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碧云离开后,阿锦独自坐在东厢房的通房小屋桌边,只觉得手脚冰凉,彷彿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窗纸,将房间染上一层虚假的暖金色,却丝毫驱不散她心头那无边的寒意。贺雁青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平静无波却又彷彿能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眼神,在她脑海中反覆闪现,带着无形的重压。他听到了王策的污言秽语,也必然联想到了昨夜她在他身下失控的呻吟……他会怎么想她?是觉得她轻浮放浪,以致招来下人的非议?还是……觉得她本就是一个可以随意轻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攫住了她,冰冷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她想起自己昨夜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那声音曾让她短暂地沉溺于感官的洪流,此刻却成了悬在她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通房,生死荣辱皆系于他一人之手。王策的妄言是导火索,而昨夜她的失态,或许才是真正触怒他的根源。他平静外表下蕴藏的怒火,会以怎样的方式,在这即将到来的夜晚,在属于他的正屋里,向她倾泻?

第0005章 第五章:惊雷的回响(微H)

暮色彻底吞没了贺府,东厢房正屋内的烛火被点亮,昏黄的光晕在精致的帐幔上摇曳,却驱不散室内的沉重。阿锦被传唤至此,早已跪伏在床边的脚踏上。傍晚碧云带来的消息如同冰水浇头,此刻贺雁青的召见更让她如坠冰窟。王策的污言秽语、昨夜自己失控的呻吟、以及贺雁青那深不见底的眼神……种种思绪绞缠在一起,巨大的恐惧几乎让她窒息。她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等待着即将降临的未知风暴。

贺雁青斜倚在引枕上,姿态看似闲适,目光却沉静地落在阿锦身上。那目光并无昨夜的灼热急切,反而像冬日深潭,平静无波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忽然伸出手,轻易便将跪伏着的阿锦拉上床榻,强硬地将她身子一转,让她背对着自己侧躺下来,随即从背后紧紧环抱住她,娇小的身躯完全嵌进他怀中,后脑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姿态让阿锦浑身僵硬,远比粗暴对待更令她心惊胆战。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几乎不敢呼吸。

「爷?」她试探着轻唤,声音细若蚊蚋。

贺雁青没有解释。寝衣微敞,他的一只大手直接绕到她身前,熟稔地探入寝衣内,精准地覆上她胸前的一团柔软,肆意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向下滑去,隔着寝裤和亵裤两层布料,覆上她腿心处那敏感柔软的隆起,开始模仿某种节奏,或轻或重地按压、揉弄那隐秘的核心。

阿锦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叫。」贺雁青的唇贴着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着一种近乎恶意的诱哄,「像昨夜那样叫。叫得再大声些。」

他身前的动作越发用力,指尖捻弄着挺立的乳尖。腿间的那只手则更加灵巧而富有侵略性,隔着薄薄的布料阻隔,那按压揉搓的力道和频率都精准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快感如潮水般凶猛地袭来,无情地冲刷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堤防。

「啊……爷……别……」更为直接且强烈的刺激和羞耻感让阿锦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却被他的铁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胸前和腿心同时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浑身发软。她紧咬着下唇,试图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压回喉咙深处。

「叫出来。」贺雁青的牙齿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钻入耳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同时,腿间那只手加重了揉捻的力道,指腹隔着两层布料,恶意地刮蹭按压那最敏感脆弱的花核。「阿锦,我要听你的声音。」

「唔嗯……爷……求您……」阿锦浑身剧颤,那一下精准而用力的刮蹭像强烈的电流般瞬间击穿了她,紧绷的意志彻底溃堤。一声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娇吟终于冲破了她紧闭的唇瓣,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撩人。

这声呻吟彷彿打开了某个闸门。贺雁青眼中暗芒闪动,腿间那只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时而用指腹重重碾压那颗敏感的小珠,时而模仿着交合的节奏快速摩擦整个柔软的缝隙,时而用指甲隔着湿透的布料轻轻搔刮。每一次变换都激起阿锦更为激烈、更为失控的反应。胸前的手也配合着用力揉捏。

「啊……哈啊……慢、慢点……嗯……爷……」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婉转娇啼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时而短促惊喘,时而长长呜咽,带着情动的颤音和浓浓的鼻音,在暖帐内高低起伏,缠绵不绝。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剧烈地起伏扭动,像离水的鱼,却又贪婪地追逐着他双手带来的灭顶快感。腿心处早已湿透,隔着两层布料,那湿濡的黏腻感和每一次摩擦带来的战栗酥麻都清晰无比。

贺雁青紧紧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每一分颤抖和热度,聆听着她为他绽放的、只属于他的靡靡之音。他刻意引导着她,让她叫得更大声,更放纵。那双凤眸里没有情欲的迷蒙,只有一片深沉的、近乎冷酷的占有欲和一种宣告领地的满足。

「对,就是这样,叫得再大声些。」他的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都听清楚,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阿锦被情欲淹没的神智。她猛地睁大迷蒙的双眼,彻底明白了!白日里王策的污言秽语,少爷不仅听到,而且记在了心里!此刻他逼她如此放浪形骸地叫喊,就是要用这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让墙外那些可能存在的耳朵都听见,她是贺雁青的禁脔,不容任何人置喙半句!

这份认知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身体却依旧沉溺在他高超的挑逗之下,快感并未停止,反而因这份认知和隐秘的恐惧交织,变得更加汹涌复杂。她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既痛苦又欢愉,既想逃离又想沉沦。

「呜呜……爷……是您的……阿锦是……是您的……」她带着哭腔,断续续地喊出这句话,既是顺从他的命令,却也象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浮木,是对白日那场风波最卑微的澄清和归属。

贺雁青听到了。他紧绷的下颚线条似乎柔和了微不可查的一分。那两只在她身上肆虐的手终于停了下来,转而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

「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

阿锦浑身脱力地瘫软在他怀中,剧烈地喘息着,后脑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身上的寝衣早已凌乱不堪,汗湿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边,腿心处一片狼藉的湿黏冰凉感透过布料传来。羞耻感后知后觉地铺天盖地袭来,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

贺雁青没有再进一步。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维持着这个禁锢的姿势。烛火跳动,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投在帐幔上,暧昧而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阿锦紊乱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却被他按住。

「躺着。」他淡淡道,自己却松开手臂,坐了起来。

阿锦不敢违逆,只能蜷缩着身体,拉过被子一角盖住自己狼狈的下身。她看着贺雁青起身下床,取过温热的湿帕子,为她擦拭脸上和颈间的汗湿,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并不粗暴。当他取了一条温热的干帕子,似乎想进一步处理时,阿锦惊得几乎要弹起来。

「爷!奴婢自己来……」她慌忙道。

贺雁青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将那条温热的干帕子递给了她。阿锦接过帕子,背过身去,忍着羞耻,将手探入被中,隔着寝裤用帕子简单按压,吸去腿心处表面过多的汗湿与黏腻,聊胜于无。

等她整理好寝衣,重新跪坐在床边脚踏上时,贺雁青已经自己穿好了中衣,正系着外袍的系带。

阿锦连忙起身,想如往常般上前伺候他更衣,却被他抬手止住。

「不必。」他系好最后一根带子,目光落在她依旧泛着红晕、带着一丝惊惶和疲惫的小脸上。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王策……」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让阿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管好自己的嘴,也管好自己的心。」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眼神却锐利如刀,「再让我听到半句不该有的话,无论是谁说的,代价他都付不起。」

说完,他收回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寝居,留下阿锦一个人僵立在原地,脸上那冰凉的触感久久不散,伴随着他最后那句警告,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窗外更深露重,彷彿隐藏着无数窥探的眼睛。阿锦缓缓抬手,抚上自己被他抚过的脸颊,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方才给予的、那场带着惩戒与宣告意味的、令人窒息的欢愉。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今夜起,彻底不一样了。

第0006章 第六章:觊觎与暗涌

王策酒后失言之事,在贺府的下人圈里,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虽未滔天,却也足以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一层阴翳。贺雁青当日那冰冷的平静,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责罚都更令人胆寒心惊。

王策当场虽未被拖下去打板子,却硬生生被那无形的威压吓得病倒了几日。再出现时,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精气神,萎靡不振,眼神躲闪飘忽,远远瞧见阿锦的身影,便如惊弓之鸟般立刻绕道而行,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府中其他原本对阿锦这朵「少爷身边的娇花」存了些许绮念的仆役,见此情景,更是噤若寒蝉,私下里交换着惊惧的眼神,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涟漪彻底掐灭,再不敢有半分逾越之想。贺雁青用无声的威压,在府邸的无形墙壁上刻下了一道森冷的禁令阿锦,是他贺雁青不可触碰的禁地,妄动者,下场便是王策这般生不如死的惶恐。

阿锦的日子,似乎因此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她依旧是那个低调本分、谨小慎微的通房丫鬟。白日里,她在贺雁青那间宽敞却透着威严气息的书房里伺候笔墨,研磨、铺纸、添茶,动作轻巧无声,如同书案上一缕不易察觉的烟气。

贺雁青处理公务或读书时,她便静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的存在感压缩到最低,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夜晚,则随召侍寝。贺雁青待她,表面上也彷彿恢复了从前,言语不多,却也未曾苛责,偶尔吩咐她做些琐事,语气也是平淡的。然而,只有阿锦自己最清楚,这平静的水面下,潜藏着怎样的暗流。

尤其在夜间帐幔低垂之时,贺雁青那双深邃凤眸里燃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炽烈浓稠。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情事间越发强势且不容抗拒,花样百出,每每都让阿锦在他身下丢盔弃甲,意识迷离,最终化成一滩任他揉捏、毫无反抗之力的春水。那不仅是身体的交缠,更象是一场无声的宣告,一遍遍加深着他烙在她灵魂深处的印记,提醒着她无论身心,皆属于他一人所有。

然而,表面的风平浪静终究只是假象。阿锦作为贺雁青「心腹」通房的身份,以及少爷对她那份显而易见、近乎独占的偏宠,如同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终究扩散到了更远、更深的水域。这份忌惮与觊觎,不再仅仅来自那些低贱的仆役阶层,而是悄然攀上了贺府真正的主子们所在的高墙,带着更为复杂的权衡与不怀好意。

这一日,贺府迎来了一位远房表亲贺远山。此人年近三十,生得油头粉面,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透着一股市侩的机灵与掩饰不住的轻浮。他仗着与贺家祖上沾亲带故,又花钱捐了个不痛不痒的闲职,平日里在地方上颇有些放浪形骸、眠花宿柳的名声。他此次登门,明面上的由头是为即将到来的贺老夫人寿辰商议细节,言语间满是奉承讨好,实则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花厅内,熏香裊裊。贺远山正与贺雁青叙话,话里话外打探着贺府近况与贺雁青在官场的动向。阿锦端着托盘,低眉敛目,步履轻盈地走进来奉茶。她动作娴熟而安静,放下青瓷茶盏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正欲如往常般悄无声息地退下。就在她转身之际,贺远山那双带着黏腻感的目光,却像捕捉到猎物的蛇,猛地黏在了她身上。

那视线极其放肆,毫不掩饰地从她纤细的腰肢滑到挺翘的臀线,再流连于那张清丽中透着几分被贺雁青滋养出的、不自知的妩媚小脸上,越看越是心痒难耐,喉结都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雁青表弟当真是好福气啊!」贺远山端起茶盏,啧啧有声,目光依旧贪婪地追随着阿锦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彷彿要穿透那门扉,「身边竟有如此绝色的解语花伺候着。啧啧,瞧这身段,这模样,这通身的气韵,便是醉仙楼的头牌红姑娘,怕是也要逊色三分吶!」语气轻佻至极,带着毫不掩饰的垂涎与觊觎,彷彿阿锦已是可任他品评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