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顾院判刚刚来过,只是被守在门口的侍卫阻拦住,没法见您,他很在乎您的。”

小福子这个没有眼力见的,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想当月老,为乔伊和顾兆澜扯红绳。

乔伊对小福子的蠢笨气的脑仁疼,缩在被窝里,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隔了会,乔伊好似想起了什么,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再次叮嘱小福子道:“小福子切记不要将那日的事情讲出去,知道了吗。”

乔伊说的是薛止烨的血融入他皮肤的事情。

小福子重重点头:“皇上放心好了,奴才不会乱说的。”好奇的又问道:“皇上,那日沾染到你手上的邪乎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不要问了。”

乔伊道。

乔伊始终不放心小福子,倒不是怕他背叛他,只是小福子太单纯,没啥心眼,容易被坏人欺骗利用。所以小福子知道的越少,乔伊感觉自己越安全。

他现在心情很是消极抑郁,怕祸不单行。

顾兆澜从乔伊的明轩宫离开后,径直去了御书房。

皇上的腿再不治疗,怕是真要落下残疾了。

他活着,就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皇上遭此大劫。

顾兆澜停步在御书房门前,整理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这次他不能再冲动了。

顾兆澜整理好情绪,刚走两步,就见刘公公从御书房中出来。

见到顾兆澜,自然是知道他来做什么打了,人心中也是对乔伊很同情,可又爱莫能助。

“顾院判,摄政王没在御书房。”

顾兆澜问道:“他去哪了?”

慕临的房间,薛止烨将刚装入自己血的小玉瓶放到了桌上:“纯阴之体的人远远要比本王料想的难寻上许多。”

每隔几日便要从他体内放出血,拿去找纯阴之体的人,都白白浪费了。

慕临捋着花白的胡须:“委实这种事情,跟运气有很重要的关系。”略顿“几十年前,老夫随着师父当游医时,就遇到这么件事,一个老员外害了病,需要用一味罕见异草,那老员外动用许多人力去找哪一味异草,可找了半年都无果,孰料最后却在自家的花园中寻到了。”

听了慕临的话,薛止烨眸色轻闪,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本王身边有一个人,本王每每接触他时,身体都会莫名感觉很舒坦。”略顿「尤其在本王毒发时,特别的想靠近他,这是为什么?」

第三十九章让你亲眼看着本王是怎么折磨他的(3600字)

“这……”慕临捋着胡须,拢眉思考一会,说道:“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纯阴之体的人,只有纯阴之人,才能在无形中牵扯你体内的毒种。”

慕林看向薛止烨微颦的眉宇,又道:“可摄政王既然如此说,便是确定了他不是纯阴之体的人了。”

说到此,慕临苦笑“所以从此事上看,是老夫才疏学浅了,医术不够精湛,无法解释的通啊!”

薛止烨轻叹一声:“他年庚十九,不符合纯阴之体的人。”

慕林愣了下,问道:“摄政王没有滴血确认?”

薛止烨摇了头:“没有。”看向慕林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年龄有假?”

“老夫有此意。”慕林道“委实在寻找纯阴之体的人时,那三点年龄是最不稳妥的。毕竟有些人会因为一些原因,多报亦或是少报年龄了。”

薛止烨沉吟顷刻:“他的年龄无误,臣可以确定。”

小皇帝的生辰八字,就在御书房中放着。

尤其顾兆澜的父亲是当年接生小皇帝的医师,医本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慕林现在比谁都想薛止烨找到纯阴之体的人,他好离开皇宫,遂又道:“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说着,他看了一眼桌上盛着薛止烨血的小玉瓶“摄政王不妨用您的血去验证一番,左右也没有什么坏处。”

薛止烨拿起桌上小玉瓶,希望不是令人失望的结果,随即人推开房门离开了。

人刚走了一段路就迎面看到了顾兆澜。

薛止烨视线落在顾兆澜浸着汗水的额头上:“你做什么满头大汗的?”

顾兆澜哭笑不得:“下官走路急了,扯着屁股上的伤口疼,出了一头的冷汗。”目光不知痕迹的瞄了一眼薛止烨手中的小玉瓶上:“摄政王也清楚下官来找您的目的,小皇帝的腿再不治疗,便会感染了。”

薛止烨冷「哼」一声:“感染了又怎样,本王就是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也让他彻底没了逃跑的能力。”

“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顾兆澜道:“皇上的腿在短时间内反复被你打断,一旦感染,很可能危及生命。”

顾兆澜顶无奈的解释道:“现下天气还是很炎热的,皇上的腿感染严重,就会腐烂,那样就需要截肢,截肢的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又补充道“下官想摄政王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还并不想让皇上死了。”

他当然不想让他死了,薛止烨脑海中闪过乔伊失去双腿的狼狈模样,他想看到小皇帝狼狈。但不是四肢不全的狼狈,尤其万一他是纯阴之体,他更不想与一个截了肢的人日日结合。

“用宫中最好的药物治疗他的腿。”

顾兆澜兴奋道:“谢摄政王……”

“不用谢本王,本王又不是为了你。”薛止烨眸色漆黑,用警告的语气对顾兆澜道:“别在打他的主意了,他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他只能是他的,是他的仇人,他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若是能为他解毒,就成了他的解毒药品,也是他欲望的发泄品,禁?脔,更可以借此让他真正的生不如死.

雌伏在他的身下过活。

“阿嚏……”顾兆澜忽然对着薛止烨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歉意道:“抱歉,下官受了风寒,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