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我觉得有点烦,更多的是有些难以启齿光是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就算了,如果还要跟他解释我为什么还在和一个男人做爱的话……?

老天爷,给我十张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要我说我就是好奇,想去找个女人,去了之后对女人没兴趣,反而被个大屁股的男人勾引去了吗?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岑北山一定会杀了我他大多数时候不管我,任由我自生自灭,但在某些方面又管我管得紧,比如抽烟喝酒,比如恋爱和做爱。

岑北山向来没什么耐心,捏我下巴的手用了力,“岑越,说话。”

我抓他的手,想把他手拿开,没挪动,只能翻个白眼,“我去干什么你看不出来?”

岑北山勾唇,“哟,脾气挺大,看来捅屁眼儿给你捅出火气来了不是?”

我感觉有些不对。

我下意识想跑,又把他一把扯了回来,栽倒在他怀里。

我的背贴着他的胸口,隔着单薄的夏衣,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此时本来就是炎热的六月,两具身体不透风地贴在一起,只要短短的几秒钟就开始热得出汗。

更何况他圈住我的手臂那么用力,那么紧。

他一只手锁住我脖子,另一只手摸到我裤裆上,隔着运动裤抓住我的家伙什,凑到我耳边,问,“你那么想操人啊?”

我耳朵本来就敏感,他又凑那么近,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包裹着我的耳廓,我从耳朵到半边脖子都麻了。

再加上脆弱的命根子还在他手里握着,我有些不安,只想赶快把这事儿翻篇。

“操就操了,你怎么那么多屁事啊,操个男的又不要你给钱。”

“哟,还知道自己操了个男的?我以为你瞎呢。”岑北山手上用了力,也不知道被他捏到哪儿了,感觉怪奇怪的,我大脑发麻,忍不住咬了嘴唇。

我吞了吞口水,用手推他,”你把手拿开,不舒服。“

“不舒服?我看你挺舒服的啊,你不就是鸡巴痒、想着这回事儿吗?”

“你放屁。”

他笑了一声,继续说,“岑越,我今天才发现你胆子挺大啊,什么洞都敢操……?他妈的一个烂屁眼的烂货你也敢操啊,你他妈的不怕染艾滋啊?”

“你凭什么说我啊?”我觉得他莫名其妙,再加上脖子勒得疼,我又挣不开,心里一股无名火冒出来,骂他,“他妈的要得也是你先得病吧?你有什么脸说我啊?”

岑北山脸一下子沉下来。

我气极了,抓着他锁住我喉咙的胳膊死命地掰,吼道,“和你睡过的女人能从排满两座桥,我还没骂你脏呢,你有脸说我得病!岑北山,你还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岑北山突然松了手,一把把我掀开,我没来得及卸力,在他小臂上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摔倒在地上是有些疼,但我分不出神来感觉疼痛,我只是看着指甲缝里的皮屑和血,有些发懵。

我怎么,会把岑北山弄出血了呢。

我抬起头,岑北山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和一扇关上的卧室的门。

岑北山没吃晚饭。我煮了饭,热了烤鸭,坐在桌子边等他。他没出来吃饭。

我呆坐了一会儿,想起小时候我不吃饭,躲在被子里哭,岑北山在被子外守了我半天,好说歹说才把我哄出来;他不过比我大五岁,却要像哄孩子一样地哄我。而我哭红了一张脸,坐在他膝盖上,忍不住地抽泣,等他给我喂饭。

岑北山应该不会哭,他可能抽一支坐在床头烟,或者找一根棍子把我打一顿。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出来了,却像是当我不存在一样,直径走向客厅,像是翻找什么东西一样,然后又走回卧室。

他不理我。

眼看着快半夜,装烤鸭的白瓷碟里已经凝了一层黄色的油,我低下头,扒拉了几口冷掉的米饭,可是有什么东西像是堵在我喉咙里一样,让我食不下咽。

我抱着装烤鸭的盘子去敲岑北山卧室的门。

他原来是和我住一间的,后来我爸妈都不常回来,我又渐渐长大了,两个人挤一架单人床实在是睡不下,于是他就搬去了爸妈的那间房间。

我敲门,门不开。里面隐隐的有水声。

主卧里面是带了个浴室的,他可能在洗漱。我推开门,进去,发现没有开灯,只有浴室,隔着一层玻璃门传来朦胧的亮光。

我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岑北山背对着我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赤裸着背,手里捏着莲蓬头。

水沿着地板砖上的纹路流到我脚边,是凉的,没有一点儿热气。

“你在做什么?”

岑北山抬起头,撩起眼皮,懒懒地看我一眼。

“你不是嫌我脏吗,我洗一洗。”

好像有一把大榔头猛地砸在我的后脑勺上,让我站立不稳。

我走到他身后,慢慢地弯下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哥,”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我们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隔了很久,才听到他回我一句,“嗯。”

岑北山关了水,裹着浴巾跟我一起出去,我们盘腿坐在双人床边,分食了那一盘凉透了的烤鸭片。我吃得嘴巴油腻腻的,岑北山靠着床,笑着看我。

吃完烤鸭,我跨坐在他腿上,去亲他的嘴唇。我没有学过什么道歉的方法,只知道亲嘴是表达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