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多久他就又生龙活虎起来,自己便也没再多想了。

此刻,薛止烨继续像个犯人交代着他与赵国皇上间发生的事情。

“至于臣为何称呼他「晨晨」,是因为他听臣称呼你「伊伊」后,便与臣说,可以称呼他「晨晨」吗,他怕臣不如此去称呼他,便与臣说就像兄长称呼弟弟一般,亦或是把他当成你的弟弟。毕竟你们二人生的像,总之不存在任何暧昧之意,他都如此说了,又刚刚救了臣,臣便同意了。”

说到此,薛止烨再次搂住乔伊:“伊伊,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这些,当时我怕与你说出赵国皇上心悦我,救了我,还用身体为我取暖,我怕你因介意而生气,更是怕你不相信我,离开我……”

“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是难以信你。”乔伊说道:“你若心中无鬼,坦荡荡,何必顾虑这些,我也不是那些胡搅蛮缠不明事理之人!”

乔伊说着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说到底,你还是对朕不了解,你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爱朕,与赵国皇帝之间存在微妙。”

说着,乔伊推开薛止烨,但没有用那么大力道了:“就算他救你,用身体为你取暖的事情,你怕我多心,不与我说。但你连赵国皇上与我容貌相似的事情都没与我说……”

“这种掩耳盗铃之事,我岂能一直去做。”薛止烨叹道:“的确整件事情,我处理的很失理智。但当赵国皇上来到帝都时,这事情就必须要告知你了。毕竟你迟早要与他见面,还有其他人也要看到,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可是几次我要告诉你时,都被种种原因阻止了。”

乔伊带着几分苦楚捂住了小脸:“虽然你解释的很努力,很虔诚,连誓都发了,可是我怎么就是不相信你呢?”

“伊伊,你得给我一次机会啊,不能让我如此喊冤,我与赵国皇上真是清白的。”

薛止烨凤眸浮上一层薄红:“我知晓你现下没法从发生的一切中冷静下来,我等你冷静,你也给我时间证明给你看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又道“今天你与赵国皇上为何穿了同款衣裳的事情,我也会查清楚了,证明我的清白。”

薛止烨的话刚落下,不远处便走了一行人。

乔伊和薛止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是赵国的皇上赵灵晨,随他过来的有小福子,还有尚衣局管事,以及几名宫人。

此刻,赵灵晨站在了乔伊和薛止烨的面前。

乔伊视线不由看去他手中捧着的衣裳上,是那件与他撞衫了的锦袍,他已经换了下来。

不等二人谁先开口说话,尚衣局管事忙跪了下来,几名宫人也均是跪了下来。

乔伊垂眸看向几人。

尚衣局管事连连朝乔伊磕了两个头:“老奴该死,净是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其他几名宫人也连连朝乔伊磕头:“奴才们该死。”

乔伊静静的望着几人,等着他们说出做了什么该死的事情。

尚衣局管事抬头看了一眼赵灵晨手中的那件锦袍,说道:“昨日赵国皇上的属下到尚衣局取换洗衣物,赵国皇上因为受伤,衣裳染了血渍,无法再穿,便来找几件换洗衣裳,历年来其他国家来做友好往来,尚衣局都是要给准备些换洗衣裳的。”

这一点乔伊很清楚,皇甫商珂,盛昱璃到皇宫来都是从尚衣局拿衣裳穿,尚衣局里会记录他们的尺码,为他做上几套备用衣裳。

尚衣局管事继续道:“昨日老奴不在,就由几个宫人给赵国皇上派来的属下找了衣裳。孰料他们居然将老奴为皇上裁制小了的那几套衣裳给了赵国皇上。”

跪在地上的其他几名宫人忙接话道:“奴才们是新分配到尚衣局的,还不熟悉,便犯下了如此天大的错误……”

“你们还知晓犯下了天大的错误。”薛止烨眸色冷厉,嗓音沉怒:“真都该死。”

闻言,尚衣局管事和几名宫人连连磕头,求饶道:“皇上,摄政王饶奴才们一条狗命吧。”

薛止烨看向乔伊:“皇上,您要如何处置他们?”

乔伊乌睫低垂,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到刑房各自领罚五十杖棍,扣发半年薪俸。”

“谢皇上。”几人叩谢完,起身离开,到刑房领罚起来。

此时赵灵晨开口说了话,他与乔伊说道:“朕与贵国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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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赵灵晨的话,小福子当即忧虑起来,怕赵灵晨做出什么伤害乔伊的事情。

薛止烨作为局中人,乔伊和赵灵晨背着他说话,他总是莫名的不安,但并不是心虚,就是莫名的不安。

乔伊给了小福子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示意赵灵晨进到寝宫中,期间一眼都没有看薛止烨。

薛止烨想跟进去,但赵灵晨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就是不想让他听。

乔伊也不可能同意他跟进去。

所以只能守在门外。

几次试图想偷听二人的对话,都在小福子的注视下作罢。

尤其他一国摄政王,要有他的矜持。

不过,薛止烨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是煎熬。

在明轩宫前来回踱着步。

小福子偷偷瞄了瞄薛止烨,摄政王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赵国皇上手中吧,这把他给急的。

树上,秋南看着明轩宫的红木门板,小声说道:“皇上会不会与赵国皇上在里头打起来了呀?”

身旁姜冥道:“不会。”

秋南转头看他:“为什么?”

姜冥道:“皇上打不过赵国皇上,不会让自己受到丝毫的伤害。”想了想又道:“尤其皇上介于自己的身份,赵国皇上是在这里来做友好往来,不会失分寸的。”

冬隐也道:“再说了,皇上也不会降低身份去跟摄政王的外遇大打出手,那样太丢脸。”

闻听冬隐的话,秋南纠正他道:“赵国皇上不是摄政王的外遇,摄政王黏黏糊糊与皇上解释时,咱们不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冬隐轻「哼」一声:“那只是摄政王的一面之词,摄政王可是有前科之人,当年他与蓝泠也不清不楚的,说不上蓝泠的孩子中,就有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