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1 / 1)

想起自己度过的那些辗转反侧、倍感空虚的寒夜,想起自己曾经那对她日益见长?的渴望,却?对与她深入一步的抗拒,想起自己纠结、反复,仿佛走?入了无解的死路,进?退不得几近要被逼疯了去!林林总总,非是一言两语能道尽那段时日的酸楚。

想起这些,他?都?不禁为那可笑的自己羞惭万分。小小女?郎,生生将他?耍得团团转。

安敢如此欺骗他?,如此戏耍他?!

握着她面颊,他?伏低了脸,用力在她耳珠上厮磨咬了下,森然笑了声,“乖,给我等死罢,陈今昭。”

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他?抬腿下榻。

却?走?了不过两步,又折身大步回去,一把掀开?挡路的帷幔,入榻覆身,近乎猖獗的将她唇舌纠缠。

恣意逞凶过后,他?方再次下榻,放声大笑的大步离去。

第93章 第 93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华圣手把完脉出来, 对殿外的人说起了里面人的脉象。

“脉象虽略显沉细,关?脉稍浮,但好在脉势呼应有序, 尚属和?缓。问题不大,回头我开副调理身体的药, 让她每日?煎服。不足月余就能起效,不消三五月, 保管将她身子调理的妥妥当当。”

“这么?说那药她只用过一副?”

“据老朽诊脉确是如此,殿下?尽管放心便是。”

姬寅礼心下?大安,眸光忍不住朝殿内投望。

华圣手瞧对方眉梢眼角那关?不住的春色, 赶忙提醒,“殿下?可急不得, 少说得等人来了月信再说。”

姬寅礼面色凝滞稍许,往他面上看去一眼。

华圣手见此模样,还以为是对方急不可耐, 没那耐心去等。正待要说若是实在急得很,不妨用旁的方式解决,但没等话出口,却?乍然?听闻对方低沉着?声发问。

“何为月信?”

华圣手一把长?须差点被全?数揪掉。

姬寅礼平淡视他一眼,面无表情,“西北战事?频仍,这些年来是仗不够我打的, 还是钱粮筹措不够我愁的。兵器不足从?哪来,天灾人祸如何赈济,还有朝廷来的绊子如何应付等等事?宜,每日?睁眼,所有事?情高山罩顶般而来, 我还有那功夫去顾暇旁务?”

“对对对,殿下?日?理万机,无暇旁务是正理!”

华圣手忙不迭道,赶紧移目捋须,委婉的解释了何为女子天癸之象。猜得对方大抵对此方面全?无所知,他索性就将女子发育的一些事?宜,皆与他说了大概。

姬寅礼这方恍然?记起,昔年在昭阳宫时,母妃每月的确是有几?日?总要卧榻不起。却?避讳的很,年少时的他每每追问母妃可是生了病,都会被对方笑着?打发出去。后来问伺候的姑姑,她们却?掩唇窃笑,只说女子的事?,待他长?大了娶妇便知。那般打趣的话,还让当时的他甚是不自在。

打发刘顺送华圣手去旁的殿歇息,他立在庭院里仰望了会夜幕,就抬步出了十?王府,朝着?昭阳宫的方向踱步而去。

余光瞥见殿下?离开,跟着?刘顺前往偏殿方向去的华圣手,就放慢了步子,捋须笑呵呵问对方,“我听说殿下?很是赏识这位陈大人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刘顺这会还沉浸在探花郎是女子的震惊中。

殿下?与华圣手的那番话并未瞒他,当时他可就在旁竖耳听着?呢。天知道,当他得知此事?的那瞬,简直天灵盖都被震的要飞起!

“朝中的事?情奴才哪能知晓。”听见华圣手的问话,他勉强回神,扯出抹惯常的谦卑笑来,“殿下?慧眼识人,只要廷臣们公务办得好,自会赏识两分。”

华圣手睨了眼这位说话滴水不漏的太监,心道,装什么?蒜呢。受赏识的廷臣难不成都入殿下?的榻?那帷幔还遮的跟什么?似的,捂得严严实实,要不是他要求观下?面色,这刘顺还不肯扒拉开帷幔给他看呢。

“哦,殿下?确是慧眼,识人呐。”

嚯,人长?那模样,殿下?那可不就是眼光毒辣嘛。

刘顺听着?对方别?有深意的呵呵笑声,只能陪着?干笑两声。

华圣手见他嘴紧,就突然?又好奇问他一句,“对了,先前你在外头急三火四的准备什么?呢?老夫怎瞧着?,那些器物?好似是行医时有时会用上的。你用来作甚?”

刘顺脸上的笑都要僵硬,风干了。

华圣手捋须打量他,“莫非,你也好岐黄之术?甚善!正巧老夫想收一高徒,你不妨随我同去?”

刘顺苦笑告饶,“老神仙快莫要再打趣奴才了。”

华圣手乐呵呵一笑,摆摆手,进了偏殿歇息去了。

刘顺这才呼口气,无奈摇头。这老神仙瞧着?仙风道骨的模样,但这说起话来却?,却?着?实百无禁忌。

陈今昭从?睡梦中醒来,睁眼望着?四周有些眼熟的床帐帷幔、枕衾绣纹,短暂反应过后,倏地撑坐起身。

第一时间摸向自身,身甲尤在,身上衣物?完整无缺。

记起昏睡前的一幕,她惊慌的赶紧去查看自己的腰间束带,结扣仍在,是她原来的样式。

她还是不放心,若不是想对她做些什么?,他迷晕她作甚?总不会是突然?心血来潮、无缘无故罢!

但细细感受了番,除了唇舌与耳珠有些刺痛外,身体其?他各处并未有异样之感。

是对方突然?有急事?未来得及行事?,还是对方存着?其?他打算?陈今昭揣度不出来,但心中总安定不下?来,像是有什么?不妙的事?在她不知的时候已悄然?发生。

“醒了吗?”

帷幔突然?被人从?外头掀开,清晨明亮的光线就闯入了这方昏暗的寝榻中。

陈今昭闻声仓皇的望向他,惊魂未定。

榻前的人单手握着?帷幔,着?了身赤色锦服,身姿挺括,面色随和?。此刻他正低眸望着?她,眸光从?她微白的面上,移到她攥紧被褥的手上。

“是我刚吓着?你了?那你先抚胸缓缓。”

重新放下?了帷幔,他绕过屏风走到桌案前落座,朝外间吩咐了声,就放低了声道,“缓好后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榻内,陈今昭抬手用力揉了揉脸,平复下?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