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宋明玉下意识就反驳:“你胡说什么!”

却不知她心里已慌了神,琼兮明里暗里的意思仿佛是知晓的她的秘密,可是,那怎么可能呢?若无宋明悦,她与琼兮本无交集。

琼兮这个姿势十分有压迫性,她本就身材高挑,比宋明玉高出了半个头,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更让她喷火。

琼兮压低声音道:“嗤,我是不是胡说,你会不知”

又直起腰来对宋明悦道:“我是真的想同你冰释前嫌,也早对三殿下没心思了,至于有心思的人……”她瞟了眼宋明玉,点到为止:“你可得小心了。”

这下宋明玉急了再会伪装的人,在被人戳破深藏心底的秘密是都会慌张,是以她此时的反应却不是反驳琼兮,情急之下脱口道:“阿悦你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三殿下有心思!”

笨蛋。

这回不再等琼兮说什么,宋明悦不傻,自然也瞧出这其中的端倪,但她不想当着外人面与姐姐争吵,只道:“这就不劳世子夫人操心了。”

琼兮笑笑,转身直接离开了。

她当然不能一下子就把宋明玉的真面目揭穿,毕竟她没有证据,可同聪明打交道,本也无需多言,埋下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宋明悦二人走了,琼兮也没心思再看下去。

她让青玉付了账,告诉伙计将她选的书送去镇北公府,说世子夫人要的,转身欲走之时,旁边掌柜的却顿住,立马拦下琼兮,仿佛慢一步她就要跑了似的。

“夫人留步!”

掌柜是个中年发福的男子,家里小有田产,也曾是个秀才,之后郁郁不得志,才开了书斋,没想到越开越大。他虽从商,却仍有文人意气,对保家卫国的镇北公府一家十分敬重,又如何肯收他们家的钱

“夫人,贵府将军是我们大燕的英雄,您买书,不必给钱,权当我们给公爷及世子的一份心意。”

店家也是做生意的,本就靠这个赚钱,琼兮不愿收下,笑着推辞道:“您言重了,这本就是将士的指责,您有这份心就十分好了,这钱您还是收回吧。”

掌柜将银子递给琼兮道:“夫人一家为我大燕征战沙场,没有贵府将军、众将士的牺牲,哪来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安稳呢?还请夫人务必收回这银钱 ,否则我于心不安那!”

琼兮又想推辞,可掌柜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要,倒令人伤心,便和掌柜推脱几句,最后也只能作罢。

出了门,青玉就笑道:“夫人,咱们北公爷和世子爷好得民心啊!我”

“青玉,慎言!”琼兮立马打断青玉的话,见青玉被吓得愣住,声音不由柔和下来:“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说了。”

得民心,这听上去仿佛很好,可一个做将军的,越得民心,便越得君王猜忌,越不能长久。琼兮虽不懂政治,可从前她话本子看的多,对这个也敏感些,且历史也告诉她,君王一旦生了猜忌,这将军恐怕也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琼兮回头望着书斋的方向,镇北公府日后如何,端看当今心胸如何了。

她这样为镇北公府想,倒不是因什么嫁鸡随鸡的理儿,她虽想早日与扶羡和离,各自奔前程去,可绝不能以这种方式如那个掌柜所言,她那位失踪了的公公与世子及战的二叔,都是大英雄,都为大燕抛头颅洒热血,绝不应被这样对待。

且于他们,她也是十分敬重的。

其实自琼兮落水以后,青兰便再未见过主子发火了,便也渐渐忘了从前她是如何暴躁的,这会儿被呵斥,她立马闭了嘴,什么也不敢多问。

琼兮见这丫头吓成这样,不免失笑,她一个丫头,又如何晓得君王猜忌之事呢?

就道:“不是对你发脾气,我看那个芙蓉糕点不错,咱们去买些,你拿着给书斋掌柜的送些去,咱们不能白占人便宜。”

“是!”

青玉心宽,性子也好,见琼兮没生气便又高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琼兮:“女神你信我,她不是好人。”

宋明悦:“嗯,你说的对。”

宋明玉:“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第25章 第二十六章

琼兮拎着糕点往外走时,远远的却瞧见了街边标着个“镇”字的马车,奇怪,扶羡竟没走吗?还是他已到府,又让车夫过来接她

琼兮问了车夫才晓得,原来扶羡一直未走,瞬间感动地不行。真是大燕好队友呀,还知道等着她。

扶羡在马车里眯过去了,听到马车动静睁眼,目光先在她手里的糕点上停顿半刻,才懒懒道:“回府。”

也不问她这么久去做什么了,琼兮本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面对着扶羡这张高级面瘫脸,实在不好言语,思索片刻,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他:“芙蓉糕点里的,不知味道如何,要不要尝尝”

扶羡瞧了琼兮一眼,一脸“老子会吃这种垃圾零食吗”的表情,琼兮弱弱的缩回手,暗道原来方才他吃零嘴是真的饿了,否则这种看上去就只喝露水长大的人怎会吃这些。

不料她手还未缩完全,却有一只大掌接住了糕点。

琼兮:“……”这就是口嫌体直的代表吧?

琼兮从前没在这家店买过糕点,未料这味道竟还十分不错,虽说吃糕点时扶羡仍全程高冷脸,但她莫名感到他心情其实愉悦了不少。

原来世子他还有个吃货潜质。

“你去宫里,陛下那可有老大的消息”扶老爷子今日完整喝下一剂药,睡了半日,精神头好了些,又问才从宫里回来的扶羡。

想起失踪的父亲,扶羡沉默许久才道:“没有。”

就不再多言。

从南疆回来后,扶羡就这幅面瘫的样子,也不爱说话,也是,遇到这种事,谁能受的了?况且他还只是个才加冠的。可若说如何崩溃,他也看不出来,这小子每天仍照样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也只是不爱说话,情绪轻易没什么波动而已。

哦,情绪波动倒有一回,告诉他提前娶林家姑娘时,他一直面瘫的脸也能轻易让人看出来不情愿,不仅如此,反驳他的话还一箩筐,半点不同往日。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过忧虑,现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扶羡给老爷子掖了掖被角,道:“这话您该说给您自己,父亲那我会派人去找,您少忧虑些,养好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