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季听越看眉心蹙得越紧,而一旁的季砚执却无言的冷嗤了一声,眉眼间浮着几分明显的讽意。
“季世泽除了有林清这个小三,原来还有程映玉这个小四?”季砚执只觉得讽刺极了,不知道是笑林清这么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笑季世泽精力旺盛。
他扯了下嘴角,把行程单从季听手里拿走了:“这些东西不值得你费心研究了,无非是林清这个小三发现自己被小三了,在调查程映玉罢了。”
季听抬眸,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这些东西都是林清的,那她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季砚执极冷地笑了一声,可刚要开口,他脸上的那抹讥诮却忽然渐渐凝重起来。
他刚刚下意识地以为林清是想借他的手报复那两个人,比如公开这段婚外情,让季世泽和程映玉负面舆论缠身。
但林清不该这么愚蠢,她明知道他憎恶她,在清楚了这段婚外情后也只会讽刺的笑笑罢了,绝不会为她主持什么公道。
既然如此,那林清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季砚执迅速地在脑中理清了这些,回神看向身侧,季听却直接开口道:“陆言初和程映玉是一个经纪公司的,从他那里套取信息是最快的。”
“怎么又是……”
季砚执的表情刚凶起来,季听的神情却严肃得更快:“用来做DNA检测的头发,全网无影无踪的两个孩子,被跟踪这么多年的程映玉。”
他看着季砚执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她第一张被偷拍的照片是20年前,而那个时候,你的母亲还在世。”
随着季听的话,一股猛烈的寒意瞬间从季砚执的后脊冲了上来,身侧的手指死死攥起。
“所以,季世泽在我妈病重时出轨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林清。”
第219章 太聪明也有坏处
季听看着他蓦然刺红的双眸,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季砚执,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点无情,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下来。”
他发现自从看过那些手记之后,季砚执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
母亲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碰就生疼,疼就暴怒,哪怕现在还真相未明,他心里的感情也已经压过了理智。
季听握住他攥紧的拳头,轻轻地合住手指:“你听我说,不管季世泽当年对你母亲做了什么,连带他加害我的事,我们一定会从他身上加倍的讨回来,我保证。”
指尖的温度落进季砚执的心头,渐渐化开了他眉眼间的那抹寒戾。
理智的回笼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但他向来耻于正面承认,只能语气不自然地道:“还拉着手保证,你哄小孩儿啊?谁跟你说我不冷静的。”
“你那么聪明,如果足够冷静的话怎么可能只想到什么小三小四,肯定会跟我一样发现这里面有蹊跷。”
季砚执这下算是被拆穿了个彻底,索性也不装了:“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能稍微笨一点,这样至少我还能给我自己留点面子。”
季听微微怔了下,把他的话当真了:“那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就不挑明了。”
季砚执笑了一声,逗弄地看着他:“你要是不说,还有谁能让我吾日三省吾身啊,季夫子?”
这句称呼忽然让季听沉默了下去,过了一小会儿:“季砚执,你说过不对我冷嘲热讽的。”
“这怎么能是冷嘲热讽呢?”季砚执简直冤枉,“你比我懂的多那么多,我喊你一声夫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季听也分辩不出他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干脆反将一军:“那从今天起,你私下就叫我老师吧。”
“不行。”季砚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刚才还喊我夫子,为什么叫老师又不行了?”
“叫你老师的人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季砚执倔起个脸,“我就叫你季耳朵,季耳朵季耳朵。”
季听看着他,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还说不是小孩子,心理年龄这么低。]
季砚执听到这句心声,眯起眼睛道:“看你这表情,刚才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呢?”
季听嗖的转过身,一本正经地收拾起照片来:“见陆言初的事不着急,我们已经待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是先回去吧。”
季砚执哼了一声,“这次暂且放过你,以后再算账。”
说罢,他将季听手腕拉了回来,自己开始整理那些东西。
两人收拾完之后,将现场恢复原样,然后就一起下楼了。
见到送他们过来的人,季听问道:“吴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去国安局见见孙组长吗?”
“稍等,我先向上面请示一下。”
没过一会儿,对方就打完电话回来了:“没问题,孙组长人正好就在局里,我们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谢谢。”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了国安局的西侧门。
孙组长得知他们要来,提前等在了大门口,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他请了进去。
就在进门之前,季听忽然停下了脚步:“孙组长,可以将我和我大哥隔开吗?”
孙组长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余光还看了季砚执一眼:“可以是可以,但介意我问问原因吗?”
“之前你们一直想知道我大哥为什么知道我在向阳村,这次来就是来跟你们展示的。”
展示?
这个词用得有点特殊,孙组长心里不禁好奇,于是看向一旁道:“小张,你带季先生去楼下的办公室。”
季砚执临走前跟季听对视了一眼,季听朝他微微点了下头,季砚执这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