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有些泄气,又问,“那你判了多久?”

“你关心这个干嘛?”

“万一你中途死了呢。”楚昕没好气的说。

项逢时满不在乎,“放心,死之前一定让你怀上。”

楚昕什么都问不出来,安静了会儿,似乎是觉得无聊,又问,“你多大?”

项逢时挑眉,“你不知道?昨晚上哭的跟水龙头一样。”

楚昕不想听他的荤话,打断道,“我说年龄。”

“二十二。”

楚昕一惊,坐起来看着他,“你才二十二!”

项逢时不满,“我长得很显老吗?放心好了,就算是我未成年,你已经是死刑了,不用担心。”

楚昕嘴角抽了抽,随即窝囊的躺回去,“那真是谢谢了。”

楚昕又问,“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很会打架。”

确实,在越不讲理的地方拳头越好使,楚昕看对方肌肉结实的样子,虽然觉得意料之中但是也是有些奇怪,纵然项逢时长得高大结实,但是这所监狱里有的是比他更威猛的人,更何况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来说,才二十二的项逢时太嫩了。

可是对方无意多说,楚昕也就没有追问。

“既然你问了我,那我也要问问你。”项逢时合上漫画,看着楚昕,“你几岁结婚的。”

“二十五。”

“结婚几年了?”

“三年。”楚昕老实说。

“有孩子没?”

楚昕垂眸,“没有。”

“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楚昕一愣,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生死之外,离婚这种事情实在显得无足轻重。

项逢时皱眉看他,“你不打算离婚?”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出去,离不离婚有什么意义?”

“也是。”项逢时没有再多问什么,好似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继续翻开之前的漫画书专心致志看了起来。

9

监狱的生活枯燥至极,将人变成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工具,每日起床工作休息集合,固定的时间,四面不透风的墙壁,让人发疯。

楚昕甚至都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想要对新来的人找乐子。

无趣,枯燥,在这里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等死。

除了现在。

项逢时将他抱起来亲,他的胳膊硬的像块铁,将他整个人托起来,楚昕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张着嘴,任由他亲。

好舒服,缠绵的亲吻简直让人要醉了,楚昕神情恍惚,日复一日,按着时刻表的时间让人发疯。

而在一个个刻度表之间,在时间的缝隙里,他们肆意接吻、上床,性爱让他们从死灰一样的生活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温度,只有在这时候楚昕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沉湎其中,让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从前的样子了,他曾经严谨的扣好自己身上的每一颗扣子,曾经为自己的丈夫熨好所有的衬衫,严格的按照营养表烹饪一日三餐,保证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他的丈夫忙于公务,他也羞于启齿夫妻生活,只有当他的丈夫需要的时候,他才会献上自己的身体,希望能获得丈夫的一些爱抚。

而如今,他的裤子被脱下,内裤要掉不掉的挂在他的脚踝上,他整个人被对方抱着靠在墙上,双腿大开,环在对方结实的腰间,一根粗大的阴茎在他的后穴里操干,泛滥的淫水将两个人都搞得湿漉漉的,泛着丝线滴落在地。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活着,他想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找个靠山,这一切都不过是迫不得已。

两个人又抵在一起接吻,唇舌交缠,抵死缠绵,想要将对方吞进肚子一样,亲的又凶又狠,黏糊极了。

好舒服啊。

楚昕微微眯起眼睛,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感受到对方在自己的下巴颈侧落下细密的吻。

后穴被那孽根不快不慢的操着,顶的越来越深,酥麻感让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好似整个人被泡进了温水了,醉生梦死,快活极了。

两个人的身体熟悉极了,明明只有不过十几日,可是他们如此交缠着,就像快渴死的人在求水,饥渴难耐,欲壑难填,只有对方才是唯一的解药。

楚昕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放荡,简直想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上一样,他们在午休的时候亲热,在夜色深时做爱,在时刻表之外的每一刻亲密。有时,只是一个对视,有时只是感受到对方在自己的身旁,身体先背叛自己的意识,将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

楚昕不似之前隐忍,他随着对方的孽根呻吟着,又娇又媚,沁了水的声音带着钩子,勾的对方的动作越发狠厉,原本的贤妻良母的外皮被剥落,露出了一张湿漉漉的艳鬼模样,要吸食男人的精气,采阳补阴,才会越发妖冶艳丽。

项逢时结实的后背布满抓痕,或深或浅,仿若一幅布满业火的纹身,烧的人欲火焚身,只能抓住眼前这唯一的解药才能舒缓一二。

体内那孽根越发胀大,硬梆梆的往里捅,随着快速的操干一股股精液射在他的后穴里,楚昕双腿环紧对方的腰,连脚趾都在跟着高潮的余韵发颤,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他惬意的眯起眼睛,像是吃饱了懒洋洋的猫咪。

项逢时低头吻他,他自然又顺从的张开嘴,接受着对方的入侵。身下的孽根并未退出,静静地插在他的后穴里,将之前射的精液堵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