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允许他纠结这个,他需要给他找些事情做,省着他一有时间就想着折磨他的事情。

“摄政王,”乔伊在薛止烨开口之前,抢先道:“今日小福子推朕去御花园,朕无意间听到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卖关子了。”薛止烨撩起眼皮,斜了一眼变得跟个人精的小皇帝。

乔伊讪讪道:“有人说您虽然掌控龙宵国大权,实则却只掌控了一半。”

薛止烨「哦?」了一声,抬眉,饶又兴致问道:“那另一半由谁来掌控的?”

乔伊伸出四根手指。

那四根手指白皙纤长似软玉。

薛止烨目光落在乔伊的手指上,有些移不开眼:“再卖关子,就把你手指一根根掰断。”

乔伊将手指攥在衣袖里,背在了身后,老实听话的说道:“四位藩王,他们说龙宵国的另一半权利捏在东西南北四位藩王手中。”

薛止烨眯了眯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乔伊快马加鞭的献上奸计:“摄政王可以想个体面的理由,将他们手中权利收回来。”说到此,乔伊桃花眼轻眯,透出几许凌厉:“削藩!”

薛止烨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打量着乔伊。

乔伊侃侃而谈将分封制改成郡县制,一统帝都集权制,直接由帝都管辖。

诚然,乔伊是在借刀杀人,书中曾经介绍东西南北四大藩王,在薛止烨手握大权时,连屁都不敢吱一声,后来薛止烨被主角诛杀,要立新君时,四个藩王就开始作妖了,仗着自身的皇室血统,争夺皇位。

可四个人都不适合做皇上,只是贪婪想索取。所以主角没有让他们如愿,但到底是伤了好大元气,才将几个藩王制衡住。

如今借用薛止烨的手,除掉藩王们,他以后就不用费心了,还能让薛止烨分心,派出兵力,削减他手中兵力,到时主角也好诛杀。

说完,乔伊见薛止烨在犹豫。毕竟这不是儿戏,费心费神,还要大动干戈,便又道:“摄政王若是觉得没有十足把握,朕的话便听听而已。毕竟藩王制度是代代相传,根深蒂固,不好推翻。”

“本王怎么感觉皇上在用激将法呐?”薛止烨慢悠悠的说道。

第七章解毒之法

乔伊摊手问他:“那朕的目的何在啊?”说到此,乔伊低垂睫毛,一副委屈:“朕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罢了。”故意迟疑一刻:“当然也是在讨好掌控朕性命生杀大权的摄政王。”

对待面前之人,时而要袒露一下自己的心声,这样才够真,不被他生疑。

薛止烨沉默顷刻,放下手中杯子,起身向着殿门走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转身问道:“皇上是听谁说的四大藩王掌控龙宵国一半权利的事情?”

“杜鹃和小翠。”乔伊忙又解释道:“她们也是无心之举,摄政王莫要怪罪她们啊。”

薛止烨没做言,转身离开。

乔伊哼笑一声,他乔伊不会以德报怨,别给他机会,一旦有机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不起他之人。

杜鹃和小翠就是伺候傀儡皇帝的那两个贴身宫女,小福子被叫去内务府,不在傀儡皇帝身边干活的几天,她们一滴水都没有给傀儡皇帝喝过,导致傀儡皇帝被生生渴死,他占用了傀儡皇帝的身体,她们也竟是干缺德的事情,没有小福子在他身边照顾,他怕是也会被她们苛刻死。

没过多久,乔伊便从小福子口中得知杜鹃和小翠二人被薛止烨贬去了辛者库,还与两个可以做她们爷爷的公公对食。

“真是恶有恶报。”小福子非常解气的道:“以往她们可没少大逆不道的欺负皇上呢,这回活该。”

乔伊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碗中药,是治疗他腿伤的药。

浓稠的黑褐色中药,一看就苦涩难喝,可为了能治好腿伤,乔伊端起药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小福子忙去为乔伊倒水,人拿起瓷杯「咦」了声,好奇道:“这上面怎么会有血啊?”反应过来什么:“皇上的手指受伤了!”

乔伊摇头:“没有啊。”

小福子拿起茶杯给他看:“皇上您看,上面的血还没有干,分明是刚刚留下不久的。”

乔伊接过瓷杯仔细看去,果然瓷杯上的血还没有凝结。但又不是他的,老逼登都走了半晌了,若是他划破了手指早该凝结了!

莫非不是血?

乔伊好奇的用指尖触碰上面的殷红液体。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殷红的液体沾染到乔伊白皙的指腹那一瞬,就变了颜色,由红变粉最后消失不见了。

乔伊被吓的脸色一白,急忙去狠狠擦着手指。

这是什么邪乎东西!

四个藩王虽是乔家的远支,身体里到底是留着乔家的血,左右他现在还有精力,就一并对付了。薛止烨在御书房拟草削藩的事情,有太监进来禀报道:“摄政王,慕神医在门外候着了。”

“宣他进来。”薛止烨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慕临是东洲大陆上医术最好的大夫,传言病人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便能医治好,被称为神医,可此人居无定所,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上一世薛止烨就一直在找寻这个人,后来传闻人已经死了。

不成想,重生后,却被他找寻到了。

慕临随着太监进来,是个花甲老者,人见了薛止烨拱手施礼道:“草民拜见摄政王。”

薛止烨深邃的眸子在慕临身上打量顷刻,伸出一只手给慕临,示意慕临为他诊病,也不说他哪里不舒服。

慕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上前为薛止烨把脉,清楚薛止烨什么也没有说,是在试探他医术。

毕竟他神医之名,都出自传言。

一盏茶的功夫,慕临收回为薛止烨诊脉的手,捋了捋胡须,沉吟一刻说道:“摄政王体内的毒,是在娘胎里就中了,已经根深蒂固。”

薛止烨眸光一动,再次打量慕临顷刻。但这次眼神却与上次不同,带上了几分敬重:“本王体内的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