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满朝文武高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乔伊说完,看向司马长空。

他身旁薛止烨开口说了话,他对司马长空说道:“今日皇上听闻你在朝堂上,便要过来。”说道此,薛止烨深明大义的一笑:“你也知晓,皇上总认为臣要加害他。所以想见你,需求帮助,当然你也清楚皇上想于你说的事情,都是不存在的,本王带皇上过来,只是给皇上一个安心,是对皇权的尊重。”

他的话音未落,乔伊便开口说了话:“对皇权的尊重?你哪里尊重过了?”乔伊嘲讽一笑,问他:“是多次打断朕的腿?还是将朕囚禁在后宫凌辱折磨?亦或是用朕为你解毒,强迫了朕?逼着朕为你延续子嗣?哪一点,你说啊?”

乔伊一连质问了薛止烨好几个问题,让薛止烨脸上的笑意僵住片刻,转而整理好神色,对朝堂上的司马长空,以及大臣们说道:“皇上的失心疯这是又犯了……”

“朕没有失心疯。”乔伊声音凌厉的打断了薛止烨的话,“朕一直都很健康,失心疯只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责,为朕扣上毋须有的病症。”

不待薛止烨说话,司马长空说道:“上次是副院判证明皇上害了失心疯,这次换个人试试吧,如此也能证明摄政王的清白。”

司马长空故意将「清白」二字咬得极重。

当即让薛止烨察觉出了不对。但乔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这次就让院判慕临来为朕诊看,来证明朕到底有没有失心疯。”

他说着,便朝门口候着的公公吩咐道:“把院判宣来。”

“是。”公公得了命后,一眼都没有看薛止烨,便转身疾步离开。

见此,薛止烨拢起眉,让他万万没想到,公公已经成了小皇帝的人,听他吩咐。

如此也证明了,这宫中已经不只这一个人为小皇帝所用了。

薛止烨这一段时间沉迷与色/欲,又被乔伊当面揭穿他心悦上他的事,乱了心智,无心与其他事,还出了皇宫,而在他出宫这几日中,司马长空暗中已经在宫中大换血,安排上大批他的心腹,而从前的在宫中当值的人,也不少归于司马长空所用。

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了主导权。

公公走了片刻的功夫,慕临就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顾兆澜等几名御医。

明显早有准备,他们恭敬的施了礼后,便要行过去为乔伊诊看是否患有失心疯,却被薛止烨阻止,他道:“早有预谋,都是在演戏,信不得。”

乔伊冷笑:“摄政王这是心虚了吧。”转瞬又道:“你说朕早有预谋,难道你指使副院判来污蔑朕患了失心疯,就不是早有预谋了吗?”

薛止烨拢着眉宇,盯着乔伊。

乔伊继续道:“既然你阻止御医们为朕诊看朕是否患了失心疯,便是承认了朕根本就没有失心疯,是个正常人。所以方才朕对司马长空说出那些你的罪证是属实的。”

薛止烨冷「哼」一声:“皇上空口无凭,是需要证据的。”

乔伊含笑点头:“好,朕给摄政王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乔伊看向姜冥。

姜冥身上的绳索都是活扣,只要他稍稍一用力,绳索就自动脱落了下去,此刻他望向薛止烨,对众人说道:“属下可以为皇上作证。”

姜冥的话音未落,左昭、秋南、冬隐等一众曾经薛止烨的心腹都从殿外走进来,齐声说道:“属下们可以作证摄者王对皇上的所作所为。”

“你们都是联合起来污蔑本王的。”薛止烨眯着眼眸,扫了一眼姜冥一众证人:“本王这些年一心为了治理龙宵国,并且在场的众朝臣,乃至百姓们也看到了本王将龙宵国治理的蒸蒸日上。”

他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乔伊:“本王若是有野心想当皇上,断不会让他活在此刻,来污蔑本王。”

姜冥道:“皇上是纯阴之体,可以克制摄政王体内的毒种。”

薛止烨视线凉凉的瞥向姜冥:“本王承认的确中了毒,但纯阴之体又不只皇上一个人,礼部侍郎蓝泠就是纯阴之体。”

“这些的确是次要的。”乔伊说道:“你千般万般的折磨朕,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仇恨,你要让朕生不如死,为你的家人报仇。”

闻听乔伊如此说,一众朝臣均是面面相觑起来。旋即又都将视线落在薛止烨的身上,等他如何作答。

薛止烨神色森冷,不见慌张:“皇上,你为了陷害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萧止烨!”乔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朕就让你见见棺材。”

乔伊说着,望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方才你们也听到了,薛止烨说自己中毒的事情,而他体内的毒是他在母胎里就中了。二十九年前,先皇用毒酒刺死萧家满门一百多口,”

说到此,乔伊抬起手指向脸色微白的薛止烨:“他就是萧家老爷妾室所出,当年其母亲喝了毒药后,导致了腹中七个月的他早产,将他生了下来。”

乔伊说完,顾兆澜接着道“当年我父亲也知晓此事,非常惋惜萧家那些还尚且年幼的孩子,还刻意提及了萧家一位妾室腹中已经七个月的胎儿。”

其他几位御医也吩咐点头附和道:“我们也知晓此事。”

薛止烨眼中有情绪在翻腾,萧家满门被刺死,是他积存在心中,永远无法平息的愤恨。

一旁慕临也道:“摄政王身上的毒,就是在母胎里中的毒,也是个不足月就出生的早产儿,老夫为自己说出的话承担一切后果,可以用项上人头来保证它的真实度。”

慕临的话落下后,朝堂上大臣一片哗然。

“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薛止烨的情绪已然再无法平静了,他紧锁眉宇,怒声道:“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

闻听薛止烨的话,朝堂上忽然静了下来。

“有。”乔伊咬牙说道:“朕为了这一天,已经做足了功课。”说着,他朝着殿外吼道:“进来。”

乔伊的话音落下几息后,程苑青走了进来。

薛止烨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但更多的是愤怒。

程苑青不敢去看他,与薛止烨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说道:“草民可以证明当朝摄政王,就是二十九年前被先皇刺了毒酒的萧家人的遗孤,他自小由其姨母带大,其姨母与草民的父亲搭火过日子,草民自小就与他熟络,知他身世,并且他在金玄城生活了那么多年,是有他的生活痕迹的,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根源。”

程苑青始终没有勇气抬头去看薛止烨:“为了能证明草民与他熟络,你们可以让摄政王将左腿露出来,那里有一道伤疤,是被狗咬的,还有……”

“是本王太心软了。”薛止烨狠狠咬着每一个字,打断了程苑青的话:“本王就应该早早杀了你。”

薛止烨这一句话,便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当然即便他不承认,也没有人再会相信他了,人证物证皆在,他已经百口莫辩。