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恐惧被点燃,江沅犹豫起来,随后他的双手环上江辄止的脖子,酥软的腔调里透出点哀求之意:“爸爸,爸爸。”
江辄止最爱他这种软到跟吐息似的叫声,比平时更能牵动他的心。他也喘了口气,能暂时停下凶悍地耸动,俯身亲一口他的嘴,也用柔软回应着他:“宝宝,我的宝宝。”
江沅抬起下巴,脸贴住江辄止的脸摩挲,坚硬的胡茬刺着细嫩的脸,让江沅心口也是又麻又痒,刺着他也能察觉到了点苗头。只是他还是沉默的,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应该安慰江辄止吗?那这样的话需要说爱他,思念他,还会继续背着萧进跟他见面,说不定还会有一天离开萧进,真正地跟他在一起……其他的小打小闹都没有用,只有这样江辄止才会高兴,可江沅还在犹豫,他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父子间的默契在这个时候恢复,他的手指在儿子的颈间摩挲着,等了又等,他就清楚了,他不会听到他最想听的那些话了。
他眼中的狠意又一次恢复,因为痛苦,因为后悔,糅杂着最后全部化成实质的欲望,他重新亲上江沅的嘴,腰上又使劲,狠狠撞着那块柔软之地。他揉着儿子的屁股,沉浸在性爱的痛快里,巴不得在儿子的身体里肏出一股泉眼,从此只能用他的精液来浇灌,肉穴也要被肏成江辄止的所有。
江沅只能哭叫着承受江辄止的疯狂,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消气。反正是最后一天了,随他怎么折腾都没关系,等开学了跟江辄止见面的机会就会减少,到时候连一个缠绵的吻都会变成奢侈,别提做爱这种费时间的事。就不要惹怒江辄止了,等今天过去就好了。
可就是这种任他摆布的态度还是会让江辄止动怒。沅沅不愿意说一句好听的,沅沅一心只想摆脱他,回到萧进身边去。
江沅吸了吸鼻子,还在叫爸爸,忽然又被一把抱了起来,身体里的阴茎舍得抽了出去。江沅软叫,空虚的后穴热辣辣的,他也不敢放松,心里很清楚男人其实还没有结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继续。
他仰着脑袋去看窗外,他想的是什么时候回家,接着窗外的余光便骤然消失,是进了室内,只暗沉了一瞬,然后就对上了赤身裸体的自己。
“啊啊!”江沅羞的大叫,两腿一软差点滑下去。屁股又被一双手握住,一左一右用力分开,才离开了不到两分钟的阴茎又插了进去。
江辄止的手伸到前面抓住他的下巴,逼着江沅必须看着镜子里的俩人:“宝宝,好好看看,爸爸干得你多舒服。”
便是眯缝着偷偷看一眼,也能看到镜子里的青年被自己的养父干到满脸潮红,神情恍惚。两只眼睛水蒙蒙的灌满了泪,脸上红扑扑的欲滴,头发里都是热气,脖颈间汪着汗珠,一身油亮湿润,水淋淋的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最能把自己的爸爸魅惑成兽。
江辄止两条有力的手臂抱着白汪汪成一团的他,性器相连的地方水声汩汩,江沅也快羞成了一滩水,进退不得,挣扎一下就会被压在洗手台上继续狠肏。江辄止还又抬起他一条腿,粗硕的阴茎猛地埋进股缝,江沅哭泣着摇头,汗水从头发丝里甩落,他的注意力全凝在了镜中的羞耻上,以至于都忽略了后脖颈上的一口刺痛。
第六十八章:要求
结束之后江沅还在哭,他赌气地背着对江辄止,哭得肩膀都在发抖,就算是最后一天,江辄止做的也太过火了。到现在江沅都觉得屁股里仿佛还塞着什么东西,撑得满满当当,只要动一动就会有黏液从里面流出来,然后顺着大腿根往下淌。江辄止射的那么深,就算把手指伸进去都掏不干净。于是一想就更生气,刚才在浴室里他就是只能哭哼哼地翘着屁股,让江辄止抓着两瓣臀,扯开了穴口把精液弄出来。
他羞愤欲死,江辄止却还对着他翘高的屁股喘粗气,明显还想再来一次。
江沅就是从浴室里开始挣扎的,他恼得一转身直推男人,结果腿一软撞在江辄止胸口,差点让两人一起栽倒。他狼狈不已,江辄止却哈哈大笑,看起来十分畅快。他抓着别扭的儿子亲了亲,终于是把他抱回了床,但江沅就只肯背对着他,哭着不理人。
对江辄止来说儿子这会在他床上哭闹都比要回到萧进身边的好,只要能拖一刻就是一刻,只要沅沅还跟他在一起。江辄止继续笑着靠过去,嘴唇贴在江沅的肩膀上亲吻,叹息地说:“还在生气?爸爸只是太爱宝宝,连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又是这套说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江沅竟已经习惯江辄止的这些肉麻话了。以往连一个爱意的眼神都要克制的人,现在竟有成天都说不尽的爱语。江沅不想搭理他,还要往前挪挪身子,连肩膀都不让他亲痛快。
江辄止还在低笑,继续随着儿子贴过去,嘴唇流连着肩膀,手又抚上他的腰,一寸寸地揉到胸口,摸到小巧的乳粒轻轻一捏。
江沅还在摆脱肩膀上的嘴唇,忽然胸口又是一痛,两颗乳头本来就被吸肿了,再被男人的大手随便拨弄两下都会敏感。他抬手就想拍掉,又被江辄止反握住手,贴到唇上吻住。
温热的气息重新拂上手背,江沅还想抽回手,又被江辄止一口接一口地亲上去,手背上的湿热让他不得不扭过头,气愤地盯着男人,刚要开口说“我要回家”,江辄止又凑上来,猛地亲住了他的嘴。
软厚的舌头在他嘴里舔舐,一双大手再顺势拥住他,摸着肩膀而过,抚到肩膀,最后捏上屁股,手指又不老实地在穴口抚摸。
江沅终是受不了了,拼命拍打起江辄止的胸膛,偏偏这回江辄止异常坚持,也管儿子的挣扎,舌头伸到最深处,紧捏住儿子的屁股,非要亲够了才可。江沅呜呜叫了好久,被男人的舌头拨弄得连口水也咽不下去,推在他胸口的手也慢慢下滑,还是被亲到绵软又湿润,只能红着眼睛在他身下呻吟。
直到江辄止压到了他身上,江沅才猛地清醒过来,不行,他明明是想离开的,怎么能又被江辄止压下去!
“呜呜……你走。”江沅好不容易才能偏过头,逃离了江辄止的嘴唇,能喘气了,他立刻去看窗外,然后心口猛然一哆嗦,吓得连忙要爬起来。炙热的阳光早已淡下去了,日暮黄昏的景色透进来,警示他时间已经不多,要赶紧踏上回家的路。
“宝宝。”
江辄止还在柔声唤他,却猛不防被一把推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江沅怎么突然有的这么大的力气。把他推开之后江沅就从床上爬起来,抓着衣服匆匆往身上套,嘴里紧张地喃喃:“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宝宝!”江辄止的声音略高了些,他伸出手想拦住儿子,可江沅这次却灵敏地躲开了他,再把裤子套上。急切的动作扯到了下半身,明明都痛得龇牙咧齿了,却还是不肯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穿好了跳下床,找到手机去看时间。
这么急,也不顾痛,算着时间,只为了回去见萧进。
后颈上殷红的伤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这瞬间就激起了江辄止的怒意。他也下了床,失去了温柔,一手扯住急遽要走的江沅,硬是把他从后面抱着,嘴唇贴住软软的耳垂:“不用急,爸爸会送你回去。”
“现在就回去。”江沅才被他抱住就挣扎,急着赶赴屋外的夕阳,“爸爸下班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江辄止怒极反笑:“他每天都能看到你,他着急什么?是不是他也知道宝宝的心不在他那里,所以就要跟看犯人一样看着宝宝?”
“不是!”江沅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气到了,抬起手肘就要怼他。不止是生江辄止的气,还有对自身的心虚。他本来就因为跟江辄止偷偷见面而感觉很对不起萧进了,现在却还要由江辄止嘴里说出来,更让他有种无法面对的羞耻。完全就是偷情的感觉,他好像是个不忠的小妻子,因为年轻冲动,过不了旧爱那关,于是被精明的老男人诱惑了,时不时地背着丈夫与他私会,在老男人的床上放荡不堪,回家后又听话懂事,甚至还因为愧疚,在家里也要学着跟情人幽会时的做派,诱惑着家里的男人,满足他,喂饱他,才好弥补出轨的不安。
江沅满脸烧红,没脸见人的感觉在此时到达了极致,恨不能现在就钻到地缝里去。他更用力地扭动着,只想摆脱两条手臂,大喊道:“我要回家,你不送我,那我就自己回去。”
“宝宝知道这里有多远吗,你怎么回去?”江辄止照样圈紧了他,“一个人坐车回去,到家都几点了,你觉得爸爸能放心吗?”
那也总比还被他拦着不回去好,江沅越看窗外就越急,可还是挣脱不了江辄止的双臂。他的力气太大了,只要他不想放手,江沅就根本走不了。萧进一定已经下班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了,他回家看不到人一定会打电话,都最后一天了,江沅还要对他撒谎,还要带着江辄止的气息回去。而明天开学,萧进其实从前几天就开始兴奋了,因为错过了儿子这些年,所以他特别珍惜如今的每一个能以江沅的父亲出现的场合,能接送儿子上下学,能出现在学校门口,这就是最重要的一项了。
“我要回家!”
“爸爸说了,会送你回去的。”
说了,可手臂却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还又靠近了,迷恋地在他颈间摩挲起来。江沅皱着眉抬起下巴,他都能感受到江辄止越来越重的喘息,黏腻地缠着他,还充满了缠绵的味道。江沅终于想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江辄止分明是个野心勃勃的吞噬者,就跟他白手起家时一样,他能在困境面前妥协一时,绝不会一世,他一直在观察着,等待着,只要抓到时机就会立刻不遗余力地反扑,直到彻底逆转成他的主场。
江沅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再回想这几个月来的一切,不正是江辄止为了独占他而使出的手段吗?想想他这几个月的心理历程,从坚持到不舍,再动摇,接着还答应了这么荒唐的请求……他正在一步步地背叛萧进,要不是因为实在不想离开爸爸,他可能都在江辄止的蛊惑下对萧进开口了,会可怜兮兮地道歉恳求,求爸爸成全他,因为他最爱的还是江辄止。
乱成一团的思绪却被愤怒而冲刷到清醒,江沅慢慢地发起抖,他的愤怒去得很快,因为愤怒过后了,只剩下源源不断的伤心。江辄止就是这样爱他的吗?他当成了生意,变为了筹划,把一个人的感情心理都算计了进去,就能从一点细微的变化继续推进下一步。
他不怀疑江辄止的爱,可接受不了爱里有一点算计,他应该跟萧进一样,他们不是兄弟吗?他们明明那么像?
那一直盘旋着的,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念头就随着这点负气而送出了嘴:“那你送我回家,你也去见爸爸。”
江辄止的手臂僵了僵,很快回过神,还附在他耳边说话:“宝宝,你说什么?”
“我想过了。”江沅平静地说,“我不离开爸爸,又舍不得你,那你就去见爸爸。你们是兄弟,我要你们和好,以后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你不用再赶那么远的路来,我也不用急着回家。”
第六十九章:卑鄙
江沅的话音落下了,他也不急着走了,整个房间也紧跟着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