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沉尚存一丝理智,抱着他走进房间,而他则完全被酒精惑住了大脑,没到床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进房间后甚至还在尝试去脱应沉的衣服。
想到自己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兰聿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后来,应沉把他放到了床上,他听到很大一声锁门声。
再然后,男人的手掐住了他的腰,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后,一切便全都失控了……
回忆起自己昨晚那副脸红腰软的样子,说话时软到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兰聿现在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却残生。
刚工作没多久就因为酒后乱性和老板睡了,发去某乎都能被顶上热门的程度。
兰聿盯着前面一点,呆滞地思索着是回去写辞职信给人事,还是待会儿当场和他老板辞职。
但是一想到在床上,两人赤/裸相对他向应沉提辞职的场景,兰聿就更想死了。
反正都要辞职,要不我先穿上衣服跑吧,在微信上说也是一样的…
男生有点生无可恋地想,他感受着身后人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悄悄抬起男人横在他腰上的那条手臂,准备来个金蝉脱壳离开。
兰聿怕吵醒对方,动作放的很轻,然而就在他人已经快挪到床边时,那原本已经被他扒拉开的手臂一个用力,直接搂过了他的腰腹,又将他整个人给带了回去。
清瘦白皙的后背贴到了男人炙热的怀抱里,兰聿身上的酸痛因为这剧烈的动作止不住地叫嚣,他忍不住低头闷哼一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转了个面。
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男人困倦的俊脸和那一身流畅漂亮的肌肉。
饱满的胸肌上,还能看见几条已经结了痂的抓痕。
兰聿顿了顿,一抹红晕爬上了他的耳根。
那道抓痕,是突然一下进的太深了,他没忍住抓的,抓得有点狠,当时都冒血珠了。
但两人都在兴头上,应沉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接下来的动作反而更凶狠了。
见兰聿红着脸盯着自己胸口的抓痕发呆,应沉突然抓起他的手,贴在了那道抓痕之上,哑声问道:“兰秘书,睡了老板就想跑?”
手下的肌肉手感很好,光滑扎实,与之相对的,是那道结了痂的血痕扎手的触感。
兰聿有点羞耻地低下了头,声音小的普通蚊吟一般:“应…应总,我们昨晚都喝醉了,我…”
说到这儿,他才发现自己都已经神志不清开始口吐渣男言论了,立即噤声。
应沉看着他羞红的脸,被人摆了一道的怒气根本升不上来,凑近了轻声问道:“还痛吗?”
兰聿闻言懵了一下:“什么?”
男人的手摸到了他的臀侧:“我们的酒里被人下药了,我昨晚失控了,动作有点重。我记得你当时哭着说好痛,现在呢,还痛吗?”
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大的离谱,兰聿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问下药的事,还是回答应沉后面的问题。
但如果真的是被下药了,那么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俩昨晚会那样失态。
而应沉也是受害者,他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知道的比他多,所以思考了片刻,兰聿选择先回答后面的问题。
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更别说面前这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兰聿张了张嘴,磕磕巴巴道:“有…有一点……”
原来他昨晚边哭边说好痛的事应沉还记得。
男生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锁骨和腰侧还留着几个红艳艳的吻痕,可见昨晚被欺负的有多惨。
应沉不由得有些后悔,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把男生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哄道:“我叫人送药和衣服过来,先抱着你去浴室好不好?”
兰聿被他温柔的语气哄的有点脸热,同时又有些懵:“去浴室做什么?”
“昨晚我不清醒,药效过了以后就抱着你睡了。”应沉看了一眼他被被子盖住的地方:“不清理的话,要生病的。”
“……”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以后,红晕一路从耳根蔓延到整张脸,兰聿声音越来越小:“我…我自己也能清理,你不用抱我去。”
应沉不赞同道:“你现在自己走不了路。”
兰聿知道要怎么清理,昨晚神志不清他自己控制不住,但现在他们俩现在药效已经解了,互相都是清醒的状态之下,兰聿实在没办法这样面对应沉,还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帮自己……
兰聿咬了咬下唇,从床尾将自己皱皱巴巴的衬衫拿过来披上,随后便退到床边,试图站起来。
然而他才刚一站起来,腰和腿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酸痛感。
随着他的起身,一串温热的液体便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兰聿低下头看了一眼,腿一抖又坐回了床上,脸红的快要冒烟了。
他这副不愿面对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应沉抬起手遮住唇边笑意,也没管自己穿没穿衣服,直接下了地,在兰聿的惊呼声中将他一把抱起,往浴室走去。
“我说了你现在走不了路,兰秘书,现在也算工作时间,要好好听老板的话。”
他们边走,兰聿边把脸埋进了这人的怀里,应沉低头去看它,只能看到乌黑的发丝中露出了两只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尖。
男生比他矮一个头,不知是不是因为体弱的原因,对比起其他成年男性要瘦弱许多。
腰细的应沉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也很薄,是那种很容易便能留下痕迹的体质。
此时此刻将人揉在怀里,思及这个人在昨晚已经彻底被自己占有了,身上处处都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应沉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丝隐匿又可耻的满足感。
从第一次见到兰聿开始,应沉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属于他的。
无论身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