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寿星都把自己打包成礼物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嘛。
她启唇将勺子里的蛋糕尽数吃下。
微凉的奶油黏在嘴角,痒痒的,不是很舒服。
祁绵雪正准备自己舔干净,眼前的人却忽然倾身而来,遮住了大片光亮。
唇角落下一片温热,这下更是痒得不行,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一路蹿到祁绵雪腰间。
陆君泽两手撑在她的身边,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身子抖了抖。
将那抹奶油吃干净再退开,借着暖黄的光线看清祁绵雪眉眼间的绯色,陆君泽喉结滑动一瞬:“大小姐,这也是第一口。”
“……很好吃。”他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闹得过分了,香甜粘腻的乳白色奶油不慎掉落,恰好落在祁绵雪领口。
雪白的肌肤跟乳白的奶油,说不出哪一个更细腻。陆君泽目光落在那一片,呼吸都开始发烫。
祁绵雪直起身体坐起来,一脚轻踢在陆君泽肩头,他便顺势仰倒,两手撑住身后的地板,仰头看着祁绵雪,清润的黑眸写满了无辜。
这个姿势太过坦诚,祁绵雪目光下意识落在他腰腹下,便忽然被烫了一下似的,睫毛颤了颤,抬眸看向他的脸。
“大小姐?”他委屈喊着,很是无措。
稳了稳心神,祁绵雪当作看不见他的可怜,起身抱臂,赤足踩在他紧实精瘦的腰腹上,垂眸蹙眉:“你把我弄脏了。”
她落脚的位置,距离她刚才看到的地方,只有几寸距离。
陆君泽发出一道极轻的喘息,眼神顺着祁绵雪的脚尖开始上移,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他的手掌悄然握住了她精致的脚踝。
于是祁绵雪只看见他嘴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紧接着,她脚踝被人轻轻一拽,重心不稳,身形一晃,倏然落进陆君泽的怀中。
陆君泽被她砸得闷哼一声,双手却始终搂在她的肩背上,将人护得极好。
祁绵雪跨坐在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胸膛,只觉得脑子摔得一阵阵发懵。
他身上又硬又烫,呼吸都是灼热的,近距离喷洒在她颈间,如星火燎原般,撩得她头皮发麻,腰间痒肉都开始发酸。
修长的指尖轻轻撩了撩起绵雪裙子沾了奶油的领口,他脑袋缓缓凑近。
祁绵雪只感觉那股湿润的炙热气息从颈间下移,所过之处带起一片酥麻,紧接着,更湿更烫的触感传来。
从领口软肉再回到脖颈、下巴,一路向上,那个似亲似啄的吻落到她微闭的眼皮上,又贴上她的唇角,滑到她的耳畔。
耳垂被人轻轻抿了抿,祁绵雪听到一道带着磁性的嗓音跟条小蛇似的,缓缓钻进她耳道:“大小姐,清理干净了……”
她微微侧头,水润的眸光对上他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也好烫。
鼻尖相抵,祁绵雪咽了咽喉咙,红唇碰了碰那两片碾过她大片肌肤的唇瓣。
在对方启唇时,她又适时后退,轻轻喘息一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唇瓣又被咬住,还未出口的话语又被尽数堵在了嗓子里。
一进一退的追逐下,祁绵雪双手攀上了陆君泽的肩,他顺势仰倒靠在地毯上,祁绵雪跟随他俯身,将他按在身下,仔细品尝着那弹性极好的果冻。
夜色逐渐变得浓稠,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鹅绒大雪,纷纷扬扬,落在了窗台上,却瞥不得室内风光。
一阵阵寒风吹得覆盖在枝头白山茶上的雪簌簌落下,露出了娇嫩花心,层层叠叠的重瓣颜色纯白洁净,随着风的方向摇曳起伏着,低吟着未知的词句。
不过多时,花瓣间又落了一层薄薄雪粒。
寂静的天地间唯见黑白二色,寒风飘雪相继而来,往复循环,吹得花苞重瓣一层接一层的散开,迎着风雪颤颤巍巍地绽放。
花开更盛。
室内一片温热暖意,昏黄的低亮度灯光尽显温柔,富有节奏的铃铛声清脆作响。
线条优美纤细的脖颈无力向后仰出一紧绷的弧度,海藻般的乌发铺了整床,黑白两色带给人极致的视觉冲击。
那抹白色兽耳在暗色光晕下晃动着,在视线里缓缓模糊。
软绵绵的嗓音语不成调。
陆君泽贪婪的视线带着潮气,盯紧那比花开还要靡艳的眉眼,一寸一寸描摹了个遍,才俯身叼住她心口的软肉吸咬轻磨,低沉沙哑的声线如同供奉神明一样虔诚:
“祁绵雪要爱我一辈子。”
-
一月份的早上八点,晨风裹挟着厚重的寒意,天边云霞呈现出冷调的粉紫色。
随着天色将明,路上行人车流逐渐多了起来。
办公室里,陆致在跟耿医生了解陆君屹的大概情况。
关恩念站在医院的走廊,望着亮出一缕光线的天际,悠悠叹了口气。
手里握着的手机,想要打通那个电话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无比纠结。
现在英国应该还是凌晨,她担心打过去会吵到祁绵雪休息。
另一方面,她也在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祁绵雪。
陆君屹想念祁绵雪,想到出现幻觉。
这种事情,以前要是有人给关恩念说,她都想要让对方去看看脑科,她来报销医药费。
可现在,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