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1)

怎么会?

刚刚礼部尚书汪从海汪大人上奏,礼部接到两名举子申告,说自己的落卷有问题。

而且在这时候,她看到乔蓁蓁还格外喜欢上前与她搭话。

过完年之后,圣上便时常“精神不济”“头风症频发”,有时连早朝都没法上,只能让首辅代理朝政,也顺势放了几位皇子入朝,替父分忧。

三月十四,距离上次圣上要求彻查两名举子申告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六天。

这两个爹自然都知道圣上的身子实际是个什么情况,从早两个月开始就发现圣上是在装病了,但他们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跟其他大臣们表现出的一样,震惊,焦急,担忧。

她当即便去了乔景之的院子,路上小脸紧绷,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就因为这个,乔蘅还差点误会,以为乔蓁蓁是不是在那次宫宴看到恒王一面之后有了什么心思。

这些事乔蓁蓁本是不知道的,但章廷安却会从国公爷那儿听来些,于是便在翻墙的时候都告诉了她。

毕竟现在圣上的身子不会垮了,他们乔家也就没必要再在东宫之争中站边哪位皇子,但这样势必会引起睿王的怀疑。

乔蓁蓁听了这话没憋住笑了一下:“那想必我爹在下头看着也忍得很辛苦。”

恐怕到死都难以置信吧。

毕竟圣上目前真实的身体状况,按理说是应该只有郑太医和萧淑妃知道的。

她好像已经安全沉浸在了把大房全部取代的快乐里,可能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乔家唯一的大小姐了。

这件事,晚上章廷安如往常一样翻墙来找乔蓁蓁的时候与她说起,末了还要小声感叹一句:“我爹当时就在下头跪着,说圣上演的跟真的一样。”

拍着桌子吼完,圣上只觉自己头晕目眩,跌坐到了龙椅上,下头群臣大惊,都忍不住往前一步,大呼:“圣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有些人以为圣上卧病在床,很多事无暇顾及,却不知朝堂之中的暗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怪梦中直到乔家遭难她也没有听说这个七妹说了什么亲,想来是薛家给了承诺,只要事成,薛家自会让一个儿郎与乔霏霏结亲,现在这两人就等着她大哥入狱,对大房取而代之呢。

仔细想想,也确实好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乔蓁蓁那次在书房这么偶然的一问,乔蘅对恒王便多注意了些,自从恒王也跟着一起上朝后,有时下朝走在路上遇见,便会说上两句话。

会试放榜后的第五日,金梁城里落地的举子们已经陆续离开,余下的开始紧张地准备殿试,没有人知道,今日早朝,礼部尚书上奏的一件大事。

圣上又是一通怒骂,末了喘息一阵,声音虚弱了些:“殿试在即,此事交由汪从海你去查,那两名举子就先留在礼部,所有问题一并查了,落卷也着人看管,朕倒要看看是有人真敢舞弊,还是另有其他隐情。”

乔蓁蓁心里自然是不想理的,但表面还是笑眯眯地说了两句,她不能让乔霏霏察觉出什么来,虽然感觉乔霏霏好像也根本察觉不到就是了。

所以只能想着法子旁敲侧击,多问了些恒王的事,让他爹潜意识里对恒王有了几分熟悉,毕竟女儿问过好几次呢。

可是这次的大哥明明已经是清白的,为何还会像梦里一样被人带走?

乔蓁蓁想到梦里那一幕幕,忍不住便要心颤。

她以为她已经把一切都改变了。

第 87 章 第87章

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明明早晨时还是晴天,现在就已经隐隐有要变天的预兆。

乔蓁蓁抬头看着厚重灰暗的云层,心也跟着沉了一些。

她抿紧唇角,还是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乔蓁蓁加快了脚步,急着去乔景之的院里看个究竟,她想看看是不是跟梦中画面一样。

谁知越是着急越让她遇见不想看到的人。

就见乔霏霏从小路另一头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她,叫了一声:“哎呀,五姐姐,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了。”

说着,人就朝她迎上来。

乔蓁蓁根本没心思在这时候跟乔霏霏虚与委蛇,她脚步不停,只“嗯”了一声,神色十分冷淡。

乔霏霏一点都没有介意,好像就乐意看到她这个模样。

说完也没等乔蓁蓁几人再说话,为首的一个官兵就干脆利落地带着人出了乔景之的院子。

她追上那几名官兵,装作担心的模样与打头的那人搭话:“兵爷,我堂兄会不会有事啊?你们可是搜出了什么来?事情严重吗?”

季氏自然不会信她这鬼话,冷冷道:“那是人家兵爷的事,也轮不到弟妹你来操心。”

赵氏没看到大房垮台,这时候还不准备撕破脸皮,表面上打了个哈哈:“哎哟,是我这话没说好,我的意思是几位兵爷搜仔细些为好,免得之后发现哪里漏了,又牵扯到景之身上。”

果然,季氏一听就不高兴了:“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在这说什么担心,其实也就是来看热闹的。

赵氏甚至没忍住喊出声来:“几位就这么走了吗?可有搜仔细啊?”

说完,她又看到了后头跟着进来乔霏霏,面上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依然温和的笑了一下:“霏霏怎么也来了。”

乔蓁蓁当即先注意了一下她们的神色,发现还算平稳,想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但那又如何呢?等乔景之入狱,乔家大房被牵连,到底如何都不好说,她乔蓁蓁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赵氏的嘴一顿叭叭的,乔蓁蓁听了就有些心烦,但自然没有表露出来。

乔蓁蓁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想要甩开,却也急着去她大哥的院里,最终还是忍着厌恶没再动作。

她放心了些,没有那捏造的证物,大哥应当就不会有太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