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他没来由地想到大概星禾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在器材室里问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了。

甚至可以称之为勇敢,颁个锦旗。

周一升完旗,学生们从操场回教室,一大早都有些困,刚第一节课,班主任进教室,一个班都没什么精神,她把书往黑板上磕了几下,提醒:“下周期中考试啊,没几天了,都打起精神,老规矩,按成绩挑座位。”

教室里响起断断续续地埋怨声,都不太情愿,星禾趴在桌子上,还在想俞怀苛,想怎么把关系更近一步。

他给的创口贴被好好地收藏在星禾专门的小盒子里,根本舍不得用,星禾想把有关俞怀苛的一切都好好装起来。

黎晓曼边翻书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哎又要换座位,也不嫌麻烦啊。”

换座位。对了换座位。

星禾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以前星禾很讨厌换座位的,每回还没和对方熟络起来,又迎来一个新的同桌,从头开始。

现在竟然开始期待了,头一回。

座位是自己选,按照排名顺序来,俞怀苛次次都是第一个选,也许是嫌麻烦,每回也都是坐同一个地方,不用搬来搬去。而星禾的成绩不上不下的,有点为难,他只祈祷这次在他选之前,俞怀苛旁边的位置不要被选走。

可是很多人都喜欢他,哪怕他平时比较冷淡,也还是有很多同学想和俞怀苛做同桌。自己还得再努力一点,考得更好一点才行。

所以星禾晚饭也没去吃,就在教室做题,整理笔记,黎晓曼回来的时候见他奋笔疾书,手里的零食顿时不香了。

星禾趁俞怀苛去吃晚饭的时间,在他书里夹了张纸条。

“我有不会的题,晚上你可以帮我讲讲吗?星禾留。”

俞怀苛回来,刚坐下,就见一小截纸条露在外面,抽出来一看,是星禾留的。

从他的角度,很容易看到星禾,此时正低着脑袋写字,看起来很认真,露出的后颈皮肤很白,头发看着也很软。

俞怀苛把字条收起来,下晚课后没有立刻走,等教室的人走完了,星禾才走过来,有些紧张地把刷题的试卷摊在他面前。

俞怀苛大致扫了一下,错得不算多,但简单的难的都有错,一个是容易粗心,一个是确实不会。他抬头看一眼拘谨地站在桌边的人,于是开口:“你坐这。”

是他同桌谢迟的位置。俞怀苛坐在里面。

然后又问:“哪题需要讲?”

星禾指了指选择题最后一道。

于是俞怀苛自己先演算了一遍,再给星禾讲解一遍过程,见星禾还是有点懵的意思,又给仔细讲了一遍。

星禾哪里是听不懂,他根本就是没听进去。

俞怀苛细长的指节按在他的试卷上,骨节好明显,手背上的青筋恰到好处的好看。星禾左耳进右耳出,俞怀苛侧着身子讲题,离他稍微有点近,星禾心烦意乱的,他偏过头去看了看俞怀苛嘴唇,很薄,很有光泽,一张一合地在说话,星禾什么也听不进了。

“你没听?”俞怀苛眉头皱着,确实是生气了。

可是星禾顾不得这么多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直盯着俞怀苛看,愣愣地开了口:“我...我可以亲你吗?”

俞怀苛“啪”地一下把笔丢在桌上。

说巧不巧,教室里的灯这个时候忽然就灭了,隔壁和其他几栋教学楼都传来了几声不满的声音,都是留在教室里写作业被停电打断的。

光源切断,一下子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眼睛还没缓过来,俞怀苛就被扑了一下,是星禾,突然地撞上来,莽撞、急切、不知分寸地亲上来,还没亲对地方,落在他的脸颊上、嘴角边,俞怀苛觉得有点凉,像秋夜里的风。

20:30:32

星禾整个人抵在了俞怀苛的身上,让俞怀苛卡在桌椅与窗边之间不能动弹,他好轻,俞怀苛甚至觉得没什么重量。星禾有些抖,亲他的时候俞怀苛能感受得出来,两个人嘴唇相贴,都不太会接吻。

星禾不知道该怎么做,紧张地张了嘴伸出舌尖去舔一下俞怀苛的唇瓣,把他的唇瓣舔得湿漉漉的,又含着继续厮磨,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总之很糟糕。

俞怀苛拽了一下星禾的胳膊,想扯开他,没成功,这人得寸进尺地探进来,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就是让人不自觉地激动起来,道德在崩坏,两个男生的禁忌之吻让他头脑发热,青春期少年对于爱、性以及身体的秘密这些渴望已经冲破牢笼,他身体很热,发烫,直冲他的下腹。

于是反客为主,略显凶狠地去咬星禾的唇,他也不会,只凭着本能去行动,星禾有些吃痛,小声地“唔”了一下,又被俞怀苛吞吃腹中,把自己的舌头往星禾的嘴里伸,搅动着津液,再去吸对方的舌头,顶上颚,弄得星禾身体发软,仅仅是这样,下面就已经湿淋淋了。

外面吵闹不停,不少人已经回家了。夜晚的风穿过树梢和教室,两人的身体持续高温,像一场高烧彼此传递。

分开的时候都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星禾嘴边淌着涎水,他擦了擦,主动蹲在座位间的空隙,去扒俞怀苛的裤子,还好座位之间空隙很大,星禾蹲得很方便,校裤宽松,很容易就扯下来,夜里看不清,只有窗台边透出点隐约的光亮,能看到性器的轮廓,长,且粗,发育得很完美,不像自己那畸形的双性器官,星禾咽了下口水,忍着内心的悸动,把硕大的龟头吞进嘴里。

俞怀苛长吸一口气,舒爽的电流直蹿他的头皮,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阴茎被湿热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他看不清人,只能感觉到埋在他的腿间含着他的肉棒奋力吞吐,技术应该是挺差的,他也没有可对比的人,只能从星禾两次磕到了牙齿来判断,但是星禾很努力,没有丝毫的抱怨,完完全全地又把他的东西含好,抵住喉口又吐出来,再深入进去。

很艰难,粗大的鸡巴撑得星禾的两腮发酸,他感觉到俞怀苛很舒服,所以不敢停下来,星禾有偷偷看过片,学着人家的模样去口交,但对初学者来说实在有些困难,鸡巴的味道并不算好,散着热气扑在他的脸周,龟头抵在他的喉口让他忍不住想吐。俞怀苛一手撑着椅子,一手抓着星禾的脑袋,忍不住收紧,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没忍住直接拽着星禾的脑袋让他吞得更深,来了好几个深喉,然后从他的嘴里退出来,自己撸了两把直接射了出来,喘着粗气得到疏解。

星禾不停地咳嗽,刚刚那几下实在是太深了,让他忍不住想干呕,又控制不住地咳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这个时候电路应该是修好了,教室里的灯又亮起来,星禾忍不住去看俞怀苛,他的脸也有些红,刚刚高潮过,阴茎还涨着,直直立起来。

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星禾大胆地握了上去,比刚刚更烫了。俞怀苛侧过目光看了星禾一眼,脸红得像颗桃儿似的,连脖颈都是粉的,好像还哭过,眼睫上挂着点泪珠,他怎么不知道现在星禾胆子居然这么大了,就敢直接在教室做这种事。

俞怀苛打掉星禾的手,把裤头套好之后猛地起身,把星禾困在自己和课桌之间,盯着看,星禾自觉做错了事,不敢和他的目光对上,手指紧紧抓着身后的课桌桌边,可是又有一点不死心,“你...你自己也很想要的。”

“是你先亲我。”俞怀苛的声音很哑,听起来很性感,但不像是生气的语气。

星禾眨了几下眼睛,目光垂着落在俞怀苛的校服上,声音很小地抱怨:“你可以推开我的。”

俞怀苛不说话,他好像没办法反驳,只得移开目光,把星禾拉到一边,自己整理书桌。

“不讲题了吗?”星禾扣着手指,不知道怎么办。

“明天讲。”

“哦...”他点点头,去收拾东西,嘟嘟囔囔地自己说了一句话,俞怀苛转过去看他一眼,耳根因为那句话在发烫,他没忍住,说星禾一句,“别发骚。”

星禾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可是本来就是啊,他下面还湿着呢,他还想...还想俞怀苛的东西操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