下来, 也不嫌脏,催促他道:“那你赶快说,说完还得回家吃饭。”
白离想回头给他一拳, 但看到身旁同样洗耳恭听的江扬时,立马又装作没事一般,说:“既然你们喜欢听故事,那我就简单讲讲吧!”
“……”
“20年前,有一个小男孩跟着他离异的父亲一起住进了这栋丽江别墅。”
白离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拿着手电筒四处照,边照边说:“他原本以为这是他幸福生活的开始,但没想到却是一辈子难忘的噩梦!”
“这房子的女主人也是离异家庭,而她,与她的两个孩子便是这个小男孩的噩梦……”
林波波住进这栋别墅后,并没有受到亲情的关爱。他父亲经常出差,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每天面对的只有冷言冷语和欺负。
根据小房子里有些画的画风,白离可以看得出来林波波原先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可后来,从他住进这房子之后不久开始,画风就出现了变化。
原先,他笔下的画干净细腻,而后面却变得潦草急躁,描绘的人物也从阳光变得阴暗。
“这些都可以说明林波波在这个家里过的其实并不好。”
白离挺着胸膛一本正经的说:“而恰恰是种不好的生活状态使得他沉默寡言,性格偏执。”
风子廷插话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因为这些才害人的?”
“当然不是。”
白离摇摇头,说:“这些只是他变化的开端。”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画纸,举在跟前挥了挥,说:“画才是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波波画的那些画中有一个特别能引人注意的节点,那就是他被关进狗屋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风子廷将那画来回翻了一遍,一脸懵逼:“所以,哪幅画是稻草?”
白离翻了个白眼,将画夺回来,从其中扯出来几张,说:“林波波画的最后一幅画是自己被关进狗屋,从这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画了……”
风子廷:“他为什么会被关进狗屋?”
白离无语:“刚才你把画拿过去那么久,就没有认真看过一眼是吧?”
风子廷撇撇嘴,不满道:“什么叫没看,那画的乱七八糟的谁看得懂啊!”
白离咬牙吸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画,说:“被关进狗屋,是因为那姐弟俩撕了林波波的画,然后林波波告了状。”
其实从林波波进入这个家之后,他一直都在忍气吞声,挨打不敢说,受欺负也不敢说。但唯独那幅画,是逼他走上绝路的开始。
金鸣好奇,忙问道:“那是一幅什么画?”
白离拿画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好气道:“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你觉得什么画会让他如此气愤而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