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柔顺的笑意:"那主人可要看好我,别让我真的忘了自己是谁。"
铁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
第50章 心灵的恐惧
"放心,就算你忘了自己是谁..."楚临渊的手指缠绕着她脚踝上的锁链,金属的凉意透过他的指尖传来,"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就像现在这样。"锁链在他手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演奏某种扭曲的安魂曲。
柳如烟低头看着腕间的镣铐,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恶魔构筑的世界里,连"遗忘"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她的每一次挣扎,每一分抗拒,都只会成为助长他征服欲的养料。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未来的自己被永无止境地囚禁在这座金色牢笼里,直到被迫孕育出新的生命。光是想象男性灵魂要经历女性独有分娩时的痛苦,就让她胃部一阵绞痛。更可怕的是,那个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会是被锁链禁锢的母亲与施暴的父亲...
前世的她正是因为明白生命的重量,才选择孑然一身。既然给不了孩子幸福,又何必让无辜的生命来承受这世间的苦难?就像现在的她,不也正在承受着这份荒谬绝伦的命运吗?
柳如烟盯着脚踝上泛着冷光的镣铐,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破碎感。
"主人真是......考虑周到。"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铁链,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连我忘记自己的权利都要剥夺。"
楚临渊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带着刺的顺从,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这不是剥夺,是保护。"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毕竟,雪儿要是忘了自己是谁......"指尖突然用力,扯得她头皮生疼,"我会很困扰的。"
柳如烟忍着疼痛,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那里有一面落地镜,镜中的少女苍白脆弱,像只被钉在标本框里的蝴蝶美丽,却早已失去生机。
逃不出去的后果是什么?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复一日被囚禁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被迫承受这具女性身体的一切。怀孕、分娩、哺乳......每一样都让前世作为男性的灵魂感到生理性排斥。更可怕的是,孩子会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她像只宠物一样被铁链锁在床头,而那个恶魔却以"父亲"的姿态高高在上。
"在想孩子的事?"楚临渊突然开口,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很像你。"
柳如烟胃部一阵痉挛。她想起前世在视频看的科普节目女性子宫只有拳头大小,却要膨胀到能容纳一个婴儿。这种违背常理的痛苦,以后居然要由她来承受?
"主人......"她声音发颤,不是伪装,而是真实的恐惧,"我......还没准备好......"
"嘘。"楚临渊的唇贴上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母亲的本能会让你爱上这个过程的。"
疯子!说的好像你体验过女人生孩子的痛苦一样!那么轻松自然。
柳如烟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这个恶魔居然要把生物学本能当作驯化工具?更可怕的是,她清楚这具女性身体确实会被激素左右就像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竟然可耻地产生了反应。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柳如烟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当你在考虑怎么活下去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的声响。是啊,她早就在思考怎么逃,怎么忍,怎么周旋......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如何让这个恶魔,痛不欲生。
"主人。"她突然仰起脸,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我想吃草莓蛋糕。"
楚临渊明显怔了一瞬,随即愉悦地眯起眼:"好。"
柳如烟看着他按铃吩咐女仆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何生活会如此的艰难......
第51章 短暂的幸福
不知是否受了原主的影响,柳如烟发现自己变成女生后,竟渐渐爱上了甜食。前世作为宅男时,并非买不起蛋糕,只是对甜食兴趣不浓。可如今,一口甜点竟能让她心情愉悦或许是在这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就像饥饿时吃饭格外幸福,口渴时清水胜过饮料,疲惫时睡觉便是天堂。
奶油在舌尖融化的瞬间,柳如烟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草莓的酸甜混合着奶香,像一剂强效多巴胺注射进大脑这具女性身体对糖分的反应强烈得令她陌生。前世那个觉得蛋糕腻味的宅男,现在居然会因为一口甜品就指尖发颤。
此刻或许是她这些天来最放松的一刻,任由楚临渊一勺勺喂着草莓蛋糕。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甚至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表情。
"啊"她条件反射地张嘴,迎接楚临渊递来的第二勺。蛋糕上的草莓被精心切成心形,银叉边缘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种投喂宠物的姿势本该让她作呕,可当糖分带来的愉悦感冲刷过神经时,连屈辱都变得模糊起来。
"真可爱。"楚临渊的拇指擦过她唇角,沾到的奶油被他自然含入口中。这个充满性暗示的动作此刻竟显得无比自然,就像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天天都有蛋糕吃。"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她短暂的沉醉。柳如烟浑身一僵她竟然在这个恶魔面前,为了一点甜食就卸下心防?这副贪恋甜食的模样,简直就像...就像他期待的那个乖巧的洋娃娃。
镜面餐柜反射出她此刻的模样:腮帮微鼓,睫毛轻颤,连无意识晃动的脚尖都透着少女般的雀跃。这个沉浸在简单快乐里的形象,与她记忆中那个邋遢的宅男重叠在一起,构成一幅荒诞的拼贴画。
"听话就有更多蛋糕"这句话像根细针戳破了甜蜜的泡沫。柳如烟盯着餐盘上剩余的奶油花纹,突然尝出了血的味道。原来最可怕的不是被剥夺快乐,而是连"快乐"都成了驯化的工具。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按下杠杆就能获得食物,直到忘记笼子的存在。
楚临渊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又舀了一勺递过来。这次柳如烟别过脸,蛋糕蹭在脸颊上,冰凉得像滴眼泪。前世加班到凌晨时,她也曾这样突然对泡面产生厌恶当食物变成生存的计量单位,再美味都令人作呕。
"饱了?"楚临渊不以为意地吃掉那勺蛋糕,手指卷着她鬓角的碎发,"那换点别的娱乐?"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而非决定她接下来的"娱乐"方式。
她机械地咽下蛋糕,甜味在喉间发酵成酸苦。方才短暂的幸福感像场荒诞的幻觉她居然因为一口甜食就忘了自己是谁。这具女性身体对糖分的渴望,这种被圈养宠物般的投喂方式,还有楚临渊眼中那种饲养员般的愉悦......一切都令人作呕。
"太甜了。"她垂眸掩饰眼中的冷意,"有点腻。"
楚临渊忽然低笑出声,银勺当啷一声扔回瓷盘:"雪儿说谎的样子真可爱。"他掐住她下巴,拇指碾过她沾着奶油的唇瓣,"明明刚才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柳如烟呼吸一滞。原来她无意识流露的满足感,在这个恶魔眼里不过是场有趣的表演。铁链随着她后缩的动作哗啦作响,撞碎了餐桌上虚假的温馨。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楚临渊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该对某人施舍的糖果感到快乐?"他精准戳破她的心思,语气愉快得像在讨论天气。
窗外暴雨更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柳如烟盯着餐盘里融化的奶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具身体正在背叛她的灵魂。女性荷尔蒙让甜食变得诱人,脆弱的情感渴求着任何微小的慰藉,甚至被囚禁的处境都在潜移默化中重塑着她的本能。
"再吃一口。"楚临渊舀起最顶端的草莓,鲜红的果肉像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就当是......"他故意拖长音调,"奖励你今天的好演技。"
柳如烟盯着递到唇边的草莓,前世作为宅男时最讨厌的甜腻水果,此刻却让唾液腺不自觉分泌。她绝望地闭上眼,顺从地张开嘴
咔嚓。
牙齿刺破草莓的瞬间,汁水在口腔爆开。甜蜜的、鲜活的、带着轻微酸涩的味道,竟然让眼眶莫名发热。这具身体在欢欣雀跃,而灵魂在无声尖叫。
"乖。"楚临渊奖励般揉了揉她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宠物,"明天让厨师做提拉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