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因为你们陆家有些银子,你怎么能嫁给我”木云渊被陆疏桐直戳胸口,气的面色铁青。

“我没有资格教训你?”陆疏桐嗤笑一声,“你若是看不起我,我立即与你和离,从此你木大公子天高海阔,我带着嫁妆回江南便是!”=

“你敢!”木云渊眼睛一瞪,“你一个商贾之女,我凭什么和你和离,只能被休弃,被休弃了之后能去哪里?陆家也绝对不会要你这种弃妇!至于嫁妆,你嫁进木家,银子都是我们木家的,你要是再不知道收敛,你就等着被我扫地出门!”

陆疏桐气的眼睛发红,她不过是威胁,谁知道木云渊竟然如此无情,那她也不必再顾念夫妻之情,“你父亲犯了罪被流放,你和你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在京中沸沸扬扬,你觉得闹到官府会不会判群殴和离?会不会判你们给我补偿?还想要我的嫁妆……”

陆疏桐只觉得木云渊是在白日做梦。

“陆疏桐,你疯了!”木云渊看陆疏桐不像是开玩笑,要是闹到官府,他确实没有胜算,“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齐的了?人家可看不上你……”

“啪”的一声,陆疏桐直接抬手给了木云渊一巴掌,“你混蛋,我在外面奔走找关系是为了谁你怎么能怀疑我,我要是真的想和你和离,根本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败露的时候我就该收拾东西离开!”

木云渊被陆疏桐打的一愣,不敢置信的瞪着陆疏桐,“你翻反了天了,你敢打我?”

“我打你是想让你清醒清醒,我和你=夫妻一体,你不该将不满都撒在我身上,我们该齐心协力对付的人是木锦沅,我一直想办法帮你筹谋,可是你却一直对我这个态度,那我为何还要费心费力帮你做这些事情?”陆疏桐满腹委屈。

“如果你还不能想清楚,咱们就真的一别两宽!”

木云渊看陆疏桐眼里的泪水滑落,心里也有点儿不是滋味。

陆疏桐做的这些事情他不是不领情,但是他就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从天上掉在地上的反差。

如果陆疏桐真的和他和离,那他们木家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我刚刚是生气你看齐盛天的眼神有点儿……所以我才口不择言,没有真的想和你分开。”木云渊别扭道。

陆疏桐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别过了木云渊这个劲,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木云渊,“我那是为了能让齐盛天去对付木锦沅,只有将木锦沅拉下泥潭,咱们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相信夫君只是目前暂时被困住,但真龙不会一直困在浅滩,只要熬过了这段日子,夫君一定会带着木家好起来,木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如日中天。”

陆疏桐的话让木云渊心中一震,“对,我们木家一定会越来越好,只要弄死木锦沅,一切都会好起来,以后咱们夫妻一心。”

说着,木云渊过去将陆疏桐搂进了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一刻好像在陆疏桐眼里看见了希冀。

他不由自主的想相信陆疏桐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那夫君以后不能再像今日一样驳我的面子,你在人前骂我也是在打你的脸,咱们要互相扶持,而且现在暂时的低头不丢人,终有一日我夫君能封侯,他们都要跪在夫君脚下。”陆疏桐眼里闪现出志在必得的阴狠。

“没错,我夫人说的对。”木云渊紧紧的搂住陆疏桐。

陆疏桐心满意足的笑了,现在就看齐盛天那面了。

只要他那面顺利,元记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

木锦沅此时正在济民药馆,帮谢嘉研救治起了疹子的顾客。

她让人告诉玉娘将起了疹子的客人都推荐到了济民药馆,屋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女子,有未出阁的,有生了孩子的妇人,身上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谢嘉研一一为她们施了针,慢慢的止住了痒。

木锦沅看时机差不多,便装作不知,开口问,“我看大家身上起的疹子都差不多,但又不是一家人,这是为何啊?”

“还不是因为元记的丝绸!”一个胖夫人扯着嗓门抱怨,“我们都买了元记的丝绸,做了衣服穿在身上就起了红疹子,定是因为元记的丝绸用了什么劣质的东西,才让我们穿了起了疹子。”

接着有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也愤愤的开了口,“之前以为元记的女掌柜是好人,将丝绸定价这么低,能让我们普通百姓都能穿的起丝绸,谁承想是内有乾坤,早知道我就不该贪便宜,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两日约了人家相看,可是被元记的丝绸害的起了这一身的疹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见人。”

“见人也要把人家给吓跑了不可,真是要被元记给害死了。”

“谁说不是,我这脸上都起了疹子,谢大夫你说会不会落下印记啊?”

顿时大家都看向了谢嘉研,女子都爱美,自是在意自己的脸。

谢嘉研抬眸,不经意的和木锦沅对视了一眼。

第452章 一石惊起千层浪

谢嘉研清了清嗓子,面对她们期待答案又害怕答案的眼神缓缓开口,“我的医术虽然没有登峰造极,但是这些疹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会让大家的脸上和身上留下印记的。”

众人一听都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散去。

“这可太好了,那就麻烦谢大夫了,不亏是得了皇后娘娘亲自赐匾的女大夫,太厉害了。”

“要是留下印记,对我们女子来说可是一辈子的影响。”

大家互相看了看,自是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是留下印记,老娘肯定不会放过元记,我不好过,元记也别想好过。”胖妇人气呼呼的嚷道。

木锦沅看了谢嘉研一眼。

谢嘉研立刻开了口,“各位夫人和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导致你们起了疹子的原因怕不是因为你们穿了劣质的丝绸。”

“怎么可能?”胖妇人第一个反驳,“我就是因为穿了元记的丝绸立刻就起了红疹子,大家都是,这怎么还能有错呢!”

“大家看看我身上穿的也是元记的丝绸。”谢嘉研起了身,在大家的面前转了一圈,“而且我是谢家的大小姐你们应该都知道,不是和你们炫耀的意思,我确实从小用的东西要比普通人家好一些,所以元记的丝绸是好是坏,我应该有点儿发言权。”

“谢家是什么地位,我们虽然都是无知妇人,但是也知道定是和我们有天差地别,谢大夫却给我们治病施针,眼里没有任何嫌弃,我们是分得清好赖的。”一位稍微年长一些的夫人开了口,“谢大夫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既然大家都明白,我就直说了,若是元记的丝绸是劣质的东西,我定是不会穿在身上的,而且我身上的这个丝绸和大家买的普通丝绸是一样的,但是元记最普通最便宜的丝绸拿出去是可以和别家的高价丝绸相提并论的,甚至并不落下风,所以我才会穿在身上。”

“但是你们看我身上起了红疹子了吗?”谢嘉研说着将领口往下拉了拉。

大家全都冲谢嘉研的脖子看了过去,白皙如雪,一个红疹子都没有。

而且确实和谢嘉研说的一样,看的出来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和她买的最便宜的丝绸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