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海中还有隐隐约约的碎片是厉寒霆说要顺路把他带回家来着。
可乔云舒四处张望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宽敞明亮的酒店VIP套房,极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就能俯瞰a市豪华的景色,剩下的床也是尺寸极大的柔软大床。
所以厉寒霆为什么没有把她送回家,而是带着她来酒店了?
乔云舒在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根本不是白天穿的那一套。
她的衣服怎么被人换了,还被换上了一件这么性感的吊带t低胸睡裙?!!!
短短的几秒钟,乔云舒的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看到过的无数本狗血霸总小说的开头,通常男女主都是酒后乱性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厉寒霆该不会趁着他喝醉,趁人之危对他做了什么事吧?
乔云舒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厉寒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现在厉寒霆不在,也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乔云舒雪白修长的玉腿探出了白色的被子,想要下床,可这刚一动就发现腰传来一阵极其酸痛的感觉。
腰椎那一处的酸痛感甚至有些熟悉。
酒店、醉酒、换了睡衣,腰还酸痛,一连串的线索连起来。即使乔云舒不想承认,也必须得要怀疑他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了。
她心中的怀疑立马从五分涨成了八分。
乔云舒气势汹汹的下床,直冲进浴室,对着里面那一面明亮宽大的镜子检查了全身。
身上倒是没什么暧昧的痕迹,但她的腰酸又是怎么回事呢?
身上没有红痕只能说明厉寒霆并没有对着她的身体又亲又啃罢了,腰上的酸痛感总不是他产生的错觉吧?
乔云舒忽然又有了一个猜测,若不是这男人在那什么的时候,故意留意着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样就不能证明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想要用这一个借口逃过她的追问吗?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样的人,亏她对他还有所改观!
乔云舒气呼呼地一低头,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撇瞥到了旁边脏衣篓里面的衣服。
那是厉寒霆的黑色西装,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他白天穿的那一套。
可现在那黑色西装上有一团极其明显的白色污渍,看起来像是某种白色液体干了之后留下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乔云舒终究是忍无可忍心底的猜测,也从八分变成了十分,她攥紧了拳头,大步往外冲。
手刚刚碰到酒店门把手,门把手还没来得及被他拽开,就听见一阵用房卡刷开门锁的滴滴声。
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乔云舒的面前,那一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冷漠。
但乔云舒立马眼尖地发现,她坚毅的下巴处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划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挠出来的。
她心底那一股火直接涌上了脑门,烧断了她的理智,她抬起手重重地锤了厉寒霆两下,“你浑蛋浑蛋浑蛋浑蛋!”
男人直接用大掌禁锢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眼底充满了疑惑不解,“我怎么了?哪里惹你了?”
这个男人竟然还装!而且装的还这么好,看不出漏洞。
要不是种种可疑的痕迹加在一起,让她心生怀疑,她可能真的就会被面前这个男人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乔云舒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又奋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再锤了他紧实有力的胸膛几下,“你还好意思说,你趁着我醉酒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马上就要报警,我要曝光你这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渣!混账!畜生!”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此刻一张小脸涨红,像是已经成熟的红苹果,咬一口就能爆出甜蜜汁水似的。
而从她粉嫩的唇里吐出的一个个骂人的词,让厉寒霆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为了让面前的人冷静下来,厉寒霆不得不再伸出手来将它举过乔云舒的头顶,将人抵在了墙壁上。
他一双黝黑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她,嗓音沉沉地问,“我能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明明就对我做了那种事,你趁着我醉酒……那个我,你现在还有装无故事吗?我之前真的看错你了!”
乔云舒眼眶都被气得发红,越想越是觉得委屈,不知不觉眼底就渐渐漫上来了,水蒙蒙的水汽,再配上她那一副倔强的表情,更是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
厉寒霆听了她那一番话,原本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的,但现在见到她这副模样,心又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抬手用带有薄茧的指腹动作温柔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花,具有攻击性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嗓音更是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一般,“被污蔑的是我,你哭什么?”
“污蔑?”乔云舒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纤长睫毛,眨了一下晶莹剔透的眼泪,就毫无意识地滚落下来,从她雪白的脸颊滑落到尖尖的下巴汇聚,再“啪嗒”一下滴在了厉寒霆的手背上。
这一滴眼泪像是带着滚烫的热意,让男人被燎了一下,心间更是一阵刺痛。
他腾出一只手来,动作十分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长辈对小孩似的那样安慰他,“不哭了不哭了,我没对你做什么,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乔云舒吸了吸鼻子,觉得他现在的态度诚恳,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不要妄想靠着编故事狡辩过去,我的思维逻辑可是很强的。”
厉寒霆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嗓音也带了不太明显的笑意,宠溺地点头,“好好好,我们乔小姐的思维逻辑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这番话是夸赞,但乔云舒听了莫名觉得有几分羞耻,因为他的语气不太正经,听起来就像是长辈哄小孩说的话似的。
厉寒霆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猥琐小人形象吗?”
乔云舒无意识的嘟起了嘴巴,嘟嘟囔的说,“这可说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而且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只有挂到墙上才会老实,所有的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一个罪名扣得可真够大的,厉寒霆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是那样的人。”
乔云舒双手环胸,轻哼了一声,“这谁知道啊,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