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答案的赵辞沁松了一口气,后半夜她再没其他举动,很快乖乖闭上眼。
而徐醒则迟迟睡不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似乎被蜜糖浸泡过,身下性器的热度也没消下来过,侧过身盯着赵辞沁的睡颜,看了又看,最终喃喃:
“傻姑娘。”
第二天一早。
光线从窗口未拉好的窗帘投射进来,屋里大部分还陷入昏暗之中,应该还未六点半,楼下巷子已经传来妇人交谈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喊。
徐醒睁开眼,就见赵辞沁轻轻踏出一只脚,下了床背对着他穿衣服。
随着最后一颗盘扣被扣上,她的腰肢、蝴蝶骨、挺翘的臀被仔仔细细收在布料之下,动作间,卷发轻微晃动,露出细腻的耳梢,无处不美好。
她打开房门出去了。
不久之后,脚步声再次靠近,徐醒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念头,闭上眼睛。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也不知她在做什么,随后她的呼吸靠近,下一秒,柔软的唇已经贴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一下。
仅仅一秒,快到他甚至还来不及回味,赵辞沁便打算起身。
徐醒忍无可忍,伸手按住她的脖颈,睁开眼,“一大早干什么?”
四目相对。
赵辞沁趴在他身上,颇有点不太好意思,“……偷亲你。”
“你偷亲到了吗?”
“没有,”她声音轻轻的,“被你发现了。”
徐醒呼吸微微一顿,说:“那你再亲一遍。”
“不了,你都发现了。”
她说着要起来,双手却突然被摁住了反剪在背后,下巴也轻轻磕在他下巴上,紧接着徐醒带着清冽气息的唇舌灌了进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胸口互相贴紧,亲吻间,布料下的皮肤被摩擦着微热,心脏快得仿佛就要跳出来。
徐醒倒是比她平静一些,只是明显能感觉到他身子绷紧了,腿间的性器也顶着她,此外他依然温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就像在顺一只猫的毛。
她听见他在耳边道,带着晨间的慵懒:“这才叫亲,懂吗?”
“……”
徐醒眼底有了一丝笑意:“要是不懂我可以再教你。”
“不、不用了,再学下去……”赵辞沁脸红心跳地用力把自己从他怀抱里拔出,“我就出不了门了。”
然后她不带任何迟疑地下了床,光着脚连腰间的褶皱都没整理,跑出房间。
“你去哪?”徐醒问。
“你往床头看。”赵辞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徐醒起身,只见靠近赵辞沁睡觉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旁边还放着一只钢笔,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写的。
[我弟弟今天回来,这两天我就不回家住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
她把这里称呼为家。
徐醒眼睫半垂着,嘴角却微微上扬。
0030 30 后台
第30章
下午三点,司成律师事务所。
宽敞整洁的办公室里,左右两侧都摆上了座椅,一名年近五十岁、肤色较黑的男子却焦虑地站着,两手交握在一起,衣服明显没整理好,仔细看的话上头还沾染着一点血迹,像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徐醒看着他,每个字音都十分清晰冷静:“你是说,今天凌晨你的人到码头,因为航运价格与原来商定的不同跟青山会发生冲突,青山会打伤你的手下,还扣押了你的一整批货,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的,”中年男子名叫霍尚坤,他说,“徐律师,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打听过了,整个上海都没有你在青山会的面子大,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能解决这件事,再拖下去我这生意就黄了,还得赔一大笔违约金。”
“报警了吗?”
霍尚坤脸上浮起愠色:“当然了!怎么没报?但是警察根本不出警,只说是正常生意纠纷让我们私底下处理,只要不关外国人的事他们屁也不会放一个!”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高亢了,声音低下来,“只要徐律师能帮我跑一趟解决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白白亏待徐律师的,除了给律所的那笔钱,”他小心看了眼周围,发现这里确实只有他们两人,比了个手势,“我还能给您这个数。”
按他所报的价,在上海买一幢公寓是绰绰有余的了。
霍尚坤却心生忐忑,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甚至还看见了徐醒一瞬蹙起的眉头,仿佛这些钱对于来他说完全算不上什么,但一晃眼,他的表情又看不出任何破绽。
半晌,办公室里终于传来徐醒的声音:“傍晚吧,我手头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完。”
霍尚坤连连感激地点头:“当然可以,您忙,您先忙,我在外面等您。”
事务所有专门招待客人的小型会客间,霍尚坤就这么硬生生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候,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直到天色快黑,忍不住张望了一次又一次,才见到徐醒出来。
他都没顾上去擦头上的冷汗,快步走到徐醒身前,躬身说着什么,下楼之后又亲自给他打开车门。
楼上,杭知徽和律师李清栩望着消失在街口的车,两人对视一眼,都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
杭知徽说:“徐律师这也太牛了,哪个富商来我们这不是颐指气使的?柴律师打了多少年的官司,那些人对他不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照样想撤就撤,但徐律师这才拿到律师证多久?有两年吗?”
李清栩幽幽道:“准确来说,一年零七个月,你别忘了,他接的第一桩案子就是穆少帅前妻的离婚诉讼案,当时这个案子谁敢接?这是没点后台能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