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那么多吃的完吗?”

目送着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叶青才敢出声吐槽:“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也没见他在阵中有多厉害。”

官林道:“听孔师哥说,你们在庙里破了两个阵,怎么,他没出力吗?”

“可别说了,”叶青端上架子道,“第一个阵他一进去人就不见了,我们杀了几个时辰冤魂,最后快要破阵的时候他才出现,第二个阵,他跟我们一样被打的屁滚尿流,要说出力,也就只打死了几个木偶人。”

“他不是很厉害吗。”

官林说:“虽然我出任务时碰见他的次数不多,但也见识过他的本事的,确实如门中其他弟子口中所说身上有几分实力。”

“这次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和尚很厉害吗,你们队伍里可是有一个高级阴阳师和两个中高阶阴阳师,怎么就被收拾的这么难看?”

“鬼知道。”

叶青在阵中被电击过后,头发就一直没恢复,他烦躁了地抓了几把,说:“案子是解决了,我这头发也留不住了,待会雨停了你陪我去剃个头。”

官林翻个白眼:“陪你可以,但我不陪你一起剃啊,还得找对象呢,光头多难看。”

叶青无语:“说得好像你有头发就能找到对象似的。”

“……”官林扬手要揍他。

叶青急忙躲到依向身后:“依向师兄,你说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依向还在琢磨阵中的事情,随口答道:“做了阴阳师,就别想着谈恋爱了,祸害人家不说,女孩子也不一定看得上,不信你们看江门那两师徒,长成那样都还没对象呢,你们急个屁。”

官林撇嘴:“师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啊,我们茅山协会的弟子也长得不丑好吗。”

“我有吗?”依向摊摊掌心。

后边的徐逸尘走上前来撞了他一下,径直往门外去,边走边说:“他是卧底,等回去了我让师父好好查查他,看看他与那个姓风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官林好奇:“师兄,你有古怪。”

他露出一个讨打的表情:“从进岛开始,你就与江门的风子廷住在一起,该不会是……有那个癖好吧。”

“……滚”依向给他一脚,“再胡说,屎给你揍出来!”

房间里。

桌上摆得满满一桌早点,各式各样的,甜的、辣的、咸的、淡的;风子廷与江扬过来时,白离还没起床。

“白大师弟,还不准备起来呢。”风子廷一把拉开窗帘,说:“太阳……暴雨都要浇屁股了。”

白离在床上蠕动了两下,没有吭声。

风子廷叹了口气,上前掀开他的被褥,发现抱着剑睡了一夜,张大嘴巴道:“昨晚房间里进鬼啦,还是有人要偷你的剑啊,用得着连睡觉都抱着吗?”

白离没理他,顶着两个肿眼泡从床上爬起来,转眼看到江扬正坐在餐桌旁边等他起床。

“你们……怎么这么早。”

他穿好衣裳,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将剑从被窝里拿出来,解释说:“晚上梦见有人要杀我,拿着剑有安全感……”

“……”风子廷砸吧两下嘴,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

“先起来吃饭吧。”江扬神色无常,目光却在那把剑上停顿了片刻,才收回去。

白离洗漱好,走到桌旁坐下来。

江扬舀了粥递过来,问他:“晚上还有做噩梦吗?”

“没。”白离摇摇头,看着一桌子早点,仍旧没有胃口。

“怎么会做噩梦呢,”风子廷见他不动筷,把他爱吃的几样菜全部挪过来,说:“我听依向说过了,你与师父进的第二个阵虽然惊险,但总体来说还算比较顺利,也并未遇到什么太难应付的事情,既然都平安出来了,就不要想太多。”

“以后这种阵法还多着呢,心灵太脆弱可不行。”

风子廷侧眸看他,一本正经:“跟师哥说说,你昨晚都梦见什么了?”

“……”白离睨他一眼,默默喝粥。

风子廷:“你眼睛怎么回事,被蚊子叮了,还是哭的?”

白离垂下头:“没什么,水土不服。”

风子廷一脸懵,又看向江扬,对方吃着早餐,什么话也没说。

“我有个问题,”他忽然想起什么,问白离:“第一个阵中,那个穿着打扮很古怪的白衣男人是谁?”

白离筷子一顿。

风子廷回忆着说:“就是当时你被困在池底,允禁说要救你需要一个人献祭,然后他突然出现把我们都给弄晕了,我们醒来之后他不见了,你却出来了,是他救的你么?”

桌上的气氛沉寂下去。

风子廷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庙是一起进的,阵也是一起入的,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白离放下手中的碗,面无表情:“重要吗?”

“当然重要。”风子廷鼓着腮帮子,“太奇怪了,他与我们素不相识,竟然愿意牺牲自己救你,我想不通。”

白离攥着指尖,道:“阵中的东西本来就没有逻辑可言,我也不认识,或许是……”

“你别说是那个老和尚的杰作,”风子廷显然不信他忽悠,“你还没从池里出来之前,他可在我们跟前好一番昂扬斗志,我还以为他能破阵带我们出去,没想最后还是被老和尚逼得献了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