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不旋踵

辛泽问他:“感觉得到吗?小雀儿,我在吃你……”

他身上是鳞蹙翠光抽璀璨,腹连金彩动弯环。

他眼里是掉舌翻红焰,盘身蹙白花。

弹起的腰弓被蛇尾缠绕而上,周朝云牙关颤抖失了声音,半边身子疼得发麻,性器一点点撕开身体再深入的感觉被放大到可怖,他拼命抓挠着腰上蛇尾,在雷霆万钧的崩裂中猛然回忆起先前被人轮姦、又被强行肏进身体两根性器的疼。

当时切身体会过的绝望,而今依然触手可及。

“不!不要碰我!嗯痛……啊!”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一串嘶哑的哭喊,周朝云仰着脖颈,胸膛起伏似风箱,泪开了闸般的涌,两只手抠得腰上蛇鳞咔咔直响,口中含混不清一直叫着“不要”。

他哭得七荤八素,泄出的真气与信香愈发浓郁,粘滞在周身,连空气都隐隐催生起了热,辛泽正沉醉于肠穴内惊人的紧致与温暖,舔着周朝云脸上的泪将性器往底下那口销魂洞里塞,他进得专注,却在某一瞬瞳孔紧缩,骤然停了所有动作,身上寒气乍现,猛地震开趴在俩人之间毫无警觉的娈童,只见下一秒,水汽蒸腾,白雾拥散,周朝云一反先前的温驯畏缩的姿态,哭叫挣扎着,在震耳哗声中轰地涌出满身赤焰来

辛泽哑然。

玩儿大了。

娈童吓得不轻,也哭叫着躲开,一时间吵吵嚷嚷,室内战况更显凌乱,周朝云和娈童在他身前身后一边儿一个,前边儿的哭声凄厉,后边儿的抽抽嗒嗒,气震了四方月牙桌,火上了氍毹美人榻,瓶罐杯炉扫落一地,叮叮当当碎成破瓷烂瓦……一片狼藉。

辛泽在哭声震天响中萌生出不少带孩子的错觉,颇为无奈,运了八成内力护体才勉强抵挡得住周朝云身上爆出的真火,他小心翼翼将性器退出一半,一手托起周朝云腿根儿,一手以指轻压他膻中穴,放柔了声,“嗳……怎么这么麻烦?别闹了,我不进了还不行?让我肏完,鸡巴都快让你给哭蔫了……”

这会儿,辛泽突然有点后悔非要惹周朝云哭了。

他真快萎了,身上坤泽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既没说给肏也没说不给肏,梗着脖子哭得又惨又凶,一点儿也不可怜,像要去就义似的。

穴眼儿倒是绞人得紧。

辛泽没耐性哄他,更没耐心哄身后那个,臭着脸让娈童“滚远点儿,被烧死了别来做鬼缠人”,再一转头,周朝云在他怀里活像个火炉,身上火光薄薄的一层,烫得人鸡巴疼……辛泽咬着牙想,肏都肏一半了,绝对不停大不了烧着肏,又烫不死人遂屏息凝神,手上帮周朝云压膻中顺气,胯下还不死心地一下一下往里挺。

发情坤泽的精神状态当真称得上是半梦半醒,周朝云迷迷糊糊有如酣饮烂醉之徒,迷蒙着一双泪湿的眼,扒着蛇尾喘个不停,似是在顶弄中渐得了趣,没肏多一会儿,嘴里又开始嘤嘤呜呜。

他方才只知道喊疼,此时不疼了,自然停了叫唤。

火也渐渐熄了。

辛泽真身属水,被他烤出一身热汗,烦得咬牙切齿,只觉得这小雀儿除了好看一无是处,性子娇气活儿又差,明明不是发骚的料,还非要学婊子出来勾引人。

纯是贱的。

他勉力想从今夜这一炮情事里掰算出点儿盈亏来,却怎么想都不太合适,越想越气,泄愤似的咬上眼前细嫩的肩肉,他撒开蛇尾直起身,一把将周朝云按进怀里,抓着人绵软无力的腰肢按在性器上死命地干,偏要将刚才受的那点儿不悦在周朝云身上讨回来似的,他小腹紧绷,蛇腰猛力拍击腿根儿,狰狞一根性器在湿热穴肉中进出得飞快,回回整根拔出再齐根没入,肏开松软的肠肉顶入深处,肏得淫液四溅、肉响四溢,周朝云此时叫得远比先前好听,小小一只伏在他脸侧,嗯嗯呜呜似在讲耳语,爽的。

辛泽一通无名火全然发不出效果周朝云看起来比他舒坦多了气得一面肏穴一面甩着被抛弃在外的那根性器抽他白花花的屁股蛋儿。

“两根都含不下还求我,哪有诚意?”辛泽不满着,念周朝云:“这么娇气,谁爱肏你。”

周朝云脑瓜软绵绵靠着他,不是很负责任,口中乱叫“唔唔”。

也算答了。

“装老实也没用,我喜欢骚的。”

“唔嗯……”

对牛弹琴。

他受信香牵引,低头嘬饮坤泽肩头那几口被蛇牙刺成的细小泉眼,伤处有赤液汩汩漫溢,醉香似酒气,温血化甘露,入腹皆融成徜徉暖流,于胸腹四肢之中迂回环行,独属于坤泽的气息攀上脊梁骨,结成电流似的快感迅速传上大脑,辛泽浑身发热,被这充盈优游的爽意燃起不少乾元骨子里不加深藏的强欲,他用力舔干净了那血,寻着丝丝缕缕信香味儿将鼻吻凑到周朝云颈侧,胯下一阵急顶的同时伸手按牢了周朝云的头,舌面重重碾上跳动胀热的腺囊。

周朝云忽一颤抖,神智不清还记得自保,呢喃着在他背上又是一阵不痛不痒的抓挠,“嗯!别、别咬……”

“哪儿来那么多事儿啊?舔一口掉肉?”辛泽舔了舔犬齿,在腺囊上咬出来周朝云一声痛叫,凶道:“别叫唤,我不稀罕咬,小婊子,脏不脏?都被人咬烂了吧……”

他扣着坤泽的头,把反抗声都闷进肩窝里,陶醉地亵玩着那一小块儿发散着致命吸引力的皮肤以唇峰厮磨,怀中坤泽会颤出铃铛芯儿似的抖,细细密密地,还带着点儿脆而短促的悦耳叫声;以口唇含吮,坤泽会抽搐着腿肉情不自禁地缠到他身上,小嘴难耐地咬在他肩头,湿滑的舌头乱动个不停,含着性器的穴肉一抽一抽,塞不上似的涌出水来;以犬齿按咬,他便呻吟得厉害,嘴里说的虽然尽是什么“不要”、“别碰”,实际正咬着臀眼儿拧着腰,演着同山下所有风月场所中以骚情作派待人接物的娼妓一样的下贱……

来自乾元天性深处的标记与交配欲望疯狂地叫嚣着占有,可他只停滞于吸引,并未沉溺其中,他从未标记过坤泽,因此也不能尽然清楚标记应有的快感,或许于蛇强烈的交配欲望而言,相比标记,他反而更想肏开周朝云的殖腔成结。

他有冲动,但没标记他。

与他相反,坤泽天性深处的臣服欲在坤泽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坤泽早已被肏熟肏透过的表现经历过的情事越多,坤泽对乾元信香的依赖就越深,骨子里的臣服欲也就越强周朝云被肏呆了,也哭累了,只有穴里被顶得厉害或是腺囊被咬得狠了才会呜咽着挣动几下,其余时间都乖顺地维持着蜷缩在辛泽怀里的姿势,他整个人被快感撩弄得汗涔涔,在猛烈的顶动中被肏得两颊生粉、臀肉乱颤,辛泽偏头瞧见他红透了的耳尖儿,窥探之心蓦地抽芽如春枝,“突发奇想”、看看雀儿现在的模样

他撩了周朝云散落的发掰过他垂沁着的小脑袋,看他被春情占满的一张脸,眉蹙唇抿,脸蛋儿潮红,哭过还肿着的眼和鼻尖儿也依然好看到让人难移开眼,虽傲气揉碎成了脆弱,却仍消不掉那抹清隽的气质。

在这样一张脸上,挑出任何一点儿毛病都算得上苛责。

他又想欺负他了,想咬一口。

他挺腰肏得啪啪响,手掌大力揉捏着乱颤的臀肉找见肠穴内已然被肏开口的殖腔,与肏中庸的体感完全不同,为顺应接纳乾元、成结播种的繁衍需求,情期中坤泽殖腔自然打开,比中庸更好进入,也更湿滑,鸽子蛋大小的入口吸力极强,刚好吮得住冠头,辛泽在那处小口狠狠一撞,酥麻的爽意从性器直窜上头皮。

“小贱货,你这下蛋的地方被不少人干过吧?嗯?要是揣了我的种,生出来的是带鳞的还是带毛的?嗯?”他捏着周朝云的下巴逼他抬头,“不管生出来什么,估计都跟你个一样,一身骚味儿……”

周朝云在他戳弄殖腔口时睁大了眼,瑟瑟蠕动着嘴唇,像是有话想说,却又迟迟不说话。

辛泽顶着那处软肉,本想问“插进去成结好不好”,可一想到周朝云方才被肏急了寻死觅活的样儿,顿觉麻烦又扫兴,也没必要非肏进去不可。

他偏了头咬住周朝云滚动的喉结,像一只扼住猎物咽喉的猛兽,用舌尖感受猎物每一声自喉咙颤出的哀鸣。他缠紧他做最后的冲刺,在密集而深重的抽插中寻找空隙喘息,再咬着他的脖子轻声叙说类似于“蛇类猎食规律”的东西将食物扼至窒息,再从头向尾吞噬……

每每听到“绞”、“缠”或是“咬”字,周朝云都在情动中给出很强的反应,张着小嘴儿喘,再把那口流水儿的穴也跟着“绞”、“缠”或是“咬”得很紧。

许是因为这性事太过长久,辛泽此次泄出的元阳并没有先前那般寒人的温度,他将微凉精水泄在周朝云身子里,淋得周朝云一连打了好些个寒颤。周朝云也是头次被低于常温的精液灌溉,身体颇为不适应,哆哆嗦嗦半晌,才被穴中寒凉的温度和浓郁的信香渐渐拉回神智。

这场性事和这泡精水一样,看似缱绻缠绵,实则没有半点儿温度。

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过吻。

他们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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