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思绪就像锁链摩擦出的血痂,越想越疼,却又停不下来。至少前世还能用996麻痹自己,而现在...

伴随着房门被打开,送饭的女仆走了进来。

“柳小姐,早晨了,吃点早饭吧。”

女仆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生生割断了柳如烟的思绪。她没有回头,只听见木制餐具与木桌轻轻碰撞的声响。这个总穿灰色制服的小姑娘,放餐盘时永远保持着三指托底的标准化姿势就像她目睹那些“前任”被拖出去时,也永远低垂着眉眼,弧度分毫不差。

“您……今天有鲜虾粥。”女仆迟疑地补充道。这是楚先生昨夜特意吩咐的,但她不敢多说。在这座宅子里,多嘴的仆人会比失宠的玩物消失得更快。

毕竟,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像柳如烟这样被楚总买来的女人了。前面的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而眼前这位,倒算是最特别的一个毕竟她在这房间里待得最久。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她只是个女仆,只想安安稳稳领工资、做好本职工作的打工人。至于那些有钱人的恩怨纠葛,与她有什么关系?

“谢谢。”柳如烟机械地回应,看着女仆像逃离毒气室般快步退出去。锁链哗啦一响,仿佛在嘲弄她这个被囚禁的可怜虫。

第8章 难得的安逸时光

思考结束,柳如烟还是决定先去吃早饭,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再来一次,谁知道下次睁眼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又或者是下一世?就像以前那句经典名言一样,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况且今天的早饭,说的是鲜虾粥?听着还不错的样子。

柳如烟拖着手上的铁链来到洗漱间,洗漱台的镜面映出个荒谬的画面:锁链缠绕的皓腕,近乎透明睡裙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大腿,"要是再来条白丝或者黑丝..."她暗自嘀咕,这魔鬼身材配上这张能让万千男生起邪念的天使容颜,简直不敢想象。

"啧,暴殄天物啊..."指尖划过锁骨处的红痕,她居然在吃自己豆腐。前世那个熬夜社畜我自己要是看到突然这么一个美女穿成这样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绅士,是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的,恐怕会立马发动技能裸衣和她当场来个大战三百回合的大战。那个恶魔楚临渊昨晚面对这种诱惑居然忍住了?啧,八成是身边女人太多,不够饿。要是饿他段时间...等等,她怎么会有这种危险想法?现在这身体可是她自己的,那恶魔要是"饿"了,遭殃的不还是她自己?

牙刷在铁链干扰下磕到牙龈,血腥味混着薄荷味在口腔炸开。这种狼狈反而让她清醒:也许楚临渊的克制根本不是因为绅士风度,而是在捉弄她,推向她如何一步步走向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就像他的名字楚临渊一样。

睡裙肩带突然滑落,镜中人瞬间变得艳光四射。她盯着自己胸前晃动的阴影,突然笑出声:"裸衣加暴击?可惜玩家是那个变态..."

不然如果是作为自己的女朋友的话,她高低得给镜中这美丽的人儿来条过膝白丝袜,增添几分纯洁又诱人的美感。

但现实没有如果,现在她该考虑的是怎么避免被那恶魔"大战三百回合"毕竟"裸衣加伤害"的技能效果落在现在的自己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简单洗漱后,面对化妆镜前那堆莫名其妙的瓶瓶罐罐,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真正的女生,根本搞不懂这些复杂玩意。索性直接来到木桌前优雅落座,准备享受这前世作为社畜难得吃上的鲜虾粥。记得网上说沿海的虾蟹粥特别出名,可惜前世的她只是个打工仔,既没财力也没时间出远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躺平刷手机,哪里还敢幻想什么诗和远方。

第一勺粥滑入喉咙时,舌尖突然触电般发麻。这虾的鲜甜度简直像加了特效比她在B站看过的各种视频剪辑对比都不为过。原来有钱人吃的虾,真的是从捕捞到上桌不超过六小时的。

只不过快乐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

当最后一片虾壳粘在碗底,寂静像沥青般重新糊满房间。她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盯着帷幔顶端缀着的珍珠流苏。这场景莫名像极了前世那个网红殡葬店的广告:"豪华单人间,24小时恒温监护"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知道除了一日三餐外还能做些什么。只要那个恶魔不出现,至少能安静躺会儿吧?或者思考人生?也许原主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压抑又无聊的生活才选择绝食吧。毕竟这地方怎么看都插翅难逃,就算逃出房间,还能逃出别墅、逃出院子不成?该说她执着了,还是天真得可爱?

第9章 屈辱

而然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出意外的话,意外马上就要来了。

柳如烟只听到那除了饭点以外的时间推开就没好事的房门打开了,来人正是那个恶魔楚临渊。

那双幽深的眼睛扫过木桌上残留的碗筷。"吃饱了?"他声音低沉得像在酝酿风暴。

见柳如烟没说话,他一把快速的来到床上,将她按压在自己身下,“女人,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诱人?”

柳如烟浑身发抖:"那...那你想怎样?难道要我跪着说'谢谢主人的款待'吗?"

显然这句主人莫名触动了楚临渊,让他的身躯都为之一震,用手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主人这称呼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

"哈?"柳如烟瞪大眼睛。被囚禁在这金丝笼里已经够荒谬了,现在居然还要扮演宠物?她简直要气笑了所以她现在算什么?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还是只等着被临幸的猫?

"怎么,不愿意?"楚临渊的指尖危险地划过她锁骨,"那我现在就办了你!"每个字都裹挟着令人颤栗的压迫感。

"你...你这个变态!"柳如烟声音发颤,"明明说过赌约前不碰我的,你这是言而无信!"她死死攥紧床单。

楚临渊的话让她害怕了,这具身体最后的防线可是她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若连这都被摧毁了,她不就彻头彻尾的要作为一个女生生活从而陷入万劫不复了么?

"赌约是我定的,"楚临渊突然掐住她的下巴,"但规则由我说了算。想让我遵守约定?"他忽然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那就学会顺从。"最后四个字贴着耳垂吐出,宛如毒蛇吐信。

那话听着就像是在宣示主权,宣誓她只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让人无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咽下所有屈辱。尽管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为了生存,为了以后能有机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逃离这个恶魔的魔爪,她要忍,要找到最合适的机会才行,于是她颤抖着开口道。

"主...主人?"她垂下睫毛,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过。染着红晕的脸颊配上这副欲拒还迎的神态,让楚临渊呼吸骤然粗重。

"真好听,"他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色,"再叫。"

柳如烟满心屈辱,却只能再次颤声道:“主……主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楚临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中满是占有欲,“真乖。”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柳如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死死咬住下唇,把满腹屈辱不甘的咽回肚子里。反抗的念头刚冒头就被现实碾碎现在的她,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楚临渊却突然松开钳制,优雅地整理着袖口:"起床换衣服。"他居高临下地投来一瞥,"待会儿带你出躺门。"

出门?柳如烟瞳孔骤缩。这个疯子又在打什么算盘?晨光才刚刚漫过窗棂,这么急着带她这个"藏品"去展览吗?前世看过的那些变态剧情在脑中闪回:豪门少爷们的私人搜藏,被精心打扮的"玩物"们,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攀比游戏......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能想,也不敢想。那些被锁在暗处的记忆碎片,每一个都在侵食她那颗幼小的心灵。

第10章 换衣

"怎么?"楚临渊倚着门框,目光像毒蛇般游走在她身上,"打算穿着这身情趣睡衣招摇过市?"

柳如烟听闻,也是立马从那恐惧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那近乎透明的诱惑睡衣,这是昨天女仆们给她换上的“战袍”,目的似乎就为了让她诱惑楚临渊?

她慌忙掩盖那美丽的躯体,“那、那你还不出去?”

楚临渊却纹丝不动,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就在我眼前换。"他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免得我的小野猫又挠坏窗帘。"

“你、你、你……”柳如烟气的嘴都快歪了,这人咋这么不知廉耻,连换衣都要看,就这么不给她一点私人空间和尊严么?不过仔细一想,作为被买来的落魄千金,尊严这东西对她来说,似乎也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她死死咬住嘴唇,颤抖着去解腰间的系带。丝绸顺着肩头滑落时,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那镣铐正好卡在了衣料间。半褪的睡衣尴尬地挂在肘间,她僵在原地,雪白的后背在晨光中泛起珍珠般的色泽。

楚临渊沉默地掏出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咔嗒"一声,镣铐应声而落。"继续。"他简短地命令道,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