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这东西贴上来的瞬间,稍稍缓和了她的痛楚,竟意外的带给她一种舒适的感觉,好似干枯许久的大地终于遇到了那一抹甘霖。
“带着,我可不想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玩游戏。”他轻嗤一声,瞧着她眼里恢复了一些神采,趁她不注意,撕下她的一块衣摆垫在身下。
“老流氓!”她怒骂一声,看着自己的裙子心疼极了,“你干嘛扯我的衣服!”
“地上脏。”他眉头都不皱,“还有,你跟我约定赌那小子的命,解药并不在我们的赌约之内。”
“……”
“可谁让我心软,嗯……我允许你选择?”无乐蹲下来,带着面具的脸狰狞地靠近她:“说吧,要那个小子活下去,还是要一颗救你姐姐经脉的解药?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他心头都漫上一股自嘲,他又能听到什么答案呢?
萍水相逢的路人和深厚血缘的亲人,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她并不回答,无乐等了几秒,期待不断下坠,一时有些急切,抓住她的肩膀说道:“快选!”
或者说他不想等待那么久迎来失望。
“烛乐和姐姐,我都不能放弃。”肩膀上的痛楚清晰,她咬住嘴角让自己的理智回神,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做出选择?你之前是不是很痛苦,以至于你痛恨所有人?”
说罢她又摇头:“不,你也痛恨自己,你不止想毁掉这个世界……你是不是也想把你自己毁了?”
眼前人的瞳孔剧烈震颤,似乎是被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伤疤,连同他的呼吸都停滞几秒。
“我最讨厌别人揣测我的心思。”他提起她的衣领,眼神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碾成粉末,“你还知道多少?”
第18章 是变态,是疯子
耳边传来的声音阴冷可怖,冉云祉并没有觉得害怕,她微微一笑:“门主,你应该还不知道其他神物是什么吧?我用这个和你赌。游戏规则我来定如何?我赢了,你把烛乐还我,输了,我告诉你神物是什么,怎样?”
无乐瞥了一眼她:“我没有时间……”
“一刻钟即可。”她伸出手指头向他晃了晃打断他,“门主,这对你并不亏,烛乐对你来说是个普通人,生与死并不重要,可是你赢了,你能得到神物的消息,对你的行动是不是方便了许多?”
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对上她稍加涣散却依然明亮的眸子,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超过一刻钟,我就把你俩一起剁碎了喂狼。”静谧的月光下,纯白的银狼面具上闪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恶劣。
冉云祉露出亲和力的笑容,也不废话:“猜拳玩过没?”
他眼底划过些许茫然,像是完全没有听过一般。
冉云祉很有耐心地解释游戏规则,无乐眼底立马迸发出一丝恼怒,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添了几分沉郁。
“幼稚。”
如此儿戏的游戏,还一局定胜负,她就如此确信她能赢过自己,还是说她根本就把烛乐的生命当做儿戏?
他很生气,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你别看这游戏简单,你绝对赢不了我,你信不信?”她很有信心地一笑。
她越是这样笃定自己能赢,无乐越不想让她如愿:“我改变主意了,这局游戏的彩头,我用解药与你换。如何?”
冉云祉揉揉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他撑着下巴,冷哼一声:“谁说那小子对我没用?不是你说的吗?我喜欢男人,我见他模样不错,原想留下来的。反倒对你来说,无论是解药还是那条命,都是一样的吧,就算最后你输给我了,那小子只不过会留在我身旁而已,你也不亏吧?”
冉云祉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才不信无乐留下烛乐是因为她随口说的那句话,可她又无法反对,只能同意。
可是无乐好像被她这没有反驳就轻易接受的态度搞的更生气了。
片刻后,一阵放肆的笑声回荡在丛林里。
无乐皱着眉盯着自己刚刚出的石头,再看看对面笑的开怀的女子,阴沉着脸不说话。
“门主,你输给我了。”她大咧咧的伸出手,“解药,拿来,堂堂门主不要赖账。”
其实,她还真的有点害怕无乐因为失败恼羞成怒把她砍了,毕竟他阴晴不定的,谁也不知道这魔头心里在想着什么,但她不能表现出忐忑的情绪,就算输也要输的漂亮。
无乐看了她一会,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丢给她,冉云祉赶紧宝贝似的护住,有些不确信地问道:“你不会拿假药糊弄我吧?”
“我可以给你来一刀,你自己试试能不能解毒。”
冉云祉还是有点不相信,是不是因为她头太晕了出现了错觉,狐疑地问:“你会这么好心?”
无乐抱起手臂看着她,嘴角恶劣的勾起:“我是给你解药了,但是你有没有命带走,那是另一回事了。”
神思昏沉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她立马清醒过来。
老东西就是老奸巨猾,难怪要突然与她更换赌注……原来还有这一层算计在等着她。
怪她神志不清中了这老东西的毒计。
“算你狠。”她咬牙切齿,狠狠地咬了一口嘴唇,“在下局游戏之前,我要确认烛乐还活着,可以吧?”
在这段时间内,她还是很难受,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清明,不让自己晕过去。
无乐看着她嫣红流血的嘴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刺眼,不悦道:“哼,本来也是让他过来的。”
他拍一拍手,暗处便走来了一个人,白衣少年,纤尘不染,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他们。
一段时间不见,冉云祉瞧着他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至少人还活着,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上前握住他的手扬声道:“烛乐,等着,我今日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正说着话,手上一阵刺痛,原来是一片冰擦着她的手划过去了,紧接着身后那道凶狠的声音响起:“要你看着,谁要你碰他了?”
又发什么神经。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的人我碰一下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老又没人要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