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傅家母亲准备的婚床比她想象的品味要好多。
虽然是喜庆的大红色, 床单上面的刺绣却是异常繁复精致, 听说这是傅母专门找苏绣大师为他们定制而来,金线均是采用的日本高定真金线,锻造的格外细,整体构图和配色都令人一眼惊艳,针法明暗虚实把控的极好,色彩也格外丰富。
床单上散落着一些玫瑰花瓣, 周边还零星的放着些红枣和花生桂圆瓜子。
岑慕感觉自己腰间好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但她此刻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因为男人湿热的吻再一次紧紧把她包围着。
傅叙白低头吻她,眸色暗了几分,酒精的副作用开始彻底发挥出来,身下人绵软的身躯刺激着他想要贪婪的多索取几分。
他往日克制, 清冷,尽量不让自己失去控制。
可今日却只因为这样的一个吻, 竟欲念横生起来。
终于,在听到身下的人因为不满,而微弱呼叫出声的时候,傅叙白的理智终于回来几分。
他漆黑的睫毛垂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岑慕。
他双手撑在床边,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心下有些无奈, 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过火了。
但却又不后悔。
岑慕本来浴袍穿的就松垮, 刚才因为二人的大幅度动作,此刻身上的浴袍更是穿的不像样子。
她长发浓密乌黑, 散乱的披在枕头上。
浴袍下面隐隐露出一些风光,跟今日屋内大红色的床单竟然十分搭调。
傅叙白喉结微动。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岑慕很适合这样的红色。
她皮肤雪白,躺在柔软的红床上,似一寸轻红雪,美的让人有些惊艳。
而这红床,则是他们新婚之日的代表。
而岑慕因为长时间的呼吸不畅,眼角也逼出来一些泪花。
她感觉嘴唇生出一种涩麻的疼,却又莫名有种异样感。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最起码,跟傅叙白接吻,是不令她讨厌的。
只是刚才那个太过于激烈的那个吻,让她呼吸不畅了很久。
傅叙白停顿下来,看了她一阵,然后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花,略带歉意的低声道:
“抱歉,今日是我喝多了,有些唐突,是不是吓到你了?”
岑慕抿抿唇,不想表现出自己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若是因为一个吻就能吓到她,那也证明她太好拿捏了。
她以后是要跟傅叙白一起生活的,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像是小白兔一样任人拿捏,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别过眸子,装作不在乎地说道:
“还好,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话虽如此,可她语气还是有些奇怪。
傅叙白兀自稳重了一会儿。
他明明刚洗完澡没多久,可是现在又有了想去洗个冷水澡的冲动。
今日他若是不管不顾,只图了自己高兴,倒是来的畅快,可傅叙白也没禽兽到这种地步。
刚才只是亲的稍微过火了些,岑慕就要哭了一样。
若是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知道她还要哭成什么样子。
新婚第一天,傅叙白可不想看到她哭的模样。
只是
她眸子含泪,眼尾蕴出红意的模样,更容易让人放弃廉耻。
傅叙白其实不介意给她一些时间来适应跟自己的相处,所以眼下忍一忍,他是可以接受的。
他缓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吻了下她额头,似是哄她,又像是安慰:
“别哭了。”
岑慕听着他这话,莫名窘迫了下。
她其实想跟傅叙白说自己那是生理性的泪水,并非是委屈,可要是解释出来,也显得矫情。
她睫毛颤抖了几下,轻哼了声,算是默认了。
傅叙白起身,将阳台的门关好,然后拉上窗帘,把屋内的灯闭上。
一套流程完成之后,他脱下身上的浴袍,这才上了床,睡在她身边。
察觉到身旁有男人躺下来的动静,岑慕很自觉的往旁边挪动了下。
傅叙白躺在她身边,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