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晓微微皱起了眉头,还?没有来的及细思况穆这?句话里的含义,脱口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况穆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又深又沉的和方晓晓对视了一会,然后低下头手探入衣兜里掏了掏,然后拿出来了一张白色的银行卡,看着方晓晓,声音清冷的说?:“很抱歉昨天打扰你们的派对,这?里面有五十万,应该够生日?会的所有费用,密码是季宵焕生日?。”

方晓晓被况穆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打的有些?懵。

她不在洛雅高中上学,也不知道况穆的家室如何,本以为况穆家最多也只算个普通的富人家庭。

因为方晓晓的家室在明城是数一数二的富商,所以她能随手包下着一套别墅,这?种撒钱的架势连刘汉文都做不到,可是现在况穆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居然出手也一样的阔绰。

方晓晓愣了一下,连忙挥了挥手想要拒绝的说?:“我不需要这?个钱,你拿回去?吧.......”

况穆却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这?张卡,放到了方晓晓手提包旁边的夹缝里,他声音依旧淡淡的说?:“我哥哥的生日?,我来给他过就够了,不需要你付钱。”

方晓晓坐在车上,挥着的手还?举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正好?这?时候商务车的车后门打开?了,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季宵焕拿着东西探着身子走了进来,他弯着腰走到方晓晓的身边示意了一下,方晓晓立刻反应了过来,挪着身子走到了前?面的位置坐下。

然后季宵焕将怀里的一个靠垫递给了她。

“谢谢。”方晓晓说?。

况穆看着季宵焕的动作?,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抿着嘴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季宵焕弯着腰扶着况穆的后背,把垫子垫在了况穆左腰的位置,他挪了挪靠垫的位置,为况穆:“是这?里疼吗?”

季宵焕的脸就伏在况穆脸的上方,况穆眼?睛红红的抬起眼?睛看了季宵焕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眼?睛,小嘴巴鼓了鼓,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声音闷闷的说?:“不是。”

“那是哪里?”

况穆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巴说?:“要靠右一点点......”

季宵焕又把靠垫往右边挪了挪,问:“好?了吗?”

“再靠左一点点......”

季宵焕又耐心的挪了挪靠垫的位置,问况穆:“是这?里吗?”

况穆毛绒绒的脑袋缩在季宵焕下巴下面,耷拉着眼?睛,瞧着兴致不高的模样,软绵绵的点了点头。

帮况穆垫好?靠垫,季宵焕又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条白色的毛绒小毯子,盖在了况穆的身上,还?替他塞了塞被子角。

方晓晓回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巴没说?话。

况穆低头看着这?个毯子,低声问季宵焕:“这?个是哪来的?”

“刚刚问前?台要的。”

况穆就低着头睫毛颤颤的看着毯子,又抬着眼?睛悄悄的朝方晓晓那里看了一眼?。

方晓晓坐在她们的前?面一排,正好?对上了况穆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方晓晓脸上的笑意早就没有了,她脸色有些?冷淡的转过身挪开?了眼?睛。

她只有小垫子,没有小毯子。

况穆意识到这?个事情后,鼓起来的嘴巴呼噜一下就下去?了,他朝季宵焕的身边蹭了蹭,手拽了拽季宵焕的衣角。

季宵焕正在看给况穆拿的晕车药说?明书,感?受到况穆在拽他,他侧过头看着况穆问:“怎么了?”

况穆探头在季宵焕的耳边,用只有他俩听见的的声音,悄悄的说?:“哥,你是不是就拿了一个小毯子?”

季宵焕看着况穆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点了点头,又问:“是不是一个毯子太薄了?”

况穆却眼?睛亮亮的摇了摇头,他的小脑袋就像是棉花一样,啪的一下趴在了季宵焕的肩头,声音软软的说?:“哥,我困了.......”

“等一下再睡,先把药吃了。”

说?完季宵焕就拧开?了水杯,先倒了一点点热水出来,他试了试水温跟况穆说?:“有点烫,先等一下。”

况穆就乖乖的点了点头,他的头歪歪的倚在季宵焕的肩头,却又感?觉哪里有些?别扭。

于?是况穆想了想,抬手将毯子给拉了一边,将季宵焕也盖在里面。

季宵焕侧过头看着况穆,不明白况穆想要做什么,这?时候他突然感?受到况穆的那两只小爪子,不安分的在毛毯下抱住了他的腰。

然后况穆脸蛋红红的扬起了看了季宵焕一眼?,看见季宵焕也在看他后,立刻脑袋贴在季宵焕的肩膀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季宵焕倒也没说?什么,他将端着水杯的手换了一个,让烫水距离况穆的位置远一点,就低着头静静的等着水凉。

过了一会,他将况穆喊了起来,让他吃药。

况穆就就着季宵焕的手吃了两粒药,将药含到嘴里。

这?个药不是普通的胶囊药,而是那种白色的小药丸,一吃进嘴里就特别的苦。

况穆没有料到会那么苦,他一下就皱紧了眉头,药又已?经咽到了嗓子眼?,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一下激起来了一阵的干咳。

他猛地欠起来身子,捂着心口弯着腰,咳的一阵比一阵厉害。

“咳咳咳咳咳.......”

这?个架势把前?面的方晓晓都吓了一跳。

她连忙回过头看,却看见季宵焕一只手抚着况穆的后背,皱着眉头把水放在座位上,然后他用双手抱住了况穆的上半身,将他身子扶正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拍着况穆的后背。

一直到况穆咳嗽的声音将将的歇下来,他还?是难受的直不起身子,胸口抵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都因为咳嗽而染上了一层眼?泪。

“况穆.......他没事吧?”方晓晓单手撑着椅子扶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