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就生的白净,此?时?更是苍白的让人?心惊肉跳,吴雅看着皇帝憔悴的容颜,心里莫名堵得慌。
当意识到自己僭越之时?,她的手已?鬼使神差的抚上了皇帝冰凉的脸颊。
吴雅吓得缩回了手,闭紧了眼睛。
此?时?耳畔忽然?传来灼热的呼吸声。
“玛琭…”
睡梦中的皇帝忽然?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上,正在吻她的耳朵。
玄烨此?时?正在迷梦中,这旖旎的梦他时?常做,但今日却逼真的让他无法自拔。
他甚至能嗅到她发丝间的馨香,得到了她低吟的回应。
他如从前在梦中那般,开始与心爱的女人?温存厮磨。
今日的梦简直逼真的让他忘乎所?以,玄烨几乎迫不?及待的除去了她身上碍眼的衣衫,与她坦诚相见,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而此?时?吴雅简直快被?皇帝的举动吓哭了,二人?之间已?然?没有衣衫蔽体,皇帝的吻迷乱而炙热。
随着他狂乱的吻不?断下移,吴雅又羞又怒,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伏在她身上作恶的皇帝。
倏然?她的双手被?皇帝抓住,蛮横的压在了头顶。皇帝似乎还?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她的抗拒,竟然?再次将吻落在她的耳畔和脖颈间。
“玛琭,朕心悦你,不?要拒绝玄烨可好…”
皇帝的声音染着低沉沙哑的欲,带着无尽的蛊惑。
吴雅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竟然?听到皇帝说喜欢她?
吴雅无奈苦笑,她恨自己竟然?堕落的对皇帝今晚的靠近并不?反感和抵触。
而此?时?皇帝的表白,恰恰狠狠的将她扇醒了。
想必皇帝对每一个与他欢好的女人都是如此?,她怎么能沉沦在皇帝如此?廉价的喜欢里!
此?时皇帝的欲念正缓缓对她侵占,吴雅吓得惊呼了一声。
“万岁爷,您快醒醒啊!”
她的声音刻意拔高,原本微眯着眼,眸色迷离的皇帝渐渐睁开眼睛,满眼错愕的与她对视。
皇帝忽然?眼神慌乱的离开了她的身体,转身背对着她。
“出去!”
皇帝的语气比从前更为冰冷,吴雅只觉得方才?在床榻上与她缱绻柔情?的男人?,压根就不?可能是冷血无情?的皇帝。
此?时?闻声而来的梁九功也急急入内,看到乌雅氏满身的欢爱痕迹,顿时?喜不?胜收,他压下嘴角的笑意,赶忙背过身去。
“梁九功,杖五十。”皇帝怒不?可遏,若没有梁九功这死奴才?从中作梗,今夜他也不?会冒失莽撞的差点要了乌雅氏的身子。
吴雅此?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就怕皇帝会以为她刻意勾引他,将她拖出去砍了。
“出去。”皇帝懊恼的捂着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心爱的女人?,希望方才?的唐突没有吓着她。
而此?时?吴雅的脑子里还?回荡着皇帝说喜欢她,可皇帝这冷冰冰和厌恶的态度,哪里有半分对她喜欢的样子?
显然?他在床榻上的话都?是在诱骗女人?而已?。
吴雅万分庆幸自己清醒的及时?,并没有被?皇帝糟蹋了清白的身子。
自从那晚的意外之后,吴雅再没有在皇帝的幄帐里值夜,而是在入夜之后,被?梁九功安排在了隔壁的帐篷里歇息。
随着改良的火炮和火铳大批量装备在军中,这几日频频传来捷报,叛军的铁骑重甲在火炮和火铳的火力之下,简直如摧枯拉朽。
短短七八日,八旗精锐就连破数座城池,所?过之处,从前狂妄自大的叛军竟如纸片般脆弱,几乎望风而逃。
八月二十九这日,昆明城破,历时?多年的三藩之乱,随着吴三桂的下落不?明而告终。
原以为皇帝会欢天喜地的准备庆功宴,可吴雅端着托盘入幄帐之时?,却发现皇帝在独自一人?喝闷酒。
此?时?梁九功也跟着愁眉苦脸。
“梁公公,怎么咱打了胜战万岁爷反而闷闷不?乐?”
“吴三桂那狗东西逃了,他还?藏匿了这些年来在云贵川和叛乱后割据之地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咱距大捷还?早呢,吴三桂只留下了满目疮痍的空壳子。”
“那就快些去搜捕吴三桂,撬开他的嘴,让他将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吐出来。”
“吴三桂抓住了,明儿?估计就能押回来,可他的嘴可真硬,一路上都?咬舌自尽好几回了,若非咱卸掉了他的下巴,这厮早死了。”
“眼下需找到吴三桂的夫人?陈圆圆,拿陈圆圆威胁吴三桂开口才?成。”
“吴三桂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引大清入关?,他能怒一次,就能怒两次,只要找到陈圆圆,不?愁他不?开口。”
吴雅默然?,古往今来,女人?总是成为战争的原罪和牺牲品。
昆明城被?大清攻破后,吴三桂的府邸早就人?去楼空,他的挚爱陈圆圆也下落不?明。
而陈圆圆的下落,在后世也成为史学界一大谜团。
直到后世发现陈圆圆的墓,在贵州岑巩县马家寨,而马家寨里都?是吴三桂的后裔,世代看守陈圆圆的墓,世人?才?知?道枭雄吴三桂对陈圆圆深沉的爱是倾尽所?有,以命相护。
没想到吴三桂身亡之后,还?拼尽所?有,给?爱妻陈圆圆留了后路,一代枭雄还?真是不?折不?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大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