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瑞装模作样地把时间调到了一小时前,简单点评两句,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该段监控选为“投屏并循环播放”。警备员没有发现不妥毕竟一小时前和现在的走廊都是一样地空空荡荡。
“我再在外面转一转,看看还有没有偷懒的,一会儿回去。”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两句,在警备员敬畏的目光下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冲伺机跳出来t的蔚贺二人招手,“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去吃饭?那跟我一起走,带我沿你们巡逻路线走一圈。”
“一小时,足够了吧?”走出监控室的监控范围,从信瑞低声问蔚摇道,“这一个小时都不会有人在监控中看见你们。”
“够了,正好趁午休人少,应该比较好混。”蔚摇也低声回应。
几人靠着金主管的身份卡畅通无阻地走进了第二道防护,接着是静脉指纹双重认证的第三道门。从信瑞用自己的权限开了间临时会议室,做贼似的把人带了进去:“进到永生实验室内部还差最后一道门,这回不能带人,只能自己刷脸进,连我这具身体都没有权限----看来管理层还是不能碰实验。”
“那我把人还回办公室去咯?”
“监控检修安排表给我一份。”蔚摇让他把手上的东西紧急誊抄了一遍,接到东西后摆摆手赶人走,“尽快,记得出去告诉爱得莱德他们该行动了。”
从信瑞道了一句是,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蔚摇紧绷的肌肉终于在此刻微微放松,为了避免留下痕迹,她没坐也没靠,直挺挺地站在地上翻看起资料来。
完整版检修表出来了。
“看这个有啥用?”贺徉把头偏过来,“实验室位置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想确认一下未来的观察室位置。”蔚摇回应道,“我看看......左冬,和汪珊一起负责西区空实验室的检修工作。”
“那我后期大概会被安置到所谓的西区。”
蔚摇确认完消息,把那张纸细细撕成碎条,塞进了边上花盆的土中。防止字还是会被看出来,她指使贺徉接了杯水,沿着植物浇了一圈。
“接下来就等外面人接应吧。”
......
实验室内部。
研究员们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每个实验体的生命体征都十分平稳,但大脑意识波动依旧是零。
他们都知道,这生命体征的岁月静好都是科学仪器的帮助,他们在实验体上做出的所有实验都没有真正的成效。
“不应该啊......”杨教授焦头烂额,“细胞活性已经调到最高了,按理来说什么病都能治,没理由不醒啊?”
“要么下次试试不消除大脑记忆,直接改造人体?”一边的助手提议道。
“不消除记忆还有什么意义?投资人们要的是年轻的躯体,不是以年老的身体苟延残喘过漫长的人生。”杨教授用拐杖怼了一下助手的腰,“单纯研制出永生的药物可不能满足他们。”
助手捂着被戳的腰,大气不敢出一声。
“下午抬那个叫蔚摇的实验体去实验室,我再研究一下她的大脑。”他吩咐完手下,背着手踱到胶囊仓前,狂热地看着泡在液体里的人,“这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作品,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他愣住了。
他的面前,链接着蔚摇大脑的检测仪器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短促,细微,但是实打实的波动。
“蔚摇醒了!!!”
一阵狂喜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着,让他梦回年轻时某个炎热的夏日午后。成功了,居然成功了
异变突起。
杨教授还没来得及找记录员过来记录数据,一声惊天巨响顿时从天花板传来,紧接着是爆炸声,被金属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实验室门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凹陷,周围散落着点状的密点,明显是弹药炸裂开的产物。
大门口。
栾新临冷漠地收回了手。
刚刚那道鬼怪残影是他仅剩的异能储备,力量强大,直直撞破了所有的门,冲进了最深处的实验室。
那抹鬼影是他自己。
栾新临看着吓到四处乱窜,紧急摇人前来帮忙的警备员,敷衍地勾了勾嘴角。
他也没想到这致命一击发射的是自己的怨气,
系统居然认定现实世界的自己的死也算“背刺”,而且从力度和异能浓度来看,那个自己死得还挺痛苦。
为什么会痛苦呢......
他懒得想,瞥了眼试探往前走的人,按蔚摇给的撤退路线离开了现场。
......
“警卫呢?都死哪去了!”杨教授吓得想躲在桌下,但又怕面前的心血毁于一旦,“快过来!所有仪器都不重要,别人也不重要,纠集所有守卫力量包围住这个胶囊仓!”
几个警卫冲着这跑了过来。虽然队长在对讲机里的通知是前往大门,但没人想送死,保护实验体明显比追击罪犯来得安全多了。
至少在天花板被击凹前他是这么想的。
“干!这玩意儿居然这么厚!”爱得莱德站在屋顶叫骂道。她手上抱着栾新临给的火箭筒,虽然不能直接用,但火药拆出来引爆还是能行的,“炸不开,那就多炸几下!”
黄月明捂着耳朵呲牙咧嘴:“可以了可以了,接下来是侧面”
实验室内。
听着外面咚咚响的警卫感觉自己腿都软了。
大门口的那个罪犯好歹离得远,这里的暴乱分子和自己只隔着一层墙壁
“我叫队长带队进来。”他慌慌张张地举起了对讲机,“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