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当项逢时真是什么好东西?简直是蠢透了!人都被操烂了还当他是救世主呢!”刻薄的嘴里吐出的话像是诅咒。
楚昕皱眉,却不欲同韩斯纠缠,抬脚就想要走。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要不是他默许了,大家谁敢对你动手动脚,你看新来的囚犯,除了你,还有谁被那样围起来弄!你当你是天仙呢?他项逢时想当英雄,我们就得扮狗熊!吃到嘴了就把我们当烂泥踢开!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你个傻子蒙在鼓里!还撅着屁股上赶着给人操呢!”韩斯疯狂地大笑着,恨不得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废人,看着的吃不到嘴里就算了,看着项逢时和楚昕出双入对的,前所未有的恨意在他的心理扭曲。
凭什么!你项少爷天生高人一等,在监狱里也是唯你独尊!
这世道,都是犯人凭什么要你来逞威风!当好人!
你项逢时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还不是跟他一样的下作见不得人!
一个二个的蠢货,给他项少爷捧臭脚,自己今天的结果就是他们今后的下场!
楚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假的,是骗你的,不要听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但是他的理智却不断的提醒他,这才是真相,为什么一开始他进这个监狱就受到了那样的针对,为什么自从他之后他就没看见监狱再出现那样的恶性事件?
这所监狱里所有人都畏惧甚至听从项逢时的话。
因为他不光拳头硬,他甚至可以凌驾于监狱的规则之上,他是特殊的。
他想到了那天,他在公共浴室的地上,像是一条濒死的狗,身下淌着鲜血,那是他尚未知晓的孩子的命。
而那些罪魁祸首围着他原本密不可分的人墙出现了一个缺口,他们向一个人破开了一条路。
项逢时走了进来,站在了那里,居高临下打量着他。
韩斯放肆嘲讽道,“都是一群傻子啊,他项逢时算是什么东西!我管他后台是谁,那群孙子怕他,老子我杀人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我早晚让他血债血偿!”
楚昕脸色惨白,想走一步,却双腿一软,不小心跌了一跤,跪在了地上。
韩斯见状笑道,“你也是个傻子,什么都给他玩透了!老子鸡巴都没插进去就被他废了,当真是不等他玩腻,大家谁都别想吃一口!等他项少爷玩腻,你还不是千人骑万人踏,还不如当时好好伺候我,兴许现在我韩爷爷给你种上种,你还有一线生机!”
楚昕扶着墙站了起来,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站在被告席上,被自己的枕边人背叛,他一片茫然,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可是这一次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着牙,看着韩斯,呸了一声,“你的种?你断子绝孙了,就别在这里大言不惭了!我就是给人操,也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下得去嘴的!”
韩斯被气的发抖,刚想动手,却被楚昕喝住。
“你敢,他项逢时还没玩腻呢,等会儿看见我脸上多几条口子,到时候你下面两条腿也不想要了!”
韩斯不敢动了,恶狠狠地骂道,“真是个婊子!孩子都被人玩没了,还要上赶着给人操,真贱啊!”
27
楚昕回到宿舍,项逢时正在悠闲的看漫画书,楚昕一把扯过他的漫画,看了眼上面英雄救美的情节,扯着嘴唇笑了笑。
“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很难看。”项逢时觉得楚昕状态很不对,以为他是因为怀孕的事情焦虑,宽慰道,“不要担心,我会让你怀孕的。”
楚昕听到怀孕两个字,笑的像个疯子,他一把掐住了项逢时的脖子,力气大的超出了项逢时的想象,可是项逢时却也不躲,任由他掐着。
“项逢时,我问你,最开始我在澡堂差点被人轮奸,是不是……是不是你授意的?”
项逢时微微眯起双眼,“谁告诉你的?”
楚昕死死地盯着他,状若癫狂,“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项逢时垂下眼眸,无法承受楚昕的目光,错开眼神,心虚地说道,“那只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楚昕气的浑身发抖,质问道,“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老婆,一切都过去了,我会让你重新怀上孩子的,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楚昕怒火中烧,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项逢时将另一边脸伸过来,“消气了吗?没消气再打我几拳。”
楚昕拿起一旁的漫画书砸到他的身上,疯狂地骂道,“你是不是疯子!项逢时,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真心!你把我变成这种任人践踏的婊子!我求着你操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这个傻逼真的是蠢到家了,别人卖了还撅着屁股求你操我!”
项逢时任由他发泄,等楚昕骂累了,这才说道,“监狱里发生这种事很正常,不过是我没有更早的阻止罢了,你现在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我们当初不过是陌生人,我没有义务必须救你,你现在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在责怪我当初的不作为吗?”
“到底是不作为还是始作俑者?项逢时,你还在骗我!”楚昕目光锐利的像是一把刀,执着的要揭开最后的遮羞布。
项逢时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循循善诱,“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现在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出去,我们还有将来,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楚昕好似这一刻才真正看清了这个人。
他是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带着充沛的感情和天真的残忍,他不仅是监狱里的囚犯,也是项司令的独子,真正的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少爷,他或许喜欢自己,可是那又如何?对一个新奇玩具的喜欢罢了,他不过是初尝情爱,于是起了兴致,闹着自己要陪他玩一场无聊的办家家酒。
可笑自己当了真,当真为那所谓少年人的赤诚所打动,一腔真情喂了狗。
楚昕好似终于平静了下来,看着项逢时,“不用了,你说的对,我是应该考虑现实了。跟你睡了几个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与其跟你浪费时间,我不如早做打算,去找找其他人,兴许怀孕的几率还要大一点!”
项逢时皱起眉头,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什么?”
楚昕冷笑道,“我说你没用!算什么alpha,不是有无精症吧!脖子也给你咬了,操也操了上百次了,屁用没有,我建议你早点去看看医生吧!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整天操天操地的,现在连个屁都没有操出来,你说的对,监狱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鸡巴,大把的人想帮我,总比跟你浪费时间强!”
项逢时被气的脑袋发晕,盯着楚昕,嗤笑一声,“好啊,那你去试试,除了我,这个监狱里有谁敢碰你!”
28
第二天,楚昕没有再去项逢时的工作间,回去自己以前的工位,面无表情的做起了工作,狱警见了他皱了皱眉,却并未多说什么。
连续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处于疲惫,但意识却不受控制的远离,随着手背上传来刺痛感,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流出,看着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