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便扯着他的袖子,情意绵绵的叫他,“姝宁,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现在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了。”

“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阿嚏!”

“姝宁,你不喜欢,我把她休了……我只要你,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了。”

金珠子在一旁见着,嘴角跟着翘起来了一些。

……

李公子休了妾,跟自己老子大吵一架之后,搬进了花楼中,整日里和姝宁腻歪在一起。从前虽然他也这样,却也没有哪一回,像这一次一样,闹到和亲爹反目。

他那几个好友,听到这个消息,决定去劝他毕竟,在花楼里一掷千金,是风流是美名,为一个妓子,闹成这样,就是愚不可及,色令智昏了。

他们亲去了花楼里,张口便将花娘叫过来,“李公子在哪儿?”

花娘看他们来势汹汹,也不敢油腔滑调,“……李公子,在姝宁房里。”

“去给他说,我们来找他。”

花娘脸色有几分为难,“这……这……”

为首的那位公子,抬手直接将花娘推开,“姝宁就住在楼上,我们找上去就是,和她废话什么。”于是一群人,就这么挤了上去。

楼上,房门紧闭。几个人刚欲敲门,从里头走进来一个貌美的童子,拎着茶壶,似乎是要出来倒茶。只是他没想到,门口站着这么多人,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

本来对那花娘毫不客气的公子,一见到他,竟不自觉把脾气收敛起来了,只问了声,“李公子在里头?”

小童轻声回答道,“在。”

小童声音刚落,李公子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好姝宁,让我歇息会吧。”

姝宁应道,“不行,你才看了多久。”

“哎呀,让我亲亲你就一下。”

听得两人在里面调情,门外几人,推门而入。与他们想象的淫靡场景不同,房间里,点着烛台,李公子一只手握着书卷,一只手揽着姝宁的腰,那副模样,明显是要亲他脸颊。姝宁一身白衣站在他身边,手中握着的砚看得出,是在帮他磨墨。

这……

李公子坦坦荡荡看着进来的几人,笑道,“孙兄,钱兄,你们怎么来了?”

几人也没想到是这副场景,本来他们以为,是姝宁那狐媚,迷的李公子下不来床,但亲眼见到的,却是两人红袖添香。

李公子将手中的《百家论》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姝宁娇怯的躲到了帐子后面,只留下一道影子,引人的很。

“李兄,我们是听闻了你的事,过来劝你的。”

“劝我?”李公子诧异的很。

“听尚书说,你半个月,都没有回府了,成日混迹在花楼中。”

李公子倒也没有隐瞒,“不是我混迹花楼,是我休了妾之后,他将我赶出门了。姝宁听闻我的事,将我接过来,还劝我参加今年的科举。”

当初他们来时,闻的摄人心魄的香已经全部散去了。姝宁站在帐子后,安静的只想是一道影子。

“姝宁,出来吧。”李公子声音带着几分宠溺。

姝宁这才撩开帐子,走了出来,他脸上粉黛尽除,看着有几分清新淡雅,他走到李公子面前,向他的朋友们颔首行礼。这副模样,与当初花魁之姿,相差何止百里?

“我说我不爱读书,姝宁非要逼着我看。”李公子牵着姝宁无处安放的手,温柔的望着他,“从前我也只把他当一个寻常妓子,却从来不知,他还有这样斐然的才华,做出来的诗,令我都汗颜。”

几个公子面面相觑,还是那个一副看热闹模样,才会跟来的,拿着折扇的公子先一步开口,“哦?姝宁公子还会作诗?”

姝宁有些心虚,低着头,道,“算不得诗,只随便写了些。”

折扇公子走上前来,“可以借我一观么?”

李公子将桌子上写诗的白纸,取了张递了出去,“喏,这是姝宁方才作的诗,我觉得好,就写下来了。”

拿着折扇的公子,看了一眼,目光便顿住了了,而后抬起头,眼神莫测的望着姝宁,“姝宁公子有这样的才情,在这楼里,确实是埋没了。”他用折扇点着纸上那句诗,“无事需寻欢,有生莫断肠。想不到姝宁公子,在这楼中,还有这样洒脱的胸襟。”

姝宁勉强笑了下。那诗,是金珠子写了让他强背的,他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

下了楼的金珠子,正哼着歌,不想在去后院时,看到了哭哭啼啼的相思。那些个从前被她珍而重之的,赵公子写给她的书信,被她撕碎了丢在地上。

花娘站在她身边,劝慰道,“你都入了这个行当,还不清楚男人么世上男儿皆薄幸,你非要将真心交出去。弄成这样,不是活该是什么?”

相思哭的更厉害了,“我当他是良人,却不想……”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傻,将存的赎身钱都给他了,现在他一去不回,你能如何。”

金珠子从旁边经过,放轻了脚步,等到他走过去,相思与花娘,都没有发觉。金珠子到了柴房里,取了热水倒在茶壶里的时候,嘴巴里嘀咕了一句,“放聪明些,男男女女,谁不是股掌中的玩物呢。”从茶壶里升腾出来的热气中,金珠子轻轻嗤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月黑风高

渣作者:带了吗?

小天使:带了

渣作者:一手交留言,一手交更新。

小天使:给嗯?今儿更新不太足啊,你这个奸商

渣作者:【叼烟笑】一分钱一分货,给的留言不纯,就只有这点儿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