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顾时青笑了。

“就一回吗?”

“就一回。”

“所以你还是想走。”

方明衡夹住他腰,用力咬他肩膀,直到尝到血味,他想哭,又想做爱,两种强烈的欲望疯狂交织,他想要更痛快的发泄。

顾时青嘶一声,没什么耐心解衣服,就托住他软弹挺翘的屁股,另一只手向下一扒,摸到他湿透了的逼,用带着厚茧的手揉肥厚的阴唇,方明衡喘得很厉害,为迎合他主动抬腰,上面勾着他脖子索吻,吻不到就胡乱地亲。

顾时青回避他的亲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水越流越多,沾到手指上,夹不住阴蒂,那颗敏感的蒂果多次从手中逃脱,顾时青抬手扇这口不听话的逼,方明衡惊喘一声,淫水从手掌拍击的边缘,飞溅到他细腻的腿根上。

“老公……!”

“别乱动。”顾时青用身体压住他,手指插进去扩张,动作称不上温柔。

太久没做了,对彼此的渴望极其强烈,在一起时习以为常,分开才发现早已经上瘾,他在想这样算不算强奸,那和方明衡所讨厌的控制欲的父母根本毫无区别。可是他已经做了。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病,尤其是不想被方明衡知道。可他那晚自己说了出来,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方明衡会怎么想他?他想过要辩解,但话已经出口没办法挽回。

于是这思维就这样绕啊绕,将自己困进死胡同,大脑一团乱麻,懊悔,愧疚,痛苦,紧绷着的所有情绪轰然崩塌,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就这么又一次陷入了病发状态。

越是拼尽全力避免失去的,反而越是留不住。

顾时青抱着某种极端的自毁心态,强硬地掰开了方明衡的腿。

方明衡喘得很急,不知是舒服还是疼痛,他照单全收。

在浓重的黑色里,他变成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丈夫。

谢谢上一章打赏和评论的鱼鱼,我从来没有在连载期间收到过那么多的评论,真的谢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之

19.哪也不要去

房间里光线暗淡,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毫不压抑,放肆的喘息,大声喊着喜欢、好想你、老公我好爱你……间杂着肉体撞击声,光听那声音你就能想象到两个人做得有多激烈,水声又黏又腻,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浓浓的荷尔蒙,闻一口满是体液交织的味道。

稍微仔细些,能看见紧紧纠缠起伏的轮廓,方明衡两条笔直的腿紧紧缠在一截有力的窄腰上,随着撞击的幅度上下摇晃,他叫得格外畅快,肆无忌惮地说放肆的话,顾时青没捂他嘴,动作更直接,甚至称得上粗暴。

他怀疑这床都快被做塌了,总吱呀吱呀地响。他还能听见顾时青的喘息声,他问顾时青,你爽吗,顾时青扇他的奶子,告诉他,每次他疼了就会夹紧,夹紧了就更爽。

方明衡痴痴地笑,自己把奶子送到人手下,怕打起来不过瘾,还用手将那两团不算丰满的乳肉聚拢起来,跟老公说自己胸好小说不定扇几下就大了。

顾时青一手掐住他脖颈,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扇他奶子,两粒乳头很快硬起来,就算看不清,也能凭触感知道哪是乳尖,那里更敏感,扇过去方明衡会颤抖,会哼叫,会缠得他更紧,好像离开他就不行。

“老公……唔!”方明衡忽然叫了声,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顶到子宫了,顶到了啊啊……”

说完他急着补充,不是不给操、也不是疼了的意思,可他还没说完,顾时青就掐着他的腰,猛地将他撞到了粗长的鸡巴上,龟头顶着宫口,方明衡被忽如其来的快感弄得浑身酥麻,又听见顾时青有些低哑、含着欲望和喘息的声音:“是子宫又怎么了?”

隐藏在身体深处脆弱的子宫被粗暴的操弄,方明衡本来就快高潮了,顾时青忽然压下来,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一瞬间点燃了全部潜藏在身体里的快感,成片的烟花炸开,他爽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抱紧顾时青,像被操傻了一样只会喊老公。

高潮后,穴道本能地痉挛,可是顾时青还在操他,像刚才那么快,肉体相触碰时,鼓起来的阴蒂也会被撞到,他现在不止是爽,还觉得自己快失禁了。

想叫顾时青先出来,可子宫又很痒,迫不及待地需要含着点什么止痒,顾时青一边干他,一边用有些粗糙的手掌按揉他的小腹,尿意更加强烈,到了临界点,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喷出来。

可他叫顾时青干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高仰着头张大嘴巴,泪连成串掉下来,就算喊出来了,顾时青也不想放开他。

顾时青沉迷于短暂的放空中,不必思考面对现实,只要凭借本能去占有就好,所以被驱使着贪恋更多,这种上瘾爬遍全身的放空也就并不短暂了。

“老公,老公……!”方明衡总算叫了出来:“老公,我想尿,老公,你揉揉我,揉揉阴蒂啊啊啊……”

顾时青手指按上来比他自慰要舒服的多,可就在阴蒂突突跳动,穴里也开始抽动时,顾时青恶劣地堵住了他的尿孔。

积蓄在体内的快感无处可去,如海潮一般接连不断地冲刷他的神经,他崩溃地哭出声,耳边是顾时青格外性感色情的声音,撑满了穴道的阴茎忽然跳了一下,抵在最深处射精。

没戴套。他被内射了。

这个认知又一次加剧快感,他边哭边说好喜欢,一直想被灌满再塞住,想一直留住丈夫的味道,这让他有极其浓烈的归属感和被标记感,好像忽然有根绳子给他抓握借力,让他爬到安全的地方,即便这根绳子最后要绑到自己手腕上。

顾时青还抱着他,最后几次挺腰,他都一边哭一边乖乖给老公盛精液。

漫长的高潮好像怎么也过不去,等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被顾时青抱着。他比起老公来真是可以用“白幼瘦”形容,顾时青一只手就能牢牢扣住他的腰。

不应期过去,方明衡还在摸他肌肉,火又被撩起来,不知何时又滚到一起去了,顾时青埋在他胸前舔咬腻滑的乳肉,方明衡握着他滚烫的鸡巴帮他撸,感受着那根格外粗大的阴茎从自己手里慢慢胀粗变硬,主动张开腿邀请。

如果不是没开灯,他甚至想把穴里流出来的精液刮下来,送进嘴里舔,给顾时青看,可惜现在是黑着的,看不见他被操红操肿的穴肉夹着浓白的精液,也看不见他好像被玩成精液依赖症一样舔吮。

顾时青动作粗暴,抽插的频率极快,方明衡也努力地迎合他,全身心投入这场性爱,他表达渴望的方式也是亲吻,顾时青含够了他的奶子,抬起头,他就去亲丈夫的嘴巴,亲到喘不上气。

他说他想一辈子和顾时青接吻,直到憋死。

顾时青说不可能,能换气,憋不死的。

他笑起来,说:“这样我们就更能一直亲到去死啊……”

顾时青没有回答他,不过方明衡知道他听见了,依然跟他接吻,抱着他抚摸,交换体液和温度,拥抱直到空气将他们黏在一块。

顾时青不知道射了多少,每次抽出他都感觉精液从身体里缓缓流出去,沾在阴茎上那些被穴口刮下来,沾到上面,被打成细腻的泡沫,于是动作间滑腻的水声更甚,光听就能让人面红耳赤。

方明衡根本记不得他们做了多久,只知道这是做起来最爽的一回,他对这种互相索取的感觉上瘾,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中,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去,结束后他躺在床上,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以往一结束,顾时青就会马上去洗澡,可是今天,顾时青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背对着他,看不见眼睛,也听不见声音。

方明衡总觉得似曾相识。

像在青岛酒店里,顾时青紧紧抱着他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