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泡温泉(加更)

柳如烟站在温泉别墅的庭院里,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暖香。

这是她人生里头一回泡温泉,原以为该是动漫里那种冒着白汽的山石汤池,池边堆着木盆,甚至能看见煮得半熟的鸡蛋在水里轻轻晃动,可眼前这片错落有致的汤池,却颠覆了她所有想象。

青石板路蜿蜒着绕开丛丛修剪整齐的翠竹,十几个池子像打翻的调色盘嵌在庭院里。

东边那池浮着整根整根的白参,澄澈的汤水里漾着淡金色光晕,远远就能闻见参须的甘醇;往西几步是泛着琥珀色泡沫的啤酒温泉,麦芽香混着温泉水的暖意漫过来,连空气都像掺了点微醺的甜;更别说那池盛着奶白色液体的椰奶温泉,水面飘着几片嫩黄的椰肉,阳光落进去,竟折射出细碎的珍珠似的光。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最角落的汤池里,那池深褐色的液体泛着油亮的光泽,边缘还凝着圈类似糖浆的东西,旁边立着的木牌写着“巧克力温泉”四个小字。

柳如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黑得发亮的颜色,泡完怕不是要变成块人形巧克力?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楚临渊,男人穿着深色浴袍,领口松松垮垮敞着,喉结在白皙的颈间滚动了下。

要是把他一脚给踢进那巧克力池里……是不是能当场来个和非洲难民当朋友的经典场面?最好再发个朋友圈,搭配上今日份霸总。

但看到楚临渊那危险的眼神后,她赶紧掐断这危险的念头,指尖却不自觉地蜷了蜷。

“在想什么?”楚临渊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带着点温泉水的潮气。

没等她回神,腰上已经多了只温热的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柳如烟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浴袍领口,鼻尖撞进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里,混着身后椰奶温泉的甜香,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的抗议淹没在溅起的水花里。

楚临渊已经抱着她踏进了椰奶温泉,温热的液体漫过腰腹时,她忽然觉得骨头缝里的疲惫都被泡软了。

奶白色的温泉水贴着皮肤轻轻晃,带着淡淡的椰香钻进毛孔,连指尖都染上了点甜润的暖意。

“这池加了鲜榨椰汁和珍珠粉,”楚临渊把她放在池边的石阶上,指尖拂过她被水汽打湿的发梢,“对皮肤好。”

柳如烟没接话,只是把小腿往水里又探了探。温热的水流漫过膝盖时,她舒服得轻喟了一声。

确实没法反驳,毕竟这位霸总向来只做不说,上次硬塞给她的那瓶面霜,后来才知道是能让沙漠皮变水光肌的稀罕物。

虽然她还不怎么会用女人的这玩意就是了。

她蜷起脚趾勾了勾水面,心想算了,反正反抗也没用,不如好好享受。

汤池里的水大概是控制在最适宜的温度,不烫也不凉,泡得人四肢百骸都透着股松弛。

柳如烟靠在池壁上,看着竹影在水面投下摇晃的碎光,忽然觉得要是能再来个按摩,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这念头刚冒出来,身后就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楚临渊的手臂从她腰侧环过来,隔着湿漉漉的衣料按在她的肩颈上。

柳如烟刚要回头问他要做什么,指节已经精准地抵住了她后颈那块最酸的穴位,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

“唔……”她的尾音瞬间软了下来。

这手艺她不是第一次领教,记得有次被他关在别墅里闹绝食,最后就是被这双手按得卸了所有力气,乖乖坐到餐桌前。

可此刻泡在暖融融的温泉里,力道透过皮肉渗进紧绷的肩颈,连带着心里那些关于“囚禁”的委屈和别扭,都像被水汽蒸化了似的。

楚临渊的动作很稳,指尖沿着她的肩胛骨慢慢揉开,从颈侧到腰后,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僵硬角落都被一一照顾到。

椰奶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漫在鼻尖,温泉水轻轻晃着漫到胸口,柳如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干脆往后靠在他怀里,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

“别乱动。”楚临渊的声音在耳边低了些,指尖的力道却放轻了。

“不动就不动。”她闷闷地说,声音裹着水汽,像只刚被顺了毛的猫,“按快点,我困了。”

水面的碎光还在轻轻晃,远处啤酒温泉的泡沫浮了又破,巧克力温泉的甜香偶尔飘过来一缕。

柳如烟打了个哈欠,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连带着身边这个总是板着脸的霸总,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泡着温泉,被按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像也不错。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了楚临渊泳裤,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开始放松身心,享受着手法大帝高超的按摩手法,不能自拔。

第251章 法海你快来!

椰奶温泉池里的水汽像揉碎的月光,乳白的汤液漫过柳如烟的锁骨,带着清甜的椰香在鼻尖萦绕。

楚临渊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肩背缓缓施力,那力道堪称绝妙,既不会重到让筋骨发紧,又能精准揉开藏在皮肉里的酸胀,让她这柔软的身体,都像被温水泡软的棉团,一点点舒展开来。

“这里还酸吗?”他的声音贴着耳廓落下,带着温泉蒸出的微哑,指尖正沿着她的脊椎细细按压。

柳如烟舒服得几乎要蜷起脚趾,眼皮沉得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意识在暖融融的水汽里飘来荡去。

可就在这快要沉入梦乡的当口,她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个荒诞又带劲的念头,要是此刻能凭空杀出个法海就好了。

最好是身披朱红袈裟、手持紫金钵盂的模样,脚刚沾地就扬起拂尘,袈裟下摆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

他得先瞪着楚临渊,再扫过她,最后把拂尘一甩,用那种斩钉截铁的调子大喝:“妖孽!人妖殊途,岂能在此苟合?”

她甚至能想象出接下来的画面:法海指尖一点,紫金钵盂里涌出刺目的金光,紧接着就是那句震得人耳膜发颤的“大威天龙”。

到时候楚临渊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肯定绷不住,说不定还会皱眉问“哪来的野和尚”,却没等说完就被金光裹着往天上飘,最好是被拖进雷峰塔那样的地方,塔砖缝里都渗着佛光,把这位动不动就用按摩术“拿捏”人的霸总牢牢封在里面,别说出来了,连探个脑袋都不行。

想到这儿,柳如烟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她可不像许仙那样心软,要是楚临渊真被收了,她顶多站在塔前拍两下手,说不定还会让苏悦儿给法海递杯热茶:“大师这红线拆得太对了,该给您颁个‘人间清醒奖’。”

旁人总说“法海不懂爱”,那是他们瞧见法海拆错了对象。

拆了白蛇和许仙的姻缘,自然要被骂上千年;可要是拆了她和楚临渊这档子事,法海在她这儿就是活菩萨,她甚至愿意每月给雷峰塔捐两担香油钱。

不过……柳如烟偷偷抬眼瞥了瞥身旁的人。楚临渊还在专注地给她按揉腰侧,长睫垂着,侧脸在水汽里泛着柔和的光,指腹偶尔蹭过她的腰窝,引得她轻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