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律师,”另一名妇人手里拿着什么,“我新炒的梨膏糖,你要不要带上一瓶?润嗓的!听说你们律师上审判庭要讲好久的话,不比当教书轻松。”

她们的热情是有道理的,徐醒长得好,而且脾气温和,无论谁搭话基本都会回应一句,不会过分冷场,有份体面的工作,就算她们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儿,也想给他拉拉红线,赚份媒人钱,或者单纯聊聊天都能开心一些。

徐醒婉拒了她们的好意,打开家门,视线首先扫过那条藤竹长椅。

没人。

又跑到哪里了?

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赵辞沁,徐醒心里总有一团发麻的热意,他唇角忍不住翘起些许弧度,推开卧室的门,果然看见赵辞沁俯在桌上,一旁的颜料盘里墨水未干。

他一进来其实赵辞沁就醒了,她直起身来,随口道:“你回来了。”

“嗯,”徐醒应道,他走过去收拾颜料,免得她不小心沾到,“屋里采光差,以后不要在这里画画了。”

这也是住在这里的不方便之处,哪怕这条街不算十分脏乱,但毕竟房屋排列较近,又没有阳台,晾晒衣服不方便,也影响了采光度。

“就是闲着而已。”

赵辞沁起身跟在徐醒身后,见他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洗画具。

她突然有了逗他的念头:“今天我开门进来,一个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大概在想,哪个坏女人偷了徐律师家的钥匙。”

没想到徐醒一直没搭话,他不疾不徐地将画具洗好晾晒在角落,又将手用毛巾擦净,然后转身突然低头亲了亲赵辞沁的唇,直视她的眼睛:“那坏女人允不允许徐律师告诉大家他并非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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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赵辞沁没忍住眼睛弯了弯:“是单身能如何?”

徐醒一挑眉:“那他们就要给我介绍对象了。”

“……”赵辞沁想了想,问,“那徐律师会答应吗?”

那一刹那,赵辞沁总感觉徐醒似乎有点失望,他的头往轻轻一偏,像是又要去亲她。

但是没有,片刻后,他仅仅是规矩地伸手将她的头发别至耳后,轻声道:“不会,因为我的对象已经有了,是个腰细胸大的美人,千金不换。”

徐醒平常绝对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对每个人都非常客气,真正接触起来才会发现他并没有那么好交心,但在赵辞沁面前,他似乎总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一些过分火热的话。

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赵辞沁下意识心跳加快。

半晌,徐醒才轻轻往后退开一步,然后拉着她的手走出卫生间。

晚饭过后,两人照常坐在那张藤竹长椅上,以往都是一个看文件,一个看书,今天赵辞沁却发现徐醒拿着一叠报纸,她忍不住凑了过去。

“在看什么?”

她似乎一点都没感觉自己靠得太近了,手按着他的大腿,说话时气息直接朝他的侧颈而来。

徐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大腿肌肉稍稍僵硬了些:“等忙完手中的案子,我打算从律所出去单干,所以先看看可租赁的店面。”

现在上海的大多房屋租赁广告都会选择在报纸刊登,租客从报纸上找信息也更加方便。

赵辞沁问:“你想租在哪里?”

徐醒本想说自己已经有心仪的地址了,看见她好奇的目光,随即合上手中的报纸,问道:“你觉得我是怎么考虑的?”

“你的话,应该会选择离画廊近一些吧,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但是东街口店面租金较贵,而且顾虑到更多的客户群体的话,周围的明市街和明平街显然更合适一点。”

赵辞沁很少站在徐醒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像她从来没想过徐醒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会在她还完全从上一段感情走出时就向她表白,因此有点紧张。

她手就这么稍用力撑在他大腿上,仰起头看他:“我说的对吗?”

“对,都对,”徐醒唇角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他伸手探进赵辞沁那烫染过的、微卷的发,手掌按住她的后脑,然后轻轻贴近,额头抵住她的额,“所以沁沁要什么奖励?”

“我……”

“那就亲一下,可以吗?”徐醒说。

赵辞沁并不是挣扎不了,但任何一个人被这样一双充满着柔情、爱意的眼睛看着,应该都不会去想挣脱。

下一刻,她眼睁睁地看着徐醒的唇覆了下来,和刚刚那个轻如蝉翼的吻不同,这一次他唇舌亲昵又温和地压近,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齿,轻轻含着她的舌尖。

接吻时,他手臂一揽,顺势将她抱在腿上,滚烫的掌心全然贴在她腰际上。

空气中仿佛有种既甜又燥的味道。

过了会儿,赵辞沁揉着微红的嘴唇起身,蹭地想要从他腿上跳下去:“我要洗澡了。”

“沁沁,”徐醒硬生生将她摁住,他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唇贴在她颈侧,轻声说:“洗完澡后先别睡,等我。”

然后他满意地看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变红,那心里暗暗的痒总算缓解了些。

0021 21 不能生育

第21章

与此同时,军用越野车在众多官员的注视下离开歌舞升平的百乐门,穿过深夜上海并不热闹的街道,最后拐进一家老式宅院,长廊红砖、以及那庭院前被风吹得摇晃的灯笼出现在眼前。

下人熟练地拆了门槛让车进来,不久后,前面司机出声提醒:“少帅,到家了。”

后座,穆长风骤然睁眼,车窗外透进的光映亮了他的半边侧脸,如一丝寒芒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