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时,薛止烨赶了回来,朝堂上乔伊一眼都没有看他,更是不与他有任何交流,大臣们都在暗暗吃二人的瓜。

上完早朝,乔伊起身从偏门离开,薛止烨忙跟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搂住乔伊:“伊伊吃醋了,但我很高兴,代表伊伊在乎我。”

乔伊冷冷说道:“有屁快放,别在这里废话。”

薛止烨低头吻了吻乔伊的耳垂,解释道:“昨天赵国的皇上伤的不轻,我们大国,要有大国的风范,待客之道,遂我没有回来。”

他马上又道:“昨晚为了以证清白,不被伊伊误会,我特地与慕临在一个屋里头住的,我与慕临可算形影不离,这一点慕临可以作证,皇上可以去问他。”

乔伊用胳膊肘将身后之人怼开:“慕院判曾经与你们同流合污过,是有前科的,朕才不相信他的证人证词呢。”

薛止烨哭笑不得:“如若可以,我想把心挖出来,给伊伊看,让伊伊瞧瞧里面是不是满满的都是伊伊,没有一丝余地给旁人。”

乔伊转过身,抬眸直视薛止烨的眼,认真说道:“若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七年之痒,你瞧上了别人,不要欺瞒我。我呢,也不是那种非你不可,离开你就不能活的人,那我们就分开,我不想吵吵闹闹,纠缠不清,爱就是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我怎么会不爱伊伊呢。”薛止烨伸手揽住乔伊的腰,将他拉近自己,低头与乔伊耳鬓厮磨:“并且本王已经离不开伊伊了,昨晚本王都失眠了,脑中都是伊伊。”嗓音变得嘶哑:“耳边也都回荡着伊伊娇/喘,叫\床的美音。”

乔伊推开薛止烨:“原来你就这么想我的,那种事情你找谁不能做。”略顿“南风楼里的小倌叫的才勾魂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嫖客光顾。”想了想又道:“那赵国小皇帝,若是……”

“伊伊,你还是介意一年前那件事。”薛止烨亲了亲乔伊的脸颊:“相信我,一年前,我们没有发生任何越界的事情,我心中只有伊伊。”

“好吧。”乔伊小嘴吐了口气,略显无耐的说道:“我承认,我吃醋了,与你过了七年多,我对你的爱,一直都在加深,导致我不能理智的去分析思考。”

“伊伊如此说,我是很高兴的,你越吃醋我越高兴。”说着,薛止烨将乔伊拦腰抱起,想去温存一番,却有侍卫来报:“皇上,摄政王,赵国皇上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

乔伊并不知道此事,抬眸看向薛止烨。

居然这么快,薛止烨与乔伊解释道:“我先回来一会见伊伊,以为他乘坐的马车会晚一些进宫。”

乔伊问道:“他不是住驿站吗?”因为乔伊挺看不上这个曾经与龙宵国打了一年仗的赵国皇上,当然还有别的原因,遂这次两国友好往来,让赵国皇帝住驿站,只有宫宴时才能进宫。

却不成想此刻就在门口了。

薛止烨回答,也是在解释:“他受伤不轻,还需慕临的医治,慕临身为御医,也不能一直逗留在宫外,尤其宫外的草药也没有御药房齐全,所以我便让他进宫治伤……”

乔伊冷笑的打断了薛止烨的话:“外面药材不比宫中全啊,是你感觉宫中的更为名贵,能彰显你对他的重视吧!”转瞬又道:“慕临又不是没出宫诊治过病,当年他给蓝音的孩子叮咚诊病,一连半个月都在蓝府,也瞧见你这么说了。”

薛止烨忙哄乔伊道:“伊伊身体骨弱,不要动气。”又解释道:“我只是对赵国的皇帝尽地主之谊……嘶……”

乔伊用力的踩了一下薛止烨的脚尖,瞪他道:“那你就快去尽地主之谊吧。”

言毕,人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薛止烨清楚乔伊在气头上,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便没有去追他。

赵国皇帝还在宫外,他需要去把人带进宫来。

乔伊被气的将薛止烨的衣物都从他的寝宫中丢了进去,随后去找盛昱璃了。

盛昱璃给乔伊倒了一杯白水,乔伊丢薛止烨的衣物正累的口干舌燥,便将一杯水一股脑的都喝了进去。

见状,盛昱璃问:“还要喝吗?”

乔伊摇了头,人闷闷不乐的低头道:“我跟薛止烨吵架了。”

盛昱璃道:“因为赵国的皇上?”

乔伊点头:“我总感觉薛止烨对他与众不同。”

盛昱璃沉默几息,说道:“我觉得你到底还是被一年前那件事饶了心智,不能向从前那般理智的分析事情。”

他想了想又道:“诚然,我也觉的薛止烨对赵国皇帝与其他人略显不同。不过,若是按照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赵国皇上救过他的命,他对赵国皇帝与其他人与众不同,也属实正常。所以小乔也莫要胡思乱想了,对你身体不好。”

乔伊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胡思乱想,可是那个赵国皇帝就在宫中,我又如何不去想。”

“那就把他轰出去,像狗一样轰出去。”皇甫商珂进来道:“大乔曾经对付蓝泠的魄力呢!”

乔伊白了一眼皇甫商珂:“他又不是蓝泠,再不济他也是个皇上,朕把轰出宫,会落下诟病。”

皇甫商珂道:“他也一定如蓝泠那般是个绿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故意把自己弄伤,然后缠着薛止烨。”

乔伊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又没有见过他,与他打过交道。”

皇甫商珂道:“就以薛止烨的人品,与他能打上交到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乔伊敲桌子提醒他道:“那我与他过了八年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了呗?”

皇甫商珂:“你例外,想当年他怎么霸占大乔,又死皮赖脸的赖着大乔的,我们可清清楚楚。”

说到此,皇甫商珂眼神迎上嘲讽之色:“他与赵国的皇帝才是一路货色,狼狈为奸。”

盛昱璃与皇甫商珂道:“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赵国皇上如何,需要见到他本人,进一步了解方才能知晓。”

盛昱璃转眸看向乔伊,安慰他道:“薛止烨已经不是冲动的少年,他做事情有分寸。”

皇甫商珂抢话道:“对,他当然不是鲁莽的少年,他是老谋深算,想脚踏两只船。”看向乔伊:“大乔,以我对他的卑鄙无耻了解,他就是两个都想要,我听说,那个赵国的皇帝年芳十九,正值好年华,青春年少,含苞待放着,像薛止烨那样的老男人就喜欢水嫩水嫩的,想当年你不也是十八就被他霸王硬上弓弄到手的吗。”

盛昱璃想制止皇甫商珂火上浇油。可是这位说的太激动,语速又快,根本就不给盛昱璃的机会。

皇甫商珂继续叭叭的说道:“大乔现在人老珠黄,色衰松弛,这七年之痒真是来势汹汹啊,你们之间要是没有念念和狗蛋牵扯,他说不上还能做出更过分的……”

“打住。”乔伊实在听不下去了:“我才多大啊,二十多岁正值好年华呢,你在那里瞎逼逼什么啊,我更是注重保养,我每每微服出门,其他人都夸我年轻哎!”

“那你为什么不豪横一些将赵国皇帝轰出皇宫去,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皇甫商珂质问完又道:“这里是你的家,你想干什么自然就干什么,哪里有那么多顾虑,都是你的借口,感觉就好像怕惹薛止烨不高兴后,甩了你,不要了你似的。”

说着,皇甫商珂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盛昱璃:“我们都是接盘侠,心甘情愿的接盘侠。”

乔伊刚要说话,薛止烨提着狗蛋的后脖领,像拎着小鸡崽子般的将狗蛋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