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1)

赵流华脑海中烟火般炸开,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又蓦地坠入黑暗。耳中猛然爆开一声轰鸣,又慢慢归于沉寂,仿若失聪。她所有的思绪认知完全停滞,一切感知都被超载的高潮所控制,整具身体都沉浸在极乐快感中。.

她纤秀脚趾紧紧蜷缩,喷潮的水柱泉一般涌出。染干温柔地为赵流华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液,为她仔细清理了身子。

还未清理完毕,赵流华便入了梦乡,孕期本就易嗜睡,她泛滥的欲望终于被满足,让她身心具愉,安然入睡。.

……

时光荏苒,赵流华已怀胎八月,在孕育孩子的过程中,她的气质更为独特,圣洁且温婉的母性韵味愈发浓郁,美貌倒是不减分毫,反倒更添滋味。

她轻抚这隆起的白皙肚皮,胎儿偶尔微动,似乎在迎合母亲的爱抚,赵流华嘴角不由勾起甜溺的笑,这个孩子很乖,似乎心疼母亲身弱,她有孕以来,一直孕反不重。.

胎儿已经成型了,她有时甚至能看见小手小脚在小腹微微凸起。赵流华神色渐渐暗淡下来,睫羽垂下,隐匿其间的眸中似有水光流溢,胎儿已经成型了啊。

……

又过了月余,赵流华腹中坠痛,到了临盆的日子。

染干得到这个消息,魂不守舍地不顾众人阻拦冲进产房,紧紧握住赵流华汗津津的纤手。.

她头上脸上一片汗水,青丝水藻般黏在鬓边,脸色惨白地让他心惊,握住她的手不由颤抖起来。赵流华虚弱无比,颜色也少了几分,染干却只觉心疼自责。.

好在她这胎产得还算顺利,不足半个时辰孩子便呱呱坠地,也未受太多苦楚,让人心绪烦乱的是,这点其实还要归功于珠丹强迫她生假婴时的虐待,她虽是初次生育,但身体却好似生产过多次般轻车熟路。

稳婆面色难堪地盯着悄无声息的胎儿,染干还停留在赵流华产下孩子的喜悦中,根本未察觉到孩子未有哭声传出。稳婆心神摇动,长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跪倒在地,向染干报出皇子没有生机的这个噩耗。.

染干骤然狂喜狂悲,情绪还未反应过来,赵流华闻得这消息,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275章 | 0275 第二百七十章;玉碎歌(一百一十七)

第二百七十章;玉碎歌(一百一十七)

自得知没了宝宝,小公主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刚生育过本就体弱,日日伤怀更是让她形销骨立。染干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如今小公主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他生怕哪一日自己的可敦会永远离自己远去。他失去孩子的痛苦,早已被担忧小公主的情绪所淹没,甚至怨恨这未出世的孩子惹得小公主如此伤心。

在那初生时便夭亡的可怜孩子的葬礼上,小公主对染干哭闹,非说不是这样的,她本就只是始龀1幼女的心智,不能完善表达自己的意图。

染干问了落雁后才知,乾国夭亡的孩子有水葬的习俗,他虽舍不得自己孩子的遗骨,但仍是遂了小公主的愿。蛮古最大的河流正好通向乾国,这孩子也算是魂归小公主魂牵梦萦的故里了。

小公主亲手为孩子换上了她缝制的肚兜,乾国女子擅女红,即便她心智不全,也是会缝制简单衣物,虽针脚粗蹩,毕竟也是她一番心意。

以她的心智,并不完全理解什么叫生宝宝,但对孩子的期待确是炽热诚挚的。她亲手将冰凉纤小的初生婴儿放入木棺中,那彻骨的凉意从指尖直传到她心间,冻得她心头锥痛不止,心脏仿佛快要碎成冰滓般。

……

时间如水流逝着,可自从那次生育后,小公主的身子便每况愈下,急得染干日日用灵丹妙药吊着她性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乾朝在镇国公韩珏的带领下如日中天,把蛮古军队打得节节败退。

韩珏刚袭了镇国公爵位不过四年,他刚担重任时,才不过舞象之年,如今仍未及弱冠。

镇国公府韩家,可谓是染干既恨有敬的宿敌,整整三代人,满门忠烈,明明子嗣兴旺,却一个个战死沙场,虽有着镇国公的名号,可府里主人已只剩了两个嫡小姐,和嫡次子韩珏三人了。

镇国公嫡长小姐韩玚以女儿身也投身军伍,作为边疆大将守着东部的贞国,让其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嫡次小姐韩珝自幼体弱多病不得习武,却炼得一手好医术出神入化,多年来悬壶济世,救治伤员,也让乾国人交口称誉。她生得又恍如神妃仙子,直让那说书人称为菩萨转世,在百姓中口口传颂。

整个镇国公府在乾国百姓们心目中比乾朝皇室还让人尊敬爱戴。

……

蛮古军伍节节败退,韩某对敌方了如指掌的异状渐渐显露,蛮古军事情报的泄露显而易见。染干不断排查后,证据竟指向了他从未想象过的结果。

……

染干将证据收好,并未声张,而是闯入帐中,想问个清楚,看见赵流华见到自己面色不善后,表情从稚嫩变为清冷,整个人如同换了个芯子般,便知道自己查到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你都知道了?”赵流华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她其实没做过多的掩饰,本就时日无多,只要能把情报传给乾国就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在蛮古的这些日子,她就像身处无间炼狱般,早就让她厌弃不已了,无尽的羞辱、折磨和虐待,若不是为了家国天下,她早就崩溃自戕。

(未完待续)

1.始龀:始龀指小孩七八岁的时候。

第276章 | 0276 第二百七十一章:玉碎歌(大结局)

第二百七十一章:玉碎歌(大结局)

“我叫韩珝。”她面容平静地对染干解释道。

韩珝,这个名字染干知道。乾国镇国公的嫡次小姐,医术高超,虽然不像她的兄弟姊妹般领兵打仗,也对军队和社稷颇有贡献。

染干五味杂陈,他走到她面前,用食指轻佻地挑起她下颌,迫使她仰视着自己:“你们韩家就派你来?据说你是韩家身子最弱的,还不通半点武艺,就不怕你死在着莽莽草原?”

韩珝面上不起一丝波澜:“你不懂。”本来要替嫁的是姐姐韩玚,是她自己给姐姐偷偷下了蒙汗药,代替她嫁来蛮古。

染干被她古井般的情绪暨得怒极反笑,极力遏制着自己身体的颤抖和恨意:“孩子,是不是你下手的,御医天天把脉,他本是健康的。”

韩珝一言不发,却垂下了眼帘。染干又怎么不懂她的意思,他本就查到她用孩子的尸首传递情报,即便不问,他其实也早已心知肚明。

染干又愤又恨,将她狠狠推开,她本就坐在床上,其实伤不到她什么。可她如今身子骨太弱,染干听着她压抑而又急促的轻咳,心中竟还升起一丝丝让他绝望且自厌的担心。.

他将担心狠狠揉进心底最深处:“你们乾国人还喜欢说,虎毒不食子。赵流华,不对,韩珝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染干现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沉默着,帐中寂静。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你……走吧。”

韩珝面上终于露出一份错愕;“你……”

他虽是蛮古部的可汗,可毕竟不是一言堂,他查到的东西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蛮古部其他的长老和贵族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