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1)

所谓知音难觅,识曲识人,概莫如此。

她笑盈盈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有机会我陪你再看一遍。”

“好,一起。”

除了吃不惯生牛肉,胤禩对其他菜都赞不绝口,“鹅肝细腻绵密,入口即化。蓝莓清甜,搭配在一起,爽口绵密回味无穷。蟹肉紧实弹牙、丝丝分明,咸鲜浓郁。炸物外皮酥脆,内馅鲜嫩多汁,既富含油炸的香气,又不失食材本身的味道,妙极;这道汤咖喱入口辛香微辣,香料在喉头层层散开,有些怪,又有些欲罢不能……”

郭绵一口没吃,听得津津有味。

离店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食客上来索要签名。

郭绵签好了,他又把本子伸到胤禩面前,并问:“您是雷喧老師吧?能不能麻烦您在郭老師的签名旁边,也签下您的名字呀?我女朋友是您和郭老師的超级CP粉。”

“不好意思,他不是。”郭绵解释道。

“哎呀郭老师,您可别骗我啦!我是您的铁粉,一直关注您和雷老师的恋情。这么晚了除了男朋友,谁还会单独和您出来吃饭,就不怕雷老师吃醋吗?哈哈。再说除了顶流,谁会蒙着脸吃饭?您别担心,我绝不会泄露您二位的约会。”

郭绵想着如何回绝,胤禩突然冷冷开口:“你认识雷喧的声音么?”

雷喧红的比郭绵早,也比她久,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既然这人自称‘一直关注您和雷老师的恋情’,不可能听不出雷喧的声音。

他果然愣了一下,旋即道歉:“真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郭绵习以为常,不仅要宽宏大量地表示谅解,还得耐心解释一番:“这是我的助理,他是二次元狂热爱好者,经常COS各种二次元角色,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以后你或许会看见他的其他造型。”

“嗯嗯嗯!恭喜郭老师签了新东家,盼望您早日回归荧屏,也祝您和雷老师甜蜜恩爱……”

郭绵摆摆手,拉着胤禩上了车。

胤禩关车门的声音格外大,一上车就扯掉了头套。

他自以为坚固的安全感,正在飞速裂纹,濒临崩塌。

自以为成熟的内心,有两个小人正疯狂打架。

最终,疯狂吃醋的那个,战胜了豁达理智的那个,质问破口而出:“你和那个姓雷的怎么回事?”

郭绵打着哈欠把椅背调低,整个人半倚着,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话?”

“你的丈夫!”

“狗屁。”郭绵嗤了一声,态度愈发轻慢:“你要是觉得那场婚礼是你约束我的紧箍咒,那回去趁早给郭络罗氏报个病逝吧。这八福晋我不干了。”

胤禩又惊又怒:“你怎么能如此儿戏婚姻,反复无常,不守承诺?!”

郭绵这才懒懒抬了抬眼皮,无赖似的呛他:“对啊,我就这样,别喜欢我了。”

胤禩:……

第86章 第86章……

当晚,胤禩以郭绵助理的身份住进郭家老宅,住在程一诺租的那间房里。

第二天中午,郭绵起床后发现,胤禩换了一身崭新的居家服,穿着崭新的拖鞋,在厨房给程一诺打下手。

不用说,衣服鞋肯定是程一诺早晨买来的。

从昨晚他就对胤禩特别殷勤,好像来的不是客人,是救星。(事实证明,他错的离谱。不仅不是救星,还是大爷。)

以他的细致程度,说不定房间里的枕头被褥都换成新的了。

“……炒作而已,不是真的。”程一诺一邊颠勺一邊答疑解惑:“炒作恋情是娱乐圈常用的出圈手段,本质是利用公众对明星私生活的好奇心,通过制造虚假或夸大的恋爱话题,吸引媒体和大众关注,提升明星知名度和商业价值的营销策略。”

“有这个必要吗?直接带她参与一部好作品,岂不名利双收?”胤禩撕着平菇问。

程一诺盖上锅盖,扭头擦了擦眼镜上的雾,笑着解释道:“一部好作品,动辄几亿投资,倾注上千人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心血,没人愿意冒着不能公映的風险讓她参演。炒作是保持话题和曝光的捷径。”

“以前郭绵恃才傲物,可能看不上这种手段,现在没办法。”

“你可不要小瞧粉丝的力量,现在每天都有无數人拨打政府热线,要求公布当初对郭媞的调查,尽快开庭重审,以还郭绵清白。迫于民众压力,廉政司公布了现任署长桑靖的部分调查结果,可以确定,他和那三千亿有关系。他或许会成为申诉案的关键证人。”

胤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郭绵在玻璃门后看得分明,他手里那块平菇已经拆的比金针菇还细了,正想出言提醒他放过它,忽听他又问:“那炒作会不会像真夫妻一样做些亲密举动?”

“还是需要的吧。”程一诺坦诚得要(胤禩的)命,“毕竟没有实锤的话,粉丝磕不起来啊。”

胤禩手中的蘑菇瞬间粉碎。

郭绵蹑手蹑脚地退回房间,蒙上被子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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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郭绵解禁,开始陆续恢复一些线下活动,诸如高端品牌VIP见面会、导演制片的私人聚会、作家读书会之类的。身为经纪人的宋时就變得忙碌起来,分给周颉的时间难免减少。

倒不是指做饭这俩月周颉被她喂胖了十斤,衬衫扣子绷紧,腰带扣也往后退了一个孔,他把晚餐戒了。

主要是晚上那晚擦枪走火,果然不是安眠药和酒精的祸,是他自愿上钩。而自从有了第一次,他就对亲密关系上了瘾,每晚必爬床。

最近天问系統即将公开发售,周颉白日里极忙,回来的很晚。偶尔早回来一次,也要等到周太和周老爷都睡了以后才能做。

他俩的亲密关系并没公开,好像也没有公开的必要,因为除了上床,

俩人根本没什么情感交流,连话都很少说。

宋时有时候覺得很屈辱,感覺自己被当成了性工具,有时候很焦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哨兵使用权,有时候会患得患失,猜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每到晚上,所有负面情绪就被那根又粗又长又持久的按*摩*棒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