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第一章:以唇侍君(微H)
更深露重,贺府主院书房内的灯火早已熄灭,唯独东厢房内还透着一缕昏黄。那是少爷贺雁青的寝居。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像一缕幽魂,悄然滑入。
阿锦垂着头,鸦青色的发丝在颈后松松挽了个髻,露出纤细莹白的后颈。她身上只着单薄的寝衣,外罩一件藕荷色软绸比甲,勾勒出少女初熟的玲珑曲线。空气里瀰漫着沉水香清冷的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年轻男子身上的燥热。
「爷。」她声音轻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在厚重的帐幔外停下脚步。
帐内传来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一只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撩开了厚重的锦缎帐幔。贺雁青半倚在层层叠叠的锦被上,墨黑的长发披散,衬得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在烛火下愈发深邃。他穿着素白中衣,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那双总是含着几分疏离的凤眸,此刻沉沉地落在阿锦身上,像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特有的慵懒沙哑。
阿锦依言走近,跪坐在宽敞的雕花拔步床踏板上,距离床沿一步之遥。这是她惯常的位置,一个既近到能随时伺候,又远到不至于僭越的距离。
贺雁青的目光在她低垂的眼睫和紧抿的唇瓣上流连片刻,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今日,不许用手。」
阿锦的心猛地一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抬起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情欲的迷蒙,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掌控和兴味。
「是。」她应得极轻,脸颊却不受控地飞起两片红霞。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微微倾身向前,柔软的腰肢弯出顺服的弧度,像一株被风压低的蒲苇。纤白的手指轻轻搭上他中衣的系带,灵巧地解开。丝滑的衣料顺着他宽阔的肩线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理线条流畅,蕴含着年轻的力量。空气中属于他的气息更浓了,带着侵略性。
阿锦的目光顺着那起伏的胸膛往下,落在他腰腹之下。那里,薄薄的绸裤已掩不住昂然的欲望轮廓。她的呼吸窒了窒,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伏得更低,几乎将自己贴在床沿,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紧绷的肌肤。
她没有用手去碰触那滚烫的源头。只是微微偏头,温软湿润的唇瓣,隔着那层薄绸,轻轻地、试探地贴了上去。
贺雁青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身体瞬间绷紧。他垂眸,看着那颗乌黑的头颅伏在自己腿间,像最虔诚的信徒在膜拜她的神祇。她的动作并不生涩,甚至称得上熟稔,柔软的舌尖隔着布料,灵巧地描摹着那勃发的形状,从根部到顶端,细致而缓慢。每一次舔舐,都像点燃一簇细小的火焰。
薄绸很快被濡湿,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更加清晰的脉络。阿锦的唇舌似乎也因这份阻隔而焦灼起来,那份湿热的包裹感更加紧密。就在她专注于隔着绸裤的舔舐时,一只大手忽然探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将那湿透碍事的薄绸连同亵裤边缘一并扯开、褪至腿根处。
那坚硬滚烫的欲望瞬间挣脱束缚,毫无遮掩地弹跳出来,直直抵上阿锦猝不及防的唇瓣。
「唔……」阿锦低低惊喘一声,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那最敏感的顶端。她没有时间迟疑,顺从地张开檀口,用柔软的唇瓣包裹住那坚硬的顶端,舌尖如灵蛇般探出,在冠状沟壑处细细地、极具耐心地舔舐、打转、吮吸。
「嗯……」贺雁青的呼吸陡然加重,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褥。这小东西,总能用最温顺的姿态,挑起他最汹涌的欲望。她的嘴,比她的手更懂得如何取悦他。那份全然的驯服,那份毫无保留的奉献,像最醇的酒,让他沈溺。
阿锦的动作渐渐大胆起来,她试着将那滚烫的欲望更深入一些,檀口吞吐,湿滑的舌尖在柱身上缠绵游移,模仿着某种原始的律动。她的鼻尖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小腹,呼吸变得急促而湿热。她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唇舌的侍奉,彷彿这是她存在的唯一意义。
贺雁青闭上眼,感受着那湿热紧致的包裹和灵巧的挑逗。快感如潮水般层层堆栈,冲击着他的理智堤防。她的顺从,她的柔软,她的温驯,还有这份只属于他的、蚀骨销魂的技艺,都让他无比受用。他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享受她为他绽放的每一分妩媚。
就在那灭顶的快感即将冲破临界点时,贺雁青猛地睁开眼,大手倏地扣住阿锦的后脑,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唔!」阿锦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被迫承受着他最后几下凶猛的顶弄。灼热的液体猛地爆发,尽数灌入她的喉咙深处,带着浓烈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承受着,喉咙困难地滚动着,将那滚烫的液体悉数吞下。直到他释放殆尽,紧扣的手才缓缓松开。
阿锦微微后退,抬起头。她的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欲滴,微微肿胀,唇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咽下的浊白,顺着小巧的下巴滑落,滴在她藕荷色的比甲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蒙着一层情动的薄雾,却在深处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愫,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快得让人抓不住。
贺雁青满足地喟叹一声,身体的紧绷彻底松懈下来,慵懒地靠在引枕上,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那点点残留的白浊在她唇边和下颌,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淫靡美感,衬得她清丽的小脸愈发诱人。他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下巴上的湿痕,指腹温热的触感让阿锦微微一颤。
「收拾干净。」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已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阿锦低低应了声「是」,取过温热的湿帕子,仔细地为他擦拭下身,动作轻柔而熟练。然后她跪行下床,取过他方才脱落的中衣,又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袍,准备服侍他穿上。
就在她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拂平袍角上细微的褶皱时,一个极轻、几乎被压在喉咙里的声音,细若蚊蚋地飘了出来:
「爷……若是……若是他人要讨了奴婢去……」她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彷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下半句,「……奴婢,是不是也该听那人的话?」
空气彷彿瞬间凝滞。
贺雁青原本舒展的眉眼骤然冷冽,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凤眸倏地转向她,锐利如冰锥,直直刺入阿锦低垂的发顶。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比刚才的欲火更令人窒息。
他伸手,冰凉的手指猛地攫住阿锦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此刻翻涌着无名怒火的深眸。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谁敢动这念头,我让他这辈子,再也张不开嘴说话。」
阿锦被迫仰望着他眼中骇人的风暴,心脏象是被那冰冷的手指狠狠攥住。然而,在他盛怒的眼底深处,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那眼神太过复杂,绝不仅仅是对所有物的占有那么简单。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瞬间涌起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酸楚和……一丝隐秘的悸动。
「奴婢……知道了。」她轻声应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贺雁青盯着她顺从的发顶,那抹骤起的戾气缓缓收敛,但眼底的冰寒并未完全散去。他松开手,任由她继续为自己整理衣袍。
烛火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一坐一跪,一高一低,尊卑分明。帐内情欲的余温尚未散尽,却已被一股无形的、更为沉重的东西悄然覆盖。那句问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远。
第0002章 第二章:春声过墙(微H)
那夜贺雁青眼中一闪而过的风暴,成了阿锦心底一个隐秘的烙印,像一枚烧红的铁印,烙在看不见的角落,时时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可逾越的界限。她将自己缩得更小,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求不激起半点涟漪。
所有的思绪,那些不该有的、偶尔会飘向云端的妄念,都被她亲手埋进心底最幽暗的深渊,层层覆土,压得严严实实。她谨记自己的本分,一个通房丫鬟,温顺、安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同一件没有灵魂的器物。她的世界,只该围绕著书房里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案,围绕着他指尖翻动的书页,围绕着夜晚那盏摇曳的烛火。
然而,欲望这头被惊醒的野兽,一旦尝过血腥的滋味,便再难安于囚笼。它蛰伏着,在每一次贺雁青投来的、带着审视与占有的目光中蠢蠢欲动;它咆哮着,在每一次被他召唤、踏入那间充斥着他独特沉水香气息的寝居时,几乎要冲破她精心构筑的堤防。
贺雁青召她侍寝的次数,确乎比往日频密了许多。寝居依旧是那间寝居,华贵而冰冷;烛火依旧是那盏烛火,昏黄暧昧,在精致的琉璃灯罩下投出晃动的光影。但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却悄然变了质。除了那浓得化不开、几乎凝成实质的情欲之外,还多了一丝无形的、焦灼的试探,像一根绷紧的弦,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似乎在用眼神、用指尖、用每一次呼吸,丈量着她心底那条被重新划定的界限,是否真的牢不可破。
这一夜,贺雁青的兴致似乎格外不同寻常。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慵懒地半倚在引枕上,目光沉沉地等待着她跪伏在脚踏边,用温驯的姿态拉开夜晚的序幕。当阿锦如常般屈膝,正要俯身跪下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捞起!
「啊!」阿锦惊呼出声,身体瞬间失衡,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向前扑去,惊魂未定间,双腿已被分开,跨坐在了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所在竟是贺雁青劲瘦有力的腰腹之上!
「爷?」阿锦的声音带着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这姿势……太过亲密,太过暧昧,也太过……羞耻!她的寝衣下襬被这剧烈的动作撩起,胡乱地堆栈在纤细的腰际,两条光洁纤细的腿被迫大大张开,跨在他身体两侧的锦被上。
隔着身下薄得几乎透明的素色亵裤,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肌肉贲张的坚硬轮廓,以及那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惊人的灼人热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她的双手无措地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试图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下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也撞击着她惊慌失措的心。
「别动。」贺雁青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蛊惑人心的沙哑,像最上等的丝绸滑过肌肤,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五指微微收拢,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不容逃脱地压向自己早已昂扬怒张、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其惊人热度和硬度的欲望之源。
另一只手则灵巧地探入她寝衣松散的领口,隔着一层同样轻薄的丝绸肚兜,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胸前一方柔软饱满的丰盈。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熟稔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捻弄着那顶端已然因惊恐和隐秘期待而悄然挺立绽放的蓓蕾。
「唔……」强烈至极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阿锦控制不住地浑身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逃离这过于暴露和羞耻的境地。然而,那只托住她臀瓣的大手如同铁钳,将她牢牢固定在原位,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